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她偏要又美又飒第一卷命不如你意,我如你意第一百五十八章情何以堪可是,水月宫的秘籍,怎会被盗?
闻宛白的眉越皱越深。
答案只有一个,却是她半分不想触及的。
台上台下的声音,已经激不起闻宛白内心半分波澜。
她一步步后退。
南鸣山庄此时乱作一团,谁也不会顾及她。她一转身,离开了此地。
闻宛白先去了一趟祈明谷,她怀中已有的两瓶泪水,必须先保存在陆思鄞这里。
陆思鄞似乎是早有感应,在闻宛白翻身下马之时,冲到了祈明谷门口迎接她。
桃花翩然,亦难抵她眉间一点朱砂。
“思鄞。”
闻宛白唤了一声,身子被陆思鄞快步扶住,马儿的嘶鸣声她已听不见,只麻木地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我只找到了两个人的。”
她吞了吞口水,强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
“先存在你这里,我要回一趟水月宫。”
看见陆思鄞安安稳稳地站在此处,闻宛白放下心来,这一路,她都在担忧祈明谷会有危险。
毕竟,当初苏晔之来祈明谷寻她时,亦是兵刃相向。
陆思鄞接过这两个瓷瓶,顺势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宠溺一笑,“小聋子若是不着急,我先用这泪水熬进药汁以便你服下。”
闻宛白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来不及了。”
“思鄞,护好它。”
闻宛白自他怀中撤开,抬起头极是温柔地一笑,苍白的唇堪堪擦过他的脸颊,温软如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她察觉到方才的举止,立刻又退开一段距离。
“还差何人?”
陆思鄞不禁疑惑开口,闻宛白莫名给他一股来去匆匆的感觉,他若是现在不问,也不知下次见到她是何时了。
闻宛白略思忖,微微一笑:“若猜的不错,余下三个人,是我,苏晔之,还有宋玉裴。”
想要的东西她已经尽入囊中,所以,她也没有留在南鸣山庄的必要了。
宋玉裴与宋若离是表亲,自然和陆思鄞也有些微关系。这名字陆思鄞是听过的。
“宋玉裴生性无泪,我上次写信让你研制之物,便与她有关。”
陆思鄞神情一顿,连忙问,“等等,什么信?”
闻宛白见他一脸惊讶的模样不似作假,可信却是实实在在让百里无月去寄的,如今陆思鄞说没有收到信,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当初她所写的信,半路被人截了胡。
她早就被人盯上了。
“她可是天性无泪,落泪之时,便为死期?”
陆思鄞自学医始,便博览群书,稀奇古怪的病症看得多了,便能应对自如。闻宛白不过只言片语,他心中大略便有了想法。
闻宛白点点头。
“还有一事。”
“你说。”
“你可会制‘无思’的解药?”
“无思?”
陆思鄞不由反问,从前他很少会遇见疑难杂症,多是正常的疾病,自从遇见闻宛白后,各种各样的毒药都听了不少。
她可还真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啊。
闻宛白轻轻“嗯”了一声,她不能再在祈明谷过多停留,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
“‘无思’无解啊。”陆思鄞气定神闲地回道。
闻宛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立刻否定道:“不可能,有人亲手给过我解药,只是被错手毁了。”
陆思鄞摇摇头,“你怎么能确定那不是毒药。”
闻宛白微微一怔。
思离是她送到三皇子身边的,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从一开始,思离就是三皇子的人。
皇室纷争,自古以来,便是不死不休。
也许,思离只是想借她之手,害死苏晔之而已。
她这是被人利用,却不自知。
闻宛白不禁有几分愠怒。
见她脸色一变,陆思鄞立刻打圆场,“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无思’并非无解,中此毒之人,如果真的爱上了你,毒也就自然而然解开了。”
“若他永远不会爱上我,这‘无思’便永远解不开了?”闻宛白的声音闷闷的。
苏晔之将她错认成心上人,想必心中亦是十分矛盾的。
可惜,这毒是解不开了。
陆思鄞点点头。“这毒凶猛且稀有,我已多年不曾见,还是小聋子你有本事,什么稀奇古怪的毒都能找来。”
闻宛白担忧地望了他一眼,“陆思鄞,万一我下次来,你已经死了怎么办?”
陆思鄞当头一个爆栗,“什么死不死的,你放心,我不会在你之前死的。”
她倒是半分也不在意,揉了揉额头,轻轻一笑,“小陆,记得在祈明谷谷口设下阵法,以防危险。最后,等我回来。”
陆思鄞尚且在回味她的话,抬起眸时,闻宛白已经翻身上马,只留给他一个清绝的背影。
他突然发现,闻宛白似乎比之前更沉稳了,这股子沉稳让他一个男子都有几分自愧不如。
闻宛白飞快地赶回水月宫,她在想,穆流云、喻遥见到她时是否会欢欣意外,水月宫是否一切如旧,她的房间是否有人按时打扫。她心中越是不安,越是希望一切如常。
匆匆上山后,水月宫宫门大敞,门口没有一个看守的人,周遭静静的,空气中隐隐有血腥的气息弥漫。
她冲进去的时候,只见水月宫的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脸上是死前狰狞的面容,血腥味儿混合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闻宛白一下跌倒在地,将身侧一个弟子翻了过来,却发现他身上处处是破碎的血洞,无一处完好,分明是血尽而亡。那一双眼睛空洞的让人想哭。
她认得这个弟子。
从前,所有人都怕她,可她每次考查他们时,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唤一声“宫主”,事实上,她早就知道,这个弟子私下里是个欢脱的性子,只有在对她时,才这样规规矩矩。
水月宫做错了什么,这些弟子又做错了什么。
闻宛白跌跌撞撞地起身,天空不知从何时起下起了大雨,雨水淋湿了衣衫,她抬起头,恍然不觉。
水月宫被灭,她即便是恢复了武功,又有什么意义。
华贵的寝殿浸染着森然的血意,她推开门,意外的是,她的寝殿却是纤尘不染的模样,她淳朴勾起一丝笑容,那笑容温柔而悲伤。
是世人从未见过的,闻宛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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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走到这里,距离我所预想的未来又近了一步。我看着订阅越来越少,时常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想把最好的故事呈现给你们,如果你们恰好喜欢,那我何其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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