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怕被同宿舍的几个人看笑话,棒梗憋着不敢上厕所。
不过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人总要喝水,喝水就肯定要上厕所。
由于没有了那玩意,成了圣诞老人的棒梗不能憋尿。
一憋,就会控制不住的漏尿。
现在四九城又是寒冬时节,棒梗不可能尿一次裤子,就换一条裤子!
所以棒梗犹豫再三,还是来到了厕所。
鸡哥和黑子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样,棒梗脱了裤子之后就蹲了下去。
然后仿佛一个花洒,淅淅沥沥个不停。
“哈哈哈!”
“哎呦不行了!”
“贾梗你是要笑死我吗?”
几人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室友,棒梗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胳膊里。
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一会儿,见几人的笑声渐渐停止下来。
棒梗摸了摸口袋,然后弱弱的问道,
“你们有没有纸啊?”
“哈哈哈哈!”
鸡哥和黑子顿时捂着肚子拍着大腿,爆发出了一阵阵更夸张的大笑声。
笑了一会儿,鸡哥喊道,
“狗蛋,你给我过来!”
“鸡哥,什么事儿?”狗蛋卑微的说道。
“你踏马问老子什么事!”鸡哥甩了甩中分头,反手给了狗蛋一耳光,
“去把贾梗的铺盖给我拿过来!”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狗蛋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点点头,“好的鸡哥!”
接着,狗蛋就把贾梗的铺盖抱到了厕所里。
棒梗着急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鸡哥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个太监浑身臭烘烘的,凭什么睡我们旁边?”
黑子也说道,“对,你就只配待在厕所里面!”
鸡哥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精通唱跳,当即就唱道,
“我家粪坑常打开
开放怀抱等你
体验过就有了默契
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屎尿尝尝咸淡
请不用客气
粪坑欢迎你
……”
棒梗脸色涨红,痛苦道,
“不!不!!”
“滚蛋!”黑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污染我们的空气!”
狗剩则是嘲笑道,“贾梗,想开点,以后你睡在厕所,就是厕所的第一人,可以自称“所”长了!”
等到几人都离开了厕所,棒梗试图回到寝室。
结果刚走到床边,就被黑子指使着狗蛋和狗剩两人来了顿男男混合双打。
把棒梗又打回了厕所。
棒梗无奈,只能睡在了厕所里。
睡在厕所里,才是棒梗噩梦的开始。
半夜,棒梗正在呼呼大睡。
突然,一股热流劈头盖脸的就浇在了棒梗头上。
把棒梗直接给浇醒了。
棒梗哪里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他摸了把脸上的尿,当场就要暴起,红着眼睛嚎叫道,
“我要杀了你!”
鸡哥一脚就把棒梗踹了回去,
“叫什么叫,大半夜的,这不是爷爷我没看清吗?”
棒梗挣扎着又扑了上来。
鸡哥还是一脚把他踹翻,接着从角落里拿出拖把棍,威胁道,
“我说贾梗,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我不信你敢杀了我!”棒梗满脸绝望的大喊道,“有种你杀了我啊!”
鸡哥冷笑道,“杀了你又能怎样?大不了进局子呗!”
“公安同志肯定让你吃花生米!”棒梗说道。
“不怕!”鸡哥嘚瑟的说道,“我年纪还小!不会吃花生米的!”
棒梗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知识。
“你个狗日的以后小心点,再敢跟爷爷哔哔赖赖,打死你!”鸡哥拿着拖把杆比划道。
其实刚才都是鸡哥吹牛逼的。
他只是隐隐听说过年纪小,犯事了好像会减轻惩罚。
至于杀人什么的,鸡哥肯定也是不敢的。
别看他长得很壮,打架很厉害,其实这些话都是他在吹牛。
鸡哥在吹牛,棒梗却听了进去,并且记在了心里。
棒梗来到工读学校的日子,就是白天学习、强制进行重体力劳动,夜晚睡在厕所里。
时不时的,还会有人对棒梗进行“浇灌”。
简直让棒梗苦不堪言。
有时候,棒梗还会听到鸡哥和黑子两人吹牛,说什么杀人不眨眼,什么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棒梗听着这种话,年纪还不大的他都记在了心里,并且很是相信。
在工读学校的每一天,对于棒梗来说都是煎熬。
在这种环境下,棒梗并没有恨上一直虐待他的鸡哥和黑子,反而对一直对他不错的许大茂恨之入骨。
都怪许大茂!
不就是吃了他两只鸡吗?
他们之间关系那么好,原来他还帮许大茂办事了,许大茂竟然丝毫不顾旧情!
棒梗是越想越来气。
“啊秋!啊秋!!”
许大茂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不过由于是深冬,他也没往心里去。
许大茂最近在偷偷关注傻柱。
杨森最近也在偷偷关注傻柱。
时间推移,冬天开始过去,春天到来。
大部分人都已经换下了厚厚的冬装。
可是傻柱还是穿着厚厚的棉袄,天天面色发白,嘴唇干裂发青。
一看就是有点问题的模样。
就连在轧钢厂颠锅炒菜的时候,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光是杨森和许大茂,大院里一些有经验的人,比如说贾东旭,都看出来了傻柱的问题。
不是被八大胡同的小姐姐榨,就是被波刚张翠花榨,傻柱身体能好,那才是有问题。
张翠花眼看着傻柱一天天变得萎靡,心里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大。
可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选择告诉张翠花。
傻柱家一直是傻柱管钱,所以傻柱差不多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干净了,张翠花也只是隐隐察觉。
在67年的春天,傻柱在下工路上找到了杨森。
“森哥,森哥!”傻柱快步来到杨森身边,喊道。
听着傻柱有气无力的声音,杨森停下脚步。
“森哥最近在轧钢厂累不累?”傻柱笑道。
杨森从傻柱喊他开始,就知道傻柱这家伙肯定是有事求他。
“还行吧,一直都是这样。”杨森露出温和的笑容。
反正也无聊,他倒要看看傻柱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