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喊出去,让整个客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左奎也不例外,连忙回过头来,只见在客栈门口那里,赫然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魁梧健硕,一点都不次于他。
另外一个身穿消瘦,略显一副病态,却手里拎着一对铁锤。
不错,这两个人,正是牧尘身边的两大护卫。
许褶和李元霸。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客栈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是刚刚走进来才看见的。
老太太和盈盈她们,许褶几人并不认识。
可他们都认识温圣啊,见温圣在这里,而另外还有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在与她们对峙,并且还要上前去抢人。
许褶和李元霸,当即就不乐意了。
“嗯?你们又是何人?竟然也敢出来管我们家奎爷的事?莫非你们全都活得不耐烦了?”旁边一个汉字,瞪着眼睛反问。
李元霸这厮,本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听见这话,脸上带着一抹狞笑。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可真是憋坏了。
整日的都在赶路,要么就是游山玩水的,没有架可打,连练功都没有时间。
现在看见有不长眼的,竟然敢挑衅自己。
不等许褶动手,李元霸几个大步走上前去,抬拳便打。
砰砰砰!
一阵重拳落下去,全都砸在那汉子的身上。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立刻就被打得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昏死过去,在这个过程中,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竟然还敢动手?兄弟们,干他!”
见自己人被打,另外的那些人,全都一个个不乐意了。
仗着他们人多势众的,心里也没有半点的惧怕。
有人大喊一嗓子,就见这几十号人,呼啦一下子就直奔李元霸还有许褶他们冲过来。
可就在双方势同水火,马上就要厮打在一处的时候。
只见客栈外,再次走进来一伙人。
而这伙人数量足有五六十,各个身穿甲胄,手持横刀,面色凝重且杀气腾腾。
当这些人进来以后,左奎的那些手下,全都傻眼了。
这些人,显然都是出自军队啊,而且看他们的穿着和装备,都绝非普通之人。
左奎傻眼了,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念头出来。
莫非自己这一次,当真是踢到铁板上面了?
毕竟他也是在这凉州城,混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心里自然也都清楚。
什么人都可以惹,唯独是那些军人,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存在。
虽然左奎这些年来,也曾在军队里,交过三五好友,可那些人的职位,在军队里无非就是小角色,真正的高官,他还没来得及接触。
而看眼前这些士兵,各个杀气腾腾,威武不凡,恐也不是普通军队可比的。
正在他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门口那边分开一条通道来。
接着,只见从外走进来一伙人。
为首的,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年纪,不过穿着和气势,都威武不凡。
显然绝非是普通人。
而在其身后,也跟着数人,各个都是如此。
在他们之后却是几名女子,全都有着貌美如花之相,随随便便拎出一个来。
都有着倾国倾城之美。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人?恐绝非一般的豪门大户可比。
莫非……他们也都是从京城来的?
左奎不傻,看见这些人,自然联想到温圣的来历。
温圣来自长安城,那么眼前这些陌生人,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绝对不是凉州本地的,难不成也是来自长安?
左奎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仔细思量着。
然而,这些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从他面前走过去。
尤其是为首那人,更是来到牧家老太太的面前。
脸上挂着一抹轻笑,不用人介绍,他便直接拿出那两个半块的玉佩来。
当老太太看见这两个半块的玉佩,竟完好无损的拼凑到一起。
压抑多年的眼泪,在这一刻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不错,不错,这,这就是当年的那块,就是当年那块!”老太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而此人,正是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寻亲的牧尘。
“孩子,你都长得这般大啦?这眼睛,还有这鼻子,和你爹一模一样!”老太太说着,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牧尘眼圈也微微的有些发红,连忙的躬身施礼。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在看见眼前的老太太时。
心里头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一丝久违的亲切感。
在加上老太太如此说,他更加的认定,此人绝对就是将要寻找的牧家人。
当即,牧尘深施一礼。
“孙儿,见过祖奶奶!”
“好好好,我的好孙儿啊,奶奶能在有生之年,得见你一面,就算是死,也能瞑目啦,上天对我牧家还算开恩,竟能给牧家留后……”
老太太哭得稀里哗啦的,旁边的妇人也连忙转过头去,不用的擦着眼泪。
这一幕,曾经在她们的脑海里,多次的上演着。
只是当真发生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激动,根本就无以言表。
牧尘在稍稍的错神以后,又将身后的长乐公主,牧兮儿和牧香儿,纷纷的给老太太进行引荐。
牧香儿自然不用说,老太太在看见她以后,再次的痛哭起来。
而对于牧兮儿,老太太还是比较陌生的。
因为当初牧家遭难的时候,牧兮儿还尚未出生。
她的到来,是在牧尘的父母,逃到荒北大漠以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可尽管如此,老太太也依旧如看见亲人一样,将牧兮儿拦在怀里。
并且口口声声的念叨着,牧兮儿和她的母亲,如何的相似。
尤其是眼神,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随后当老太太听说,牧尘已经结婚娶妻,而其妻子竟然是当今的公主以后。
吓得那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并且连连的双手合十,向着天空中祈祷着什么。
虽然此时祖孙相见,乃大喜之事。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苦要诉说。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牧尘擦掉脸上的眼泪。
慢慢的回过头来,目光落在那左奎的身上,说道:“汝是何人?因何在此?方才本侯在门外时,听闻你要以何人抵债?”
“啊?”
听见这话,左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