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第一卷命不如你意,我如你意第一百一十章视而不见闻宛白手执寄白,走过时有风吹动裙摆,冰冷的白在阳光下也无端温暖了几分。
脚下踩着桃花“嘎吱嘎吱”地响,陆思鄞突然抬手,“不要过来。”
小姑娘则是起了身,跑到闻宛白身前,抱住她的腰蹭了蹭,“闻姐姐,思鄞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先去看看师父的药煎的如何。”
语罢,便迈着小粗腿,“蹭蹭蹭”地跑了。百里无月早已隐在了暗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下面发生着的一切。
闻宛白有几分迟疑地走到陆思鄞面前,抬起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陆思鄞却毫无回应,那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茫然地看着她不远处的地方。
这更是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
她这些时日字斟句酌的每一个字,在见到他后,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她如何让一个已经失明的人,去为她调制良药。
良久得不到回应,陆思鄞有几分失措,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却因为失去了过多可医世间奇病的血,而遭受到失明的惩罚。
他虽不曾以神医自诩,但医术精湛却是为众人所公认。
奈何,医者不自医。
他始终都没有去医治眼疾的勇气,他怕结果会让自己失望,那将比自取灭亡更加痛苦。
可他最不曾想过的是,闻宛白会再次回来寻他。毕竟,当初他是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的。
闻宛白委实不希望惹他伤心,即使她确实是对他有所求。
她垂了眸,清清冷冷的语调:“路过祈明谷,便顺路来看看你。”
所谓的顺路,不过是大费周章地从姑苏特地再来药谷罢了。
身为水月宫宫主,闻宛白突然有几分想回水月宫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涌现出这般异样的情绪。
陆思鄞皱了皱眉,“表兄的骨灰可送到了?”
她这一次没有笑,表情甚是严肃,妖冶的气息一瞬间收敛了不少,余下的则是清冷如谪仙的气息。即使他看不见,依旧能嗅得出。
“送到了。”
闻宛白小心翼翼地在方才那小姑娘坐过的地方坐下,心儿跟着暖了不少。
陆思鄞也跟回了先前坐过的位置,寻着她的声音,双目无神地望去,唇畔的笑意似是自嘲。“小聋子,我不过伤了一双眼睛,便觉得人生无望,当初那些时日,你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那些又聋又哑的时日。
闻宛白的手轻轻捏紧了衣裙一角,那段时间,她亦失去了记忆,否则,又怎会是那样一副淡然的态度。
她轻轻拍了拍陆思鄞的肩膀。
“你的眼睛,为何会变成如此?”
陆思鄞自然不会告诉她缘由,可他还未开口,那厢闻宛白便继续刨根问底。
“是因为我么?”
他胳膊上那些错综复杂的伤口,不正是为了她能恢复七日武功所挨的?
闻宛白勾了勾唇,是三分讽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陆思鄞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
闻宛白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梅花袖箭,握在手中端详片刻,不难发现,这正是那一日她特地赶来祈明谷时留下的袖箭。却比之前更显得光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反复摩挲所致。
察觉到手中的物事被夺走,陆思鄞一时只觉心事被堪破的窘迫。他看不见周遭的景象,更无法断定闻宛白确切的方位。
闻宛白端详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将袖箭安安稳稳地塞回他的手中,又将他的拳头握紧。
“这段时间,我想暂住药谷,不知思鄞可愿意?”
她确实是缺一个去处的,而这个去处,非祈明谷不可,毕竟,她在集齐药引之前,是不可能回水月宫的。
陆思鄞闻言轻轻一愣,他自从失明之后,便一直都处于极度自卑当中,他不知道那些从前的亲近之人,在看到他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后,究竟会作何感想。
这幅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比嫌弃的样子,闻宛白竟然会毫不嫌弃,他突然有几分感激她,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段时间真的太难熬了,若是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信念,则会不一样很多。
“好。”
他淡淡启唇,嘴角轻轻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一如初见。
药谷中并不只有陆思鄞一人会医术,他的师父,祈明谷的谷主,更是一个狠角色。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可惜,谷主每次见到闻宛白时,态度并不是那么好,甚至还总是冷冷轻哼,仿佛与闻宛白结过什么愁什么怨。毕竟,药谷很少留女眷在室内歇息,更不必说,是借宿这样多天。闻宛白在老谷主心里,单只是“厚颜无耻”这四个字。
闻宛白也不恼,只是每一日都会准时准点地敲开他的门,端去一碗袅袅香气的清茶。他初时出言讽刺,阴阳怪气的功力让人有几分望尘莫及。
一个看起来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又能调出什么样的好茶来。反倒是耽误他心爱徒儿的前程,果然,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当他真正试探性地喝了一口闻宛白奉上的清茶时,面部表情一瞬间便失去了管理。唇齿留香,余味无穷,只是单单一口,便让他觉得从前喝的茶都失了滋味。
不得不说,这茶是好茶。
谷主眯了眯眼,不动声色打量着坐下一派淡然的闻宛白,突然间看她也变得顺眼了起来。
这之后,闻宛白每日奉上的茶,都会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日,闻宛白不再端茶送水,他反倒是有几分不适应,杀到她的屋子里时,却发现闻宛白正盘腿坐在榻上,小案上摆着棋盘,从他的方向望去,闻宛白精致美好的侧颜完美地暴露在空气当中,竟比以往更加地顺眼了。
她一手正执黑子,正欲落下棋盘,却似乎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迟迟不下。看的他在旁边都有几分着急了。
闻宛白早已察觉到门口有人,脚步声愈加近了,她轻轻抬头,笑了笑:“呀,谷主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老谷主撇了撇嘴,他素来是个爱茶惜茶之人,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感受到这样特别的茶的滋味儿了,他当然是来讨要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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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造孽啊,明天开始一定要早早码字。今天坐了好久车,真的是累啊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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