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带着妹妹下乡插队!
杨老实熬好了粥,从咸菜缸里捞了两根腌萝卜,然后去堂屋里叫刘根花起床吃饭。
喊完了以后,杨老实就回了厨房盛饭,刘根花无精打采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刘根花双眼空洞,布满血丝,很明显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
“老婆子,快洗把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杨老实看着老伴憔悴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
“你们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唯独没人心疼自己和妹妹,没有心疼这两个失去父母的孤儿。”
杨白衣通过藤蔓,将一切尽收眼底。
“老婆子,今天你还是别去老大那边了,这样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杨老实心疼的说道。
“不去那边去哪里?去哪里能找到我苦命的幺儿?”
可能是由于着急上火,也可能是这几天的哭闹太废嗓子,刘根花的声音很沙哑。
“巡捕同志都说了,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老三去过老大那里。
你整天过去闹,也没有任何作用啊!如果闹一下就能让老三回来,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撒泼打滚。”
杨老实的神色中满是担忧,他感觉老伴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就算幺儿没有去过那里,杨白衣那个小兔崽子也脱不了关系。
如果他早点把赔偿金交出来,给幺儿买了房子和三转一响,怎么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我那可怜的幺儿,又怎么会失踪呢?
我的幺儿呦,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他能不能吃饱饭,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娘。”
说着说着,刘根花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杨白衣被刘根花的歪理邪说整破防了。
原来在刘根花的眼里,自己没有主动交出父母的赔偿金,才是最大的错误。
“老婆子,不哭了,不哭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等吃完了饭,我再去巡捕房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杨老实赶紧宽慰痛哭的老伴。
劝了好久,刘根花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去上个厕所。”
刘根花擦了擦眼泪,把手帕装进衣兜。
杨老实回了厨房,刘根花失魂落魄的往厕所走,丝毫没有注意脚下。
就是现在。
杨白衣心神一动,一根藤蔓悄无声息的从地上冒了出来。
丝毫没有防备的刘根花,直挺挺的朝前扑去,一脑袋扎进茅坑。
“我的腿。”
刘根花挣扎着抬起了头,满头满脸的黄白之物。
正在厨房里的杨老实,听到厕所里的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来到厕所一看,自己的老伴正在一堆黄白之物中艰难的蠕动着。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杨老实强忍着恶心与恶臭,想要上前扶起老伴。
“不要动我,我的腿应该是断了。”
刘根花趴在厕所里痛苦的哀嚎。
“老婆子,你忍一忍,我去找人帮忙。”
杨老实年纪大了,很难在不触碰到刘根花短腿的情况下,把她弄出来。
杨老实跑出大门口,才发现明明有这么多邻居,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求援。
前后左右的街坊邻居,刘根花都跟人家吵过架,早已不相互来往。
“老婆子,你多忍一会儿,我去喊老二过来送你去医院。”
杨老实重新跑进院子,骑上二八大杠,一溜烟的朝着二儿子家蹬去。
幸好老两口习惯早起,二儿子又习惯晚起,每天都是踩着点去厂子里上班,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还是个学徒工的原因。
“你娘摔倒了,快点跟我去一趟。”
杨老实拉起刚刚起床的杨炳坤,父子俩火急火燎的又往回赶。
等到父子俩回到杨家老宅的时候,一向要强的刘根花,已经独自挣扎着爬到了厕所门口。
“我的亲娘啊!你咋摔到茅坑里了。”
看到一身屎尿的刘根花,杨炳坤直接傻了眼。
“你还不赶快背上你娘去医院。”
杨老实在二儿子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哦。”
毕竟是自己的亲娘,杨炳坤忍着恶臭凑了上去,一狠心就打算直接背起刘根花。
“老二,你等一下,去端盆水拿个毛巾过来,我简单的洗一下。
就这么去医院,我还活不活了?”
要强的刘根花,阻止了杨炳坤伸过来的手。
“嗯,是要洗一洗。”
杨炳坤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端起脸盆打水。
“腿都断了,你还要什么脸?我看你还是不疼。”
杨老实用脚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
今年这是怎么了?什么倒霉事都让他们老杨家碰到了。
杨家老宅大清早的一阵鸡飞狗跳,杨白衣也满意得收回了心神。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年轻人也要几个月才能恢复,更何况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呢。
这下子好了,在自己下乡之前,老太太也很难从床上起来了。
“哥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小丫头也正好醒了,正坐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小小醒了,早上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做。”
解决了刘根花,杨白衣的心情很好。
“小小什么都不想吃,哥哥,咱们还是早点出去躲一躲吧,等晚上再回来。”
刘根花这几天的纠缠,让杨小小又想起了在奶奶家的那段日子。
童年的阴影,需要很长时间来治愈。
“小小,不用害怕,她再也不会来了。”
杨白衣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小丫头。
“真的吗?”
杨小小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杨白衣暗暗自责,后悔没有早点解决刘根花的问题。
“太好了,哥哥,我想喝八宝粥,要多多放糖哦!”
……
兄妹俩在家里美美的喝着八宝粥,杨炳坤此时也满头大汗的把刘根花背到了医院。
“医生,医生,快看一下,我老伴的腿好像是断了。”
杨老实焦急的呼喊声,回荡在医院的走廊。
随着杨炳坤一步步逼近,走廊里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家属,清晰的感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患者家属纷纷躲避,医生和护士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刘根花只是洗了洗脸,头上和身上只能简单的擦一擦。
“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头发一缕一缕粘在一起的刘根花,医生强忍不适,尽量保持着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