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推门进来，看到满屋子一群表情严肃的中年人。
丝毫没有惧色，直接走到杨主任面前。
两人互相打量。
杨主任眼中带着狐疑、惊讶以及淡淡的不满，确定了眼前的女孩就是在商场看到的。
林言则简单飞快地扫他几眼，大脑抓住他的主要特征，将这人存储在大脑中，然后开口：“我可以加入预科班，不过有一个要求。”
话音落地，杨主任和刘校长瞠目结舌。
为什么她的语气那么像讨价还价，为什么像是她在挑选清园，而不是清园在挑选她？
杨主任扑哧一声笑了，语气虽然很亲切，但是带着浓重的同情意味，“你搞错了吧小姑娘，清园预科班不是说你愿意进去就能进去，而是说我们要不要你？”
同行的几个人也被林言的语气镇住了，窃笑出声。
刘校长尴尬地揉揉眉毛。
林言当然狂妄，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确实也有资格狂妄……可是这些话该怎么让杨主任相信呢。
林言：“我知道，但在我这里恰恰相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考察项目由你们定，我过了再说我的条件。”
杨主任还没开口，同行一人忍不住呛声道：“每一个想要加入预科班的人一开始都像你一样自信，但是到后来就谦虚很多了。”
“就是，清园里最不少的就是天才。”另一人附和。
“随便，”林言淡淡看向他们，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看法，“我说了考察项目你们定，随时可以联系我。”
她再次环视一下房间，一屋子中年男人，满口官话。
自己实在没理由留在这里。于是点头致意：“我先走了。”
等到她在外面把门关上，杨主任一行人才有种恍然做梦的感觉。
这女孩来去一阵风，说话直接干脆，面对所谓的领导也没有任何怯意，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掌控节奏。
杨主任眨眨眼，困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真像那天商场看到的是一个追名逐利爱慕虚荣的女生，那她面对所谓的领导不该是这种态度啊。
“杨主任？”刘校长的声音让他回到现实。
“哦，你说。”
“林言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刘校长充满歉意地说：“毕竟优秀学生身边吹捧的人多，难免自命不凡。”
“我理解。不过我听说林言的档案不怎么光彩。”
刘校长脸色讪讪，打架斗殴，逃学旷课，可不就不光彩吗？
“私生活方面怎么样？”杨主任问。
校长一愣，“这……学生私事我们也不好干涉，但是我们校风方面是绝对没问题的，学生之间也是禁止谈恋爱。”
当然个别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听说林言和校外人的关系很复杂，尤其是社会青年，这在学生之间会产生很大的不良影响。”
“是是是。”刘校长忙不迭地点头。
心想，杨主任您是不是太八卦了点？这种事情都知道。
——
薛晴予正在查看林氏集团的资料。
底蕴确实很厚重，扎根海城几十年，算是老牌龙头企业。
不过最近几年遭受了严重的市场冲击，尤其是家族内斗消耗很大。
正看着，凌飞羽的爸爸凌苏昆打电话过来。
“还有一家企业？”薛晴予诧异地问。
“是，叫鸿蒙科技，也有收购的计划，不过距离实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公司之间收购很常见，并不是所有企划都能实现，中途流产的也不在少数。
薛晴予点点头，“没关系，反正不会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