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
叶暖呢喃着，伸出手，隔着时空想触碰螣尧的脸。
另一端，螣尧半坐着。身后，大地一片黑红，纵横交错的沟壑。虫族尸体堆成尸山，身下，血流成河，汇聚成无数血流。
纵然隔着无尽的时空。
叶暖，依稀能嗅到浓郁呛鼻的血腥味。
粘稠，浓烈，骇人。
螣尧拿着一块白玉，在雕塑着什么。
远处，雅格河鄂等人，身染鲜血，睥睨四方。
在叶暖手指即将触碰螣尧脸庞时，蝎灵一把抓紧叶暖的手，低声道:“阿暖，湖水到了。醒醒，我们边泡澡边吃东西……”
“嗯啊！”叶暖迷糊间睁开眼，看到蝎灵的脸，露出失望之色，惋惜道:“你再晚点叫醒我，我就摸到尧的脸了。”
“阿暖，你又听到族长的声音了？”蝎灵严肃道。
叶暖噙着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醉人的笑靥，点头道:“这次，我不止听到他的声音，还看到他的人。他在做玉雕，瞧着，像是我。”
螣尧，对旁人，总是冷着一张酷脸。言语不多，更没笑脸。
唯独对叶暖，倾尽一生。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担心，我真的很好。”叶暖摆摆手，笑着解释，道:“你们忘了我意识海中有谁？”
“阚萨德——”
“但是，这跟阚萨德有什么关系？”
听叶暖的解释，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猜不准。
“阚萨德，乃是天域天师。他一手开启了连接域外的通道，这次，他以安斯利·青·因斯科特的身份出现在瓦尔纳，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叶暖嘴角含着笑，笑微冷，接道:“他想让虫族踏入瓦尔纳，再现万年前的战场。然后，再趁机浑水摸鱼。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些阴谋诡计会被我们再一次戳穿。”
其实，当第二次出现幻觉时。
叶暖隐隐有些猜测，幻觉的出现，可能跟阚萨德有关。
纵然被囚禁在意识海，阚萨德仍然没放弃搞事。释放坐标，暗中联系荒国为其一，其二他始终惦记着虫族。
期盼，虫族能再次踏入瓦尔纳。
他吞噬万族，想踏上永生之路。
目前，阚萨德是成功的，同时也是失败的。
叶暖猜测荀亚可能成功了。
但是，荀亚的成功是以牺牲自身意识为前提的。
这也意味着，荀亚纵然成功，亦不过是一尊不生不灭的怪物。克鲁苏邪神，被意为不可视不可听不可看的存在，祂存在亘古，永恒不灭。
同时，因独特的特性。
祂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岁月。
毕竟，祂身上集聚着无数的意念，这些意念都单纯存在着。当然，荀亚的祂，跟叶暖他们在双子岬遇到的祂又不同。
双子岬的祂是有意识的。
而荀亚日后进化的祂是无意识的，叶暖将其命名为克鲁苏邪神。
也许，等那一日荀亚能完全掌控住那具躯壳，才真正能够超脱。
“阿暖，这…难道说你真的能看到族长？”樱子欣喜道。
一旁，蝎灵、巴尔格达斯等人，纷纷欣喜望着叶暖。螣猄虽然没跟螣尧接触过，但是，却听过很多关于螣尧的事。
这一刻。
他对叶暖同样好奇万分，难道真有人能隔着无尽的时空，看到时空另一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