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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位于杭州城郊外的叶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叶飞将谷幽兰纳进门了。
除了红叶村的村民之外,叶飞还请了镖局里的镖师以及趟子手们过来喝喜酒,此外还有城里几个武学世家的家主。
对于叶飞娶谷幽兰一事,沈萧清是同意了的,所以这一次她也很大方地派人送来了厚礼;不过在她委托人偷偷塞给叶飞的小纸条里,字里行间却是表达出她的愤怒。
为了显得更热闹些,叶飞还将杭州城内表演口技和杂技的艺人请来助兴,直到入了夜之后,叶府里的热闹才散去。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叶飞进入洞房。让他大开眼界的是,谷幽兰竟已经自己取下了盖头,正一丝不苟地看着账本。
“幽兰,你怎么自己把盖头给取了?”叶飞问道。
谷幽兰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们不是已经洞过房了?”
“说的也是!”叶飞道,然后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坐到了摆放着“枣生桂子”的桌前。
拿起一颗红枣吃下之后,他看向谷幽兰的背影,心中暗叹着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奇女子。
好一阵后,估计是也意识到气氛有些安静,谷幽兰回头,对着叶飞说道:“叶郎,你过来。”
叶飞虽是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谷幽兰起身,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便坐在了叶飞的腿上。
“这样你应该就不会觉得受冷落了吧?”谷幽兰问道。
说罢,谷幽兰又专注于账本上。
叶飞显得有些无奈,当然他不会就此闲着,于是便各种向谷幽兰使坏。
谷幽兰一开始还有些抗争,一会后便由着他来。没过一阵,她便被叶飞抱着起身,往床边走去。
“叶飞,先别急,等我把帐对完先!”
“小娘子,好歹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呀,不能如此草率。”
到了第二日,外头天还是黑的。
叶飞醒来时,发现谷幽兰已经坐在书案前对账,身上只裹着一条薄薄的轻纱。
看着她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叶飞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于是没有打扰,全当自己完全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等到外头的天色有些亮时,谷幽兰悄悄返回到了床边,脱去了轻纱,躺到了他的身旁,装作自己一直都在睡着,以免叶飞生气。
因为她才答应了叶飞,新婚这三日只管恩恩爱爱,不再过问镖局的事。
然而,她刚躺下,便被叶飞一把拽入到怀中。
“叶郎,你怎么就醒了呀!”
“幽兰,受罚吧。”
......
随后两日,但凡有闲暇的功夫,谷幽兰便会瞧一眼镖局的账本。
几年前叶飞将沈行镖局交给她时,也才只有五间镖局;可如今沈行镖局遍布了整个云国,如今又在阴阳派的帮衬下在西蜀开了新的分舵,光是账本就是厚厚一摞。
她若是不抓紧功夫看完,马上就要有新的账本来了。
叶飞是瞧着她辛苦才想让她趁着成亲歇息几日,可看她是不太可能会好好歇息了,于是便帮她一起看账本。
成亲后的第三日。
一大早,谷幽兰便和叶飞一起离开了叶府。谷幽兰是要到杭州城内去,叶飞则是要回绍兴了。
快到杭州城城门前,叶飞停下马,回头正要跟谷幽兰道别,却见到谷幽兰骑着马从他身边飞奔而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别说是跟他道别了。
看着她的身影,叶飞笑了笑,寻思着难得谷幽兰也会吃醋生气。不过,他完全不担心她,因为很快谷幽兰将专注于那些账本上,根本就没功夫耍性子。
直到到了城门口时,谷幽兰忽然勒停了马儿,掉过头来冲着他说道:“叶郎,一路小心,替我向大娘子问声好。”
叶飞爽朗大笑,挥了挥手,目送着谷幽兰入了城之后,他才继续赶路前往绍兴。
当叶飞骑着马离开杭州城没多久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了杭州城内。
车内坐着一对师徒,师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徒弟是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
这对师徒,便是行自如和秋桑师徒二人了。
原本师徒二人云游去到了黄山,在黄山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里,二人听到了沈家被围攻、以及叶飞现身为沈萧清证明清白一事。
听说了此事之后,行自如只喃喃说了一句——“这下隐天那边岂不是知道叶飞还活着?那接下来他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当时他话音一落,秋桑立马拍着桌上急道:“师父,我们去杭州吧。”
于是,师徒二人还没登上黄山,便马不停蹄赶来了杭州。
一路上,行自如有些话一直都没敢问,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城了,便问道:“秋桑,此叶飞并非彼叶飞,你能接受此叶飞了?”
秋桑两眼空洞地摇了摇头,“师父,秋桑不知,秋桑只是不想他死。这个月,我一直在想,这两个叶飞有什么不同。不得不承认,这个叶飞似乎对我更好一些,更为我考虑,否则我根本就没机会成为师父你的徒弟。”
行自如哀叹一声,“再考虑考虑吧,不过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够早日做决定,是要跟了他,还是要就此断了。早就了断,对你才是好的。”
“师父,秋桑明白。”
然而,当师徒二人进了城,在杭州城最有名的茶楼里吃包子时,听到叶飞前两日才纳了妾,气得秋桑包子都没吃完就离开了茶楼。
她提着剑,说要去杀了叶飞,行自如跟着她,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他心知秋桑必然舍不得杀叶飞,找叶飞也只是个了断。
然而,到了沈行镖局,见到忙得不可开交的谷幽兰之后,秋桑收回了剑,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秋桑看着行自如,道:“师父,秋桑决定了,不嫁给他了。”
“真的?”
秋桑点头,“我一直将他视作所有,可在他眼中,我却不是他的唯一,估计谁都不会成为他的唯一,多情即是无情。”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汴京,在听说叶飞又纳妾了之后,杨依依也有了和秋桑相似的感受。
原本打算亲自去一趟江南的她,打消了去找叶飞的念头。
一个真正自在的女刀客,只有刀才是她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