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沫了解苏九思,她知道这种感情牌最有用。
她晃着苏九思的手,“姐,爷爷说了要在云海楼摆一桌,必须办的热热闹闹的。”
“到时候,还有特别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你走吧。”苏九思不想过多的谈这件事。
“姐,那我先不打扰你了。”走到门口,她回头看着苏九思,“我姐夫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人戴绿帽的人,陈源不配。”
来到客厅,她扫了陈源一眼,“垃圾。”
骂了一句,这才向外走去。
在走进院子的时候,苏秋沫摔了一个狗啃泥,她狼狈的起身,见没人看到急匆匆离开。
“小人啊,骂你一句就让她摔跟头。”
“嘴欠,没摔她两颗牙我感觉够善良了。”陈源刚和苪苪说了一句,苏九思从楼上下来。
苪苪不悦的道:“那个贱货来干嘛?”
“我爸三天后出狱,家里准备在云海楼为他接风洗尘。”
陈源和苪苪都盯着她,没有开口。
“我同意了。”
陈源问道:“我们能去蹭饭吧?”
血脉至亲,这种事最难处理,不管苏九思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不是蹭饭,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必须在场。”苏九思看着二人,“你们会陪我,对吧。”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这段时间,苏九思身边几乎是没朋友的,要不是有陈源和苪苪的陪伴,她不知道是否能够撑过来。
三人正说话,李阿姨进来,“陈先生,罗邻溪来了。”
罗邻溪?
苏九思皱眉,这样一个强大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和陈源也有关系。
苪苪也看了陈源一眼,“你又在外沾花惹草了?”
张家是罗家的白手套,罗邻溪这个时候来,是来兴师问罪吗?
“让她进来。”陈源倒想看看,罗邻溪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很快,罗邻溪和候大删进来了。
候大删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觉悟,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一样。
倒是罗邻溪脸色较为正常,她看着陈源,“听说是你治好了张阳宏的病,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能帮我看看吗?”
陈源看了她一眼,“你是心病,治不了。”
罗邻溪自顾自的坐下,“或许你能治也说不定。”
心病需要心药医,陈源先死一个,罗邻溪就会舒服很多。
“让我治,恐怕你的病会越来越严重。”陈源盯着罗邻溪看去,她很漂亮,并且带着一股野性。
侵略性很强的一个女人。
“医者仁心,不是吗?”罗邻溪淡淡开口。
“分人,你要是来求药的,走吧。”陈源直接送客。
李阿姨再次进来,“陈先生,药监局和派出所的人来了。”
这是一份本来该在季汉秋和张承琪婚礼现场送给陈源的礼物,现在被送了过来。
罗邻溪挪了挪身子,坐的更舒服了一些。
候大删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算好好的欣赏这场戏。
“让他们进来。”
很快,人都进来了,同时还有苏九思研发团队的人。
这些人脸色都挺难看的。
其中一个根本不敢看苏九思。
“苏小姐,根据检测,你们公司制作的一批药,出现了问题,有致命性,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什么!
苏九思脸色瞬间有些苍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登门的,还请你配合。”
“你们一定弄错了。”苪苪站起来,冷着脸,“药已经上市一段时间,怎么可能出问题?”
“以次充好,这种事并不少见,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做人最重要的是讲良心,制药都敢作假,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候大删冷冷开口,她又看向陈源,“还好罗小姐没让你看病。”
“九思,药真的出了问题,我们已经看过,确实是咱们出的药。”这时,一名研发团队的成员开口了。
药监局的一名男子开口道:“还好我们及时查到了这批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这批药没有流通到市面上,但这同样是你们的责任。”
“刚才已经调查过。”他看向苏九思,“你的研发团队,还有公司中很多人都证明,这批药进行生产时,你签的字。”
苏九思脸色苍白着,关于药品的生产,安全问题是她首先考虑到的。
她知道她被陷害了,可现在百口莫辩。
“我配合你们调查。”她看了看罗邻溪和候大删,她已经考虑到很可能是这两个人背后搞鬼。
她不知道罗邻溪和陈源之间有什么矛盾,可刚才二人的对话并不友好。
“大快人心。”候大删鼓掌叫好,“这样的人一定重判。”
“苏小姐,走吧,车在外面。”
苏九思脸色苍白,她没想到生意刚刚有所起色,刚刚看到希望的曙光,竟然再次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这比被家里背刺,欠下巨额贷款更加让人绝望。
药品出了问题,她的专利会不会受到影响?
为什么?
她内心嘶吼,她不甘心,她敢确定有人搞鬼,可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做手脚。
这关系到很多人命啊。
苏九思心中悲愤,那种无力左右命运的绝望,让委屈的泪水打转。
是的,明明知道有人搞鬼,可她无可奈何,这才是她心中最大的委屈。
苪苪上前拉着苏九思的手,她的眼里满是怒火,她想要为苏九思辩解,想要阻拦这一切的发生。
可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苏九思是清白的,苪苪对于这场争斗的了解比苏九思多的多。
她知道,这是针对陈源的报复,可为什么受伤害的会是苏九思?
她看着陈源,“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个前几天被扎了一百多刀都没流泪的女人,这一刻泪水无声滑落。
“怎么,他也参与到了药品制假当中吗?”候大删扫了陈源一眼,满脸胜利者的喜悦。
“和他们没关系。”苏九思强忍泪水,站的笔直,看向前来的那些人,“带我走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只能靠女人站出来保护。”罗邻溪看了看陈源,又看了看苏九思,“这么好的女人,可惜了。”
“死不足惜,犯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候大删和罗邻溪一唱一和。
反击……胜了,陈源只能看着苏九思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