她想把纪晓北送到付季昌那边,也是为了,哎……
她觉得自已有些不地道,人家小腰子好好一个孩子,为何要当接盘侠……
呸!
她狠狠地拧了自已一下,自已闺女怎么了,多好一个孩子。
小腰子错过了,是他没有福气。
退一万步讲,就算晓北单身,她也能养得起两个孩子。
她不想自已闺女单身一辈子。
纪大牛这么些年不在家,自已带着几个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能自已默默流泪。
还是有个贴心的人才行。
她心里乱地很,驴车一路踢踢踏踏到了纺织作坊。
刚一到门口,她就看到门口挂个大木牌子,上面写着“正果纺织作坊”
“北呀,你什么时候做的牌子,挂上牌子,咱的作坊瞬间就不一样了!”林婆子拎着东西,笑呵呵地和纪晓北进了门。
“娘,咱们的庄子也叫正果山庄!”纪晓北说。
林婆子一愣,你只拿200两银子,庄子的名字就任由你来取了?
林婆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晓北一眼:
我老婆子是不识字,但我不傻!
林婆子秉承着该晕就晕,醒了之后绝不多嘴问,勇于直面一切,一切听纪晓北的。
“好,好,叫正果山庄挺好,我就喜欢正果两个字,最后咱们家人一定能修成正果!”
林婆子跟着附和。
石头傻呵呵地抱着一盆刚浆洗好的布过来,笑着跟娘和姐姐打招呼。
“石头来一下!”
石头把东西放下,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他来了纺织作坊后,所有人都夸东家,说东家很仁义,对他们很好,工钱从不拖欠。
石头听了美的合不拢嘴。
“把这鞋试试!”纪晓北把鞋递给他。
“姐,你给我买鞋?”他高兴地接了过去,坐下身准备脱鞋。
“是梁姑娘给你做的!”纪晓北说。
“啊!”石头马上把旧鞋给登上了,结结巴巴地说,“梁姑娘,哪个梁姑娘?”
他明知故问。
纪晓北戳了一下他的头说:“你认识几个梁姑娘?”
石头的脸一下红了,挠着头嘿嘿傻乐。
“试一试呀,梁姑娘说不合适,带回去给你修!”纪晓北看着笑傻了的石头说。
石头把鞋包好,一溜烟跑了。
丢下一句话:“姐,我先去洗洗脚,回屋去试……”
纪晓北在纺织作坊转了一圈,也没什么要做的,溜溜达达去了付季昌的院子。
从今天开始,就不用打针了。
纪晓北进了门把这消息给付季昌说了。
付季昌一点都不高兴,脸色淡淡地说:“这么快就好了?不可能,我还觉得身子不舒服呢!”
纪晓北瞪他一眼:“好了就是好了,实在不行,让连风给你再下点毒药……”
“别,别,我不是开玩笑嘛?”
付季昌讪讪地说。“那日常训练,你还来不?”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刚到纺织作坊,付奶奶就催着我过来,还说今天的厨子就到了,我的伙食费怎么交呀?”
纪晓北问。
“伙食费?你来监督我练功,伙食费全免!”付季昌笑着出去扎马步去了。
纪晓北拿着竹竿,漫不经心地看着付季昌练功。
她想去庄子转转,那天都没转完,今天她要好好转转,最好叫上林婆子和石头去。
以后他们要住在那里的。
一路上,林婆子絮絮叨叨问了好多庄子的事儿。
“想什么呢?”付季昌拿了毛巾擦着汗问。
“没什么,想出去转转!”纪晓北说。
“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不如一起去吧!”付季昌说。
“我去东城,你去哪里?”纪晓北白了他一眼。
“我,我路过东城,正好把你送过去!”付季昌笑笑,“不,正好搭马德彪的车!”
纪晓北又不能说不让搭,只能点点头。
只能下次再让娘和石头去了。
付季昌换了衣服,一身淡蓝色直裰,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身材修长,整个人神采奕奕。
纪晓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付季昌见她盯着自已看忙问:“我穿这个出去行吗?”
“行呀!太行了……”纪晓北脱口而出,幸亏刹住了,后面的“哇塞”差点出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的意思是,你穿什么不用过问我,我又不懂男人的服饰!”
她只觉得空气有些压抑,紧走了两步,出了门。
回头冲院子里喊了一句:“我和马德彪在门口等你!你慢慢捯饬!”
付季昌:……
他和黑塔说了两句,就出门。
小桌子赶车,他和纪晓北坐在车上。
马德彪兴奋地冲付季昌哼哼:啊……呃……
付季昌径直走过了它,竟然没理它,似乎脑子里在想事情。
马德彪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付季昌的背影:自已做错了什么,无缘无故地失宠了呢?
小桌子跳上车辕子,开始赶车。
“那个,你的庄子在东城什么位置?”付季昌没话找话问。
“就在东城,啊……我也不知道呀,我昨天一直在车里,怎么知道!”她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掀开帘子问:“桌子,你知道的哈?”
小桌子回答:“纪姑娘,我没有去呀,你忘了,你让我和小伙计们叙叙旧,你和若夫人坐若家的马车去的……”
“马德彪,你知道的吧?”纪晓北冲马德彪喊。
马德彪:啊……呃……我也没去呀,我在若家和小白驹卿卿我我来着,不过这次我绝没越界……
纪晓北放下帘子:“这可完了,我不记得庄子在哪了?”
“文书呢?”付季昌问。
“我买个庄子,还能天天揣着文书到处跑?”
付季昌觉得自已问的不对,忙点头说:“也是,也是,不过,不用着急,到了东城,或许你就能记起是哪里了!”
付季昌安慰说。
“庄子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帮!”
“你是能除草,还是能修房子,我需要那样的人!”
付季昌:这女人怎么吃了火药似的,说话就怼人!
他只好闭了嘴,侧头看着外面。
他今天要去府衙处理公务了。
他休息这么长时间,梁知府一定愁白了头吧!
付季昌心里冷笑一声:在南城闭关的这些天,他想明白了,安州之所以这么乱,就是梁知府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