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
江酒恨不得一拳头过去砸碎他那张带着笑容犹如妖孽一般的俊脸。
这么黑心,别人还怎么活?
江柔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她真的太高兴了。
别说这么奢华的婚纱,就是店子里普通的款式都足够让她欣喜若狂了,因为这是他特意吩咐的。
“夜白,谢谢你,我一定会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陆夜白微微颔首,似笑非笑道:“但愿吧,你开心就好,也不枉我的一番精心准备。”
说完,他对身后的保镖道:“送陆太太回去,她还怀着孕,小心点儿。”
他用的是‘陆太太’,而不是‘太太’。
但凡江柔冷静一些,就会听出不同寻常,可这女人完全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注定只能被他攥在手里玩得团团转了。
江柔又撒娇似的说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两个保镖离开了办公室。
江酒看着陆夜白,蹙眉问:“这么搞她,你就不怕她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么?”
“无妨,她要是精神失常了,我收购一家疯人院给她住。”
“......”
...
时宛接到了司法传来的消息,说关于时染非法操控股市的案件还存在一些疑惑,需要进一步取证调查,法院会暂缓开庭。 www..comm..coma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越发悲凉了。
那个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时家人的生死全部攥在他手里,如果她乖乖听话,或许有一线生机,否则时家只会落个家破人亡的惨淡结局。
他在折磨她,将她困在这曾经为她打造的婚房里磨灭她的骄傲与尊严,而且她知道,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未来,将会有一段最艰难的路要走。
林倾,如果这是你希望看到的,那我就配合你,只怨你发泄完心中的恨意后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
我祝你跟你的妻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
两天后,经相关部门批准,新药剂正式面向市场,几家定点制药厂将会同时授权,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产出第一批药剂投入患者的治疗之中。
这一天,陆氏再次召开发布会公布这个喜讯,普天同庆。
在发布会上,药监局授予了江酒,不,应该是无名氏最高等级的医学勋章,并聘请她为国家医学院院士。
那一刻,她站在台上光芒万丈。
这,是独属于她的荣耀。
江酒这个名字,将会以傲然姿态屹立在这个领域,成为一道无法超越的丰碑。
...
盛景公寓。
江酒有些头疼地看着趴在地毯上玩牌的三个小子,无奈道:“小左,你该输液了,扬扬,你自从来了海城后就没回过林家,也该回去看看了,江随意,把这狗窝收拾一下。”
“......”
“......”
“......”
没人鸟她。
一旁看电视的江随心冷哼了两声,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出来,然后直接从江随意的头上淋了下去。
“卧槽......江随心,你皮痒了是不是?”
小丫头撇了撇嘴,哼哼道:“你太吵了,打扰我看电视了。”
“......”
江酒担心小左粘到冷水伤了身子,连忙走过去将他拎起来。
黎晚去了京都,听说那边有合适的骨髓,亲自赶过去了,临走时将小左交给了她,她不敢有任何差池。
这小子可是晚晚的命,他要是出了事,晚晚也就毁了。
她将小家伙放到沙发上,给他注射了点滴,刚准备上去扇江随意几个耳刮子,这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捞过一看,是陆夜白打过来的。
“怎么了?今天不是周末么,有事?”
陆夜白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墨墨出车祸了,你现在有空么,马上来一趟萧恩的医疗基地。”
江酒一怔。
反应过来后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了起来,心口没由来的一疼,呼吸也为之一窒,像是被什么给攥住了。
“我,我马上赶过去。”
说完,她稳了稳心神,对江随意道:“小左今天要吊三瓶点滴,你看着点儿,中午我可能赶不回来,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午饭。”
说完,她捞过玄关上的车钥匙就离开了。
江随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摊上这么个妈,小爷能活着长大也是个奇迹了。”
“......”
...
医疗基地。
江酒匆匆赶来的时候,只见陆夜白一人在抢救室外候着。
“怎么回事?墨墨好好待在家里怎么会出车祸?”
陆夜白沉声道:“他听说盛景公寓热闹得很,吵着要去凑热闹,我拗不过这头倔驴,让司机送他,车子开到林荫道上时刹车突然失灵,直接撞进绿化带侧翻了。”
江酒没再多问,一头钻进了抢救室。
她刚进去没多久,阿坤疾步朝陆夜白走来,边走边道:“陆总,查清楚了,小少爷专用的那辆车在维修保养时被人动了手脚,有人刻意针对小少爷,存心置他于死地。”
陆夜白缓缓捏紧了拳头。
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他儿子,是当他死了么?
“把消息放出去,就说陆氏太子爷出了车祸危在旦夕,很有可能面临......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死亡’二字他作为父亲不敢乱说,至于外界如何传就不关他事了。
“是,我这就去办,如果陆氏跟秦氏打电话来问,我该怎么回复?”
“就说我带着孩子去找江酒了,具体去了哪儿你也不知道。”
“是。”
...
半个小时后,陆氏小太子爷出车祸生死未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海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陆秦两家人坐不住了,纷纷给陆夜白打电话,可,他却将手机关机了。
陆夜白在抢救室外等了一个小时,江酒这才从里面出来。
她脸色很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陆夜白连忙伸手扶住了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这么差?”
江酒也没挣扎,虚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叹道:“一次性给你儿子输了几千毫升的血,能不差么?”
陆夜白看着她,不悦道:“需要输血怎么不找我?你逞什么能?”
江酒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也想抽你的啊,可里面的医生说你的血型与墨墨不匹配,能用么?不过我挺惊讶的,墨墨居然跟我一样,都是稀有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