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第一卷命不如你意,我如你意第一百三十六章留宿村庄闻言,容初好笑地勾了勾唇,“宫主,我在水月宫待得时日并不短,宫主您见到我的机会少,我却是无时不刻不关注着宫主。我容初最看不惯的便是看着旁人被强迫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宫主适合的是一片江湖,而不是尔虞我诈的皇宫。”
“宫主,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当然,容初愿意相助,最大的原因,在于——”
他突然顿住了话头,眸中含着笑意温柔地看着闻宛白。
早春的寒意扑面而来,闻宛白紧了紧衣裳,听他不急不缓地说着,不由接上了他的话。
“在于什么?”
他微微一笑,轻轻舒了一口气。
“宫主这段时日改变了太多,容初觉得,还是从前的宫主最好。”
闻宛白稍稍一愣,她的手不知不觉抚上了自己的容颜,“这样不好么?”
也许,这就是从前的她。
她想也不敢想的从前。
容初眸光幽幽,言语却是犀利非常。“既然修炼了水月禁术,宫主便不应该为情所困。”
承明寺的那一位方丈曾对她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的情路坎坷,倘若执意上前,势必是要危及性命。
可她本已是无情之人。
苏晔之这段时日确实撩拨了她的心弦,却不至让她方寸大乱。
她心上之事,永远排在感情之前。
一个穆夜,已经让她痛彻心扉。
绝不会再有第二个穆夜。
她抿抿唇,眸光微有几分闪烁,“容初,多虑了。”
她与他也只是匆匆的几面之缘,并不信对方会这样好意。
有所求,有所需,有所助。
闻宛白望着他近乎妖孽的脸庞,不禁轻轻一笑。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如告诉本宫,想在本宫身上得到什么来的容易。”
容初轻轻一愣,他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受伤。
他顿了顿,终是问出口。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三分试探,四分真心。
闻宛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头有几分疼。“三皇子觉得本宫应该认识你?”
这时,小舟已经靠岸,老翁也不着急,顺势坐了下来,静静等着。
容初苦涩一笑。
“宫主这一生阅人无数,想必不记得容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们小时曾见过的。所以今日所为,皆是容初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那一张刻着妖冶的脸庞上,写着格格不入的悲伤。
“更何况,本皇子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得不到的人,亦是如此。”
他的长相,却是长在她的心坎上了,倘若在水月宫时,她注意到他半分,毫无疑问,都会将他收为男宠。
锋利的美人。
闻宛白勾了勾唇。
“多谢。”
她转身上了那一叶扁舟。
容初捏了捏宽大的衣袖一角,面上的笑意恰到好处。“能为你做的事不多,闻宫主,等你回来。”
清水悠悠,天蓝水阔。
老翁见闻宛白上了轻舟,也起了身,划着船桨渐渐远去,泛起的水波粼粼荡漾。
“姑娘坐稳了。”
老翁朝闻宛白说了一声,速度明显加快。
容初一直在岸边站着,直到那一叶扁舟逐渐变成零星一点,才逐渐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他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轻轻一笑,笑自己的愚钝。
闻宛白不知怎的,心有几分疼,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可重要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不是么?
自踏出水月宫至今,一无所获,足够让人灰心丧气。闻宛白仔细思索,终究是她过于轻敌,本想着收到最难得到的一滴泪,行事会更轻易。
可这些时日,她连宋玉裴的裙边儿都没有摸到,苏晔之时时说喜欢她,却不让她出宫,也不让她靠近宋玉裴。
这是最难得到的一滴泪了。
她垂了头,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迟早是要回来的。
待她再次归来,定然要集齐药引。
清算着时日,还有一个月,武林大会便要举行,今年的东道主,则是南鸣山庄。
各帮各派都会派出得意的弟子,多由帮派之主带着,在这段时日赶到南鸣山庄,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向是遭人眼热的。
从前,她从不参与武林中的事,但今年却是要去的,因为那几滴眼泪的主人,势必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她思索良久,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南鸣山庄。
不以水月宫宫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平平无奇的身份混入其中。
天色已暮,终于靠了岸,闻宛白知道,这是已经远离了皇宫,她自由了。
老翁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告诉她这是三皇子为她准备的,并且告诉她,附近是零零散散的几户村庄,接她的马车早已在附近等候,她可以选择先在村庄里住上一夜,明早走,也可以选择今夜便走。
苏晔之若是发现她离开,势必会发动力量四下寻找她。若是今夜便走,过于危险。
他不会想到,她会慢条斯理的离他这样近,他只会猜测,她会趁夜离开。
闻宛白背着包裹,终是选择在附近的村庄住上一夜。
她走进一间破旧的屋子,似乎是许久都不曾有人居住,许多地方都结了蜘蛛网,甫一踏进,扑面而来的灰尘有些许呛人。
她擦了擦积满灰尘的凳子坐下,打开包裹,无非是几件换洗衣物,些许赶路的干粮,还有一些胭脂水粉。
她的手一顿,这胭脂用来易容再合适不过。
一炷香之后,她已易容成了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样,一张脸没有任何特色可言,便是丢进人群中,都不会被注意到。
她甚至点了许多麻子下去,这下,任是她爹,也是认不出来的。
“啪”一声,烛台坠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浮动的烛火“噗呲”一声灭了。
闻宛白慢条斯理地将物事拾掇齐整,头也未回,语调平平,“既然来了,便出来吧。”
闻宛白体内相思蛊愈发活跃起来,子蛊就在附近,身后之人会是何人,她再清楚不过。
百里无月上前,将烛台重新放回案上,重新点燃了烛火,一刹那,光明归来。
他轻轻跪在闻宛白身侧,神色颇是憔悴沉重,仿佛是遇见了什么事。
“宫主。”
闻宛白手握银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黑漆的发丝。
却未搭话。
她的眼神有几分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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