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卓云准时来到约好的咖啡厅。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有些激动。
毕竟当年Jess还是公司最红的艺人，风头无两，一年给他带来的巨额财富。
至于她最后黯淡退出，孟卓云心中也有个大谜团。
那么红的人，说退出就退出，也不知道她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孟卓云在咖啡厅坐下，看看时间还有几分钟，漫无目的地玩起了手机。
冷不丁地对面一个女孩坐下，带着墨镜，穿着大衣。
孟卓云抬头，看下半张脸确实觉得有些眼熟。
女孩摘下墨镜，冲孟卓云淡淡一笑。
孟卓云愣住了，一瞬间Jess和在海城见过的那个女学生，两张面孔在他眼前重叠、错开。
林言今天画了淡妆，极其精致简单，而眼睛下有一颗泪痣。
孟卓云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海城的女学生，还是Jess。
林言开口，“孟总好久不见。”
孟卓云愣住，“你……”
“没错，我们在海城见过，那时候我还在都高三。’
什么那时候？明明就是半年前。
当时孟卓云有一瞬间的愣神，也曾恍惚以为那个女学生就是Jess。
但是想到两人身份的巨大差异，直接打消了那个念头，甚至笑自己想太多。
谁能想到，他想的不仅不多，而且恰恰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呢？当时你……”
当时林言身边有谢筠，也有江少。而她也是一副完全不认得自己的样子。
“当时我正在体验生活，同样也不想让朋友知道我的艺人身份。孟总不也没认出我吗？”
神他妈体验生活！
你是在逃公主还是神秘特工啊？！孟总把一头做好的头发揉成鸟窝，趴在桌上冲林言道：“你到底搞什么？游戏人生吗？我当时第一眼就差点认出你，只是想不到你会去读书？怎么？现在是被开除了想付出捞钱了？”
孟总的语气并不客气，毕竟他有种被林言愚弄的感觉。
“我只是做回自己而已，我的真名就叫林言，本来就是个学生，做艺人也是另一种体验生活。”
孟总简直想给她跪下，她到底是怎么在学生和艺人两种身份间无缝衔接，并且丝毫没有违和感的。
林言道：“不过我现在确实想复出了，所以你帮我呗。”
孟总：“你说复出就复出，两年时间娱乐圈完全变了个样，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更新换代多快吗？”
虽说言语间打击林言，但是他对Jess的复出其实也是充满期待的，毕竟曾经大红过，血厚，说不定这个招牌一打出去，以前的粉丝又都回来了。
“谁说是Jess要付出，”林言笑笑，往咖啡中加着方糖，道：“我的新艺名叫艾曼，过几天的巴莎慈善晚宴不是有电视台和网络平台同步直播吗？你带我去，算是正式出道。”
孟卓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看着林言，就像是看着当年特立独行的Jess，他怎么没早发现两人之间的相同点。
同样的邪气，同样的利落洒脱，完全不给别人安排的机会。
任何事在她面前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像任何事都没什么难度。
就像她现在想复出就复出，不和老板商量什么路线就直接把计划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