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镇住了紫龙剑蠢蠢欲动的器灵,看自已小子那模样,大抵也是认出了他,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噹!”
林凡随手一抬,将紫龙剑还给了紫衣少年。
他看了眼呆若木鸡的桂亭东,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前走去。
“滴滴!”
几人身前,一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停了下来。
这辆玛莎正前方还有一个巴掌印,不深不浅,就是看着极其突兀。
汽车鸣笛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安蓝从车上走下来,更是让桂亭东被震撼的七荤八素的。
他现在很想问一句,究竟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不止见到了传说中修士,还见到了蓝玉集团的大总裁安蓝。
“安总您好,我是不贵古玩行的桂亭东,很荣幸见到您!”
震撼归震撼,桂亭东搭讪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
见安蓝下车,便小跑着上前去,掏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全程笑嘻嘻的,这跟之前对待林凡二人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安蓝这种身份的人,任是谁,态度大概都不会差。
安蓝礼貌性的点点头,并没有伸手接过桂亭东的名片,而是直接掠过了桂亭东走向林凡。
“她这种级别的老总,怎么想都不可能随便接别人的名片。”
桂亭东这么安慰着自己,转头便听到安蓝温柔的询问声,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炸裂了。
“你没事吧?”
安蓝伸手在林凡身上摸来摸去,语气间尽是关切的味道。
桂亭东愣在当场,手里的捏着的名片被风带跑,吹的老远,他都没有发现。
外界不是传闻蓝玉集团的大总裁是个冰山美人吗?
而且上一次名流聚会的时候,桂亭东也是远远的看过安蓝一眼,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冰山美人啊,眼前这个温柔的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的是谁?
其实桂亭东的形容有些夸张了,安蓝不过是关切之色重了一些,却没有到达那种百依百顺小媳妇的地步。
是桂亭东的羡慕滤镜太重,将安蓝的关切看成了温柔过度。
“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林凡耸耸肩,抬手刮了一下安蓝的鼻子。
“啧!”
安蓝被他当众‘调戏’脸上烧的厉害,忍不住抬手将林凡不老实的手按了下去,瞪着他道:“看样子是真的没事!”
若是有事可没心情做这种不着调的事情!
林凡不在意的笑了笑,眸中是满满的宠溺。
他们二人是真正的双向奔赴,安蓝的温柔和爱意都只给林凡一个,而林凡,也只是安蓝一个人的。
“不是让你先回家等我吗?怎么还跟过来了?”
林凡牵住安蓝的手,柔声问道。
“谁跟着你了?”
安蓝偏过头去,故作若无其事道:“你不知道咱们家正好也是那个方向吗?”
林凡忍俊不禁,却没有揭穿她,只是认同的点点头。
“走吧,马上都过饭点了!”
安蓝看了看腕子上的劳力士小金砖,转移话题道。
“好!”
林凡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上车离开,而是冲从方才开始就一脸激动之色的紫衣少年扬了扬下巴,道:“上车。”
“啊?”
紫衣少年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还不是特别理解林凡的意思。
“这里!”
安蓝打开车门,提醒道。
“好……好的!”
面对安蓝身前那个红色的移动速度超快的大块头,紫衣少年稍显迟钝,但还是很快点了头,跟上去了。
林凡绕到了驾驶座那边,朝安蓝道:
“老婆,我来开车。”
安蓝想了想方才路上遇到的事情,也不太敢继续上路了,便点头,坐上副驾驶,林凡的车技她还是放心。
几人一骑绝尘,红色玛莎拉蒂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道路尽头,桂亭东愣愣的站在原地,迷惑之色甚重。
他似乎有些混乱了,方才依稀之间听到那个邋遢大王喊蓝玉集团总裁“老婆”。
若是没记错的话,安蓝的丈夫不是龙国最高统帅,三军总司令大人吗?
怎么变成那个邋遢大王了?
桂亭东不是蠢人,一个想法在他脑中闪过,瞬间便知晓了其中内密,他骇然的长大嘴巴。
保镖们就没有这老家伙的脑子,只是盯着保时捷上,被长剑打出的孔,其中一人上前去,询问道:“桂先生,咱们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了,这车找谁赔啊?”
闻言,桂亭东脸上一瞬间阴沉下来,转脸给了那说蠢话的保镖一个爆栗,斥道:“赔你妹赔,大人不找我赔耽误掉的时间就算走运了,还赔,赔你坐一时……”
保镖挨了一记爆栗加一通训斥,任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话说错了。
然而,桂亭东已经上车,催促司机赶紧离开。
今天对于他来说,不止不是个出车祸的霉运日子,反倒是个遇贵人走鸿运的大好日子。
才一个上午,就接连遇到蓝玉集团总裁和三军总司令两个贵人。
这要是不赶紧回去买个彩票,都对不起这趟行程。
天庆省,某个破旧的小区里。
一烫着爆炸头的肥胖老女人见到田桂芳便迎了上去,劈头盖脑就问道:“怎么样?你那个同学肯不肯帮忙啊?”
“嗐,别说了,根本就是个白眼狼。”田桂芳将身上披肩扯下来,随意的搭在肩上,嗤之以鼻。
她走路大摇大摆的,在这里倒也不拿捏做派了,原形毕露,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市井女人。
“什么叫别说了啊?你弟弟的事情可都指望着她呢,你到底办成了没有啊?”爆炸头老女人被田桂芳的态度惹急了,不由得顿住脚步,拉住她追问。
“烦死了!”
田桂芳甩开老女人的手,道的:“要是办成了我能这么快就回来?”
“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个死丫头,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看着他在号子里受苦啊你……”
田母念经似的一路跟着田桂芳穿过小巷,走入狭窄的楼道里。
田桂芳被说的头大,不厌其烦抬手用肩膀上搭着的假皮草堵住耳朵。
“死丫头,你居然还堵耳朵,老娘当年十月怀胎生下你们姐弟两个,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供你上大学,你就这么对我,简直是……”
田母抓着她的手腕又扯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田桂芳忍无可忍,厌恶的甩开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