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第一卷命不如你意,我如你意第一百六十八章催眠之术闻柒湫轻轻“哦”了一声,继而嘿嘿一笑。像是在刻意忽略闻宛白的冷漠一般,她眨了眨眼,“宛白姐姐,娘亲也很想你~”
闻宛白的神色微有动容。
她望了望天色。
“去取些胭脂水粉给姐姐可好?”
闻柒湫连声应好,一蹦一跳飞快地跑了出去。
元泽脸色有些发暗,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轻轻喘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快死了。”
闻宛白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幽幽,语气坚定。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话虽这样说,她的眼眸深处,是不尽的冰冷。
她抬手握住元泽控制不住不断颤抖的手,不温不淡地添了一句:“元泽,有机会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她素来冰冷的手,给了元泽一股极为安心的力量。
他眸中的慌乱一点点平息。
“好。”
元泽一双漆黑的眸中氤氲着惊涛骇浪,近乎将人吞噬,他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闻宛白收回手,端坐在一旁,又用一只手斜斜撑着头,盯着门口的方向,她在等闻柒湫。
那三分相似的眉眼,一直让她确定闻柒湫是自己嫡亲的妹妹。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的娘亲,连她都能气质不顾,竟然能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如此亲近。
闻柒湫做事十分迅速,一盏茶的功夫,便冒着满头大汗冲了进来,将各类胭脂水粉吭哧吭哧往案前一搁,又返了回去将门关好。
她笑眯眯地看了闻宛白一眼,似乎是在求她的表扬一般。
闻柒湫如今十三岁,个头到闻宛白胸下的位置。闻宛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一笑,“你叫柒湫对么?”
闻柒湫点了点头。
闻柒湫是在闻宛白五岁那一年,才被抱回闻府的。
对于这一件事,闻宛白只觉得离谱。
她的娘亲是一个不拘泥于尘俗的人,所以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不是她娘亲与父亲的女儿。
闻柒湫瘪瘪嘴。
“姐姐身为娘亲的亲生女儿,日后若是无事,不如多回来瞧瞧。毕竟,阿湫只是娘亲的养女。”
“何人同你讲,你是闻府的养女?”
闻宛白不禁反问道。
“这是事实啊。”
闻柒湫眨了眨水灵的眼睛,长相清纯可爱,让人见了便生出一股子保护欲来。
闻宛白有几分头疼,这些关系太过复杂,她暂时无力去理。但是,有一件事她是可以确定的,虽然她已经提醒过闻柒湫,不要透露她的行踪。但要知道,小孩子有时候是很容易说漏嘴的。
她掏出了那个平安扣来,拎着红线的一端,平安扣在闻柒湫眼前轻轻晃动着,“柒湫,睡吧。”
闻宛白利用催眠的方式,抹杀了她的这一段记忆。
而后,闻柒湫沉沉睡去,被催眠以后,她至少要睡上大半日了。
元泽有些担忧,“你的催眠术当真有用?”
毕竟他昨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人控制,努力挣脱,而后迅速醒来。
闻宛白瞟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易容的时候,不要说话,我担心我手抖。”
她还故意配合着抖了一下手。
这下,元泽是彻底不言语了。
闻宛白将他易容作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在见到镜中的自己那一刻,他不禁感到万分诧异,想不到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易容术,竟被闻宛白使用的炉火纯青,这样想着,他不禁对眼前的女子心生敬佩,便是用“甘拜下风”四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似乎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闻宛白勾了勾唇,“从前遇见了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臭叫花子,陪他讨了几日饭,顺带着学了几招。”
不过,这易容术,最讲究胭脂的材质,普通的胭脂水粉,只能维持上一两日,特制的胭脂则能多上几日,可她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去制备了。
她昨日易容成了一个平庸的男子,若今日还是画这个模样,孟皎定然会察觉。
所以,她今日索性画成了一个中年妇人的模样,沧桑中隐隐能看出几分韵味。衣服也不能再穿之前的,她望向不远处,那边堆着十多个匣子。她索性打开墙角的一个匣子,里面存着各式各样的衣物,再打开一个,亦然。
她找出一套暗色的衣裳来丢到床榻上,准备稍过片刻换上。
元泽随意地打开了一个距离闻宛白有几分远的匣子,里面是清一色的男装,布料柔润,摸起来十分舒适。
“看来,你的娘亲为你想的很周到。”
闻宛白瞟了他一眼,伸手挑了一件不大张扬的衣服丢给他,“去换了。”
一刻钟后,二人都已收拾妥当。
在旁人眼里,这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二人,一个是水月宫宫主,另外一个是南鸣山庄庄主。
元泽现下不宜使用武功,于是二人选择翻墙而出。
在闻宛白看不见的地方,一抹鲜艳的红色衣角一闪而过。
闻宛白去雇了一辆马车,又用方才在房间里找到的银子买了些干粮,接下来,还是要赶路的。
熟悉的路线,不同的人。
出城门时,有人拿着画像在严格比对,闻宛白佝偻着身子,一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的老妇人模样,低哑着声儿说:“老身和伴儿想去皇城投奔亲戚,顺便找大夫治治他的老寒腿,一到下雨天就疼啊!”
元泽站在一旁,即便是什么也不说,也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苦情相,让人怎么都和他南鸣山庄庄主的身份联系不起来。
她之前特意在身上沾了些臭味熏天的东西,检查的人一看与画上不同,一只手捏紧了鼻子,另外一只手猛地挥了几下,“快走快走!”
闻宛白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谢谢军爷!”
她艰难地爬上马车,朝着元泽的方向伸出了手,颤着声儿道:“老伴儿,快上来了。”
元泽并未搭上她的手,而是自顾自爬上马车,架着马车出了城门。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闻柒湫自沉睡中醒来,她伸了一个懒腰,顺势打了个哈欠,“怎么又睡着了。”
她一看周围的景象,不由大惊失色,自己怎么会在宛白姐姐的房间睡着?难道是太累了,走错了房间?
闻柒湫立刻将床榻上的褶皱理好,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一往深里想,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委实是奇怪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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