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双方人马,皆是被这地动山摇的场面惊骇的目瞪口呆。
在阵域破坏的那一刹那,卷起滚滚的狂风,让两方兵马都不自觉的往后撤退。
待灰尘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桃林七仙用法宝构筑的青龙啸海大阵,显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纷纷都是一声心疼大叫,“我的桃木元阳棍!”
布阵的阵柱,乃是七根古桃木炼化而成。
这桃木稀缺,还是至阳之物。
一旦勾连,引四方木气混合成霸道汹涌的阳气海啸。
人进其中,顷刻间便被这些地热之气撕裂。
这样的法宝,本是桃林七仙得意的东西。
可是现在,却轻松被宋玉婵给破了。
宋玉婵脑袋昏昏沉沉,与桃林七仙嗔喝一声,“阵法已破,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小女娃,你还我法宝!”
桃林七仙的老三先出口大骂,此刻连连受挫,哪里还能离开。
要不杀这三个小娃,他们的威名可就毁了。
老三与其他兄弟使了个颜色,让他们拦住武松和燕青,由他去掳了宋玉婵。
他们猜测,这三人背后肯定有师门。
他们掳了宋玉婵,好让他们背后的师门赔偿他们的损失。
桃林六仙同时出手,三人去围燕青,三人去围武松。
燕青见状,冲着宋玉婵急忙一喝,“师妹,快走!”
他一个口哨,叫来了金雕。
可是桃林老三已经冲了下来,真仙速度,何其迅猛,宛如一道闪电。
抬手便罩在了宋玉婵的身上,眼看着就要把她抓在手里。
燕青和武松想要搭救,但是却被三面围住。
两人心里一阵懊恼,急的纷纷使出了全力与仙人对抗。
燕青有芭蕉枪,武松凭借自身的青松之力,勉强与三仙对了几招。
关键时候,宋玉婵的身上突然浮起了一道血光,忽的一闪将桃林老三裹在了里面。
“这是什么?”
桃林老三一声惨叫,浑身瞬间干瘪,被这血气吞噬消融。
他这仙身,可是通过了仙劫的洗礼。
金刚不坏,肉身无瑕。
浑身都是纯净的能量体,一根头发便能勒断一座山峰。
可是在这血雾中,好像冰雪一样,顷刻间就被融化成了血气消散。
桃林六仙看的目瞪口呆,全都是一阵嘶叫,“老三!”
他们留下两人,分别拦住燕青和武松。
剩下四人,全都冲着血雾提法兵闯了进去,想搭救老三,顺便拿住宋玉婵。
四个仙人,那是何等威势。
他们的法兵同时对准了宋玉婵,摆出毁天灭地的架势。
手上的长剑,长刀,还有棍棒卷出,让宋玉婵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
但是这些力量压向宋玉婵周围的血气,却被这血气轻松的化解。
好像石沉大海,翻不起任何的浪花。
宋玉婵四周的血气跟着同时往四方扩散,把这四位仙人也罩在了里面。
一时间,同样是一阵惨叫。
四位仙人在血气里嘶声挣扎了一会,待血气收缩后,同时消失在了里面。
剩下的桃林老六和老七,完全被眼前的场面给吓到了。
他们疯魔一样大叫,“这女娃身上有鬼!”
“我们快走!”
这两人没有再想着报仇,担心血气罩向他们,踏空拔腿就走。
“怎么跑了?”
宋玉婵呆呆看着他们,待他们彻底离开后,脑袋一晕,终于坚持不住,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燕青刷的过去,一把搂住了她。
武松提刀,眼睛发寒的盯着祝家庄的城墙,跟着一声大吼,“冲啊!”
孙立和顾大嫂他们同时抬刀,一声咆哮,“杀!”
十万兵马,同时冲着祝家庄发起了冲击。
桃林七仙死的死,逃的逃。
这祝家庄再无任何的依靠,十万大军从四面发起了进攻。
武松带头过去,一拳砸在了土城墙上。
轰隆一声巨响,面前的土城墙跟着巨震坍塌,一拳被武松砸的崩裂。
足有上百米的城墙猛地坍塌,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大军先锋,很快在顾大嫂他们的带领下,从这缺口里冲了进去。
祝彪眼见不敌,急忙冲着手下喝令,“快,把解珍和解宝带过来。”
他在城楼上,想用这两个人质挡住孙立的进攻。
谁知道,这时候,有人一声怒喝,“祝家小儿,你爷爷在这里。”
解珍和解宝不知道何时已经上了城楼,手提三角黑色鱼叉,冲着祝彪便猛刺了上去。
祝彪提枪一挡,被他们两个震得往后一退,惊声大喝,“你们怎么出来了?”
有一人在城楼大殿上面,往下面扔了一个啃了半个的果子,正好砸在了祝彪的脑袋上。
祝彪抬头愤怒一看,这人得意大笑,“看清楚了,是你时迁爷爷搭救的他们。”
“你们该死!”
祝彪气的肺都快炸了,抡起长枪便冲着他们杀了上去。
头顶同时浮现彪形法相,犹如一头大虎,冲则时迁猛冲了上去。
时迁吓得连忙踏空而起,引着这彪形法相正好撞到了武松。
武松二话不说,抡起大刀便冲着彪形法相斩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刀气带着巨力,轰然将这彪形法相震的四散。
祝彪脑袋一晃,神海巨震。
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双臂跟着被解珍和解宝的黑色叉子刺进了左右。
他一声惨叫,往后急退,想甩开解珍和解宝。
这时候,顾大嫂和孙新已经带人杀上了城楼,从后面反手一刀冲着祝彪的脖子斩了过去。
刷的一下,刀光一闪。
锋利的刀芒从祝彪的脖子斩过,让他顿时人头落地,尸首分家。
孙新环顾四方,一声大喝,“栾廷玉,你在哪里,出来受死!”
混乱之中,栾廷玉早就离开。
他脚下跨着自己的雪玉狮子坐骑,已经离了祝家庄十几里。
整个庄内,烟尘弥漫。
栾廷玉回头看了眼,不住叹气道,“孙立,我真是小看你了。山不转水转,咱们等着瞧。”
他一回头,结果眼睛一瞪。
一人踏马提枪,正在路中间等他。
这人一声轻喝,“师兄,你要走吗?”
“师弟?”
栾廷玉心里一紧,手里的蟠龙长枪抬起,眼眸带着寒光低喝,“你要拦我?”
孙立喝道,“你早该料到有今天,我待你如亲兄一样尊敬,可你三番两次与敌人合谋害我。师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让你行如此卑劣之事?”
栾廷玉冷言呵斥,“够了,收起你假惺惺的姿态。我一见你这张假仁假义的脸就恶心,在师傅面前,你便如此讨师傅欢心,让他把龙虎双鞭的本事也尽数传给你。在外人面前,你仍是这张脸面,官运亨通,坐上了登州防御使的位子。可我呢?学业不如你,连官位都不如你,你让我如何服你?”
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把心中的闷气,全都吐露出来。
孙立轻声一叹,“即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咱们兄弟,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他亮出了长枪,与栾廷玉远远对峙。
栾廷玉也不再多说什么,脚下的雪玉狮子一踏,顿时冲天而起,一枪冲着孙立飞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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