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作茧自缚

神武军已快速逼近,黑骑快速冲锋。

不管黑骑来意...

既然黑骑朝着王帐而来,自是要奋力斩杀,决不让他们越界。

一支千名护卫出王帐,直扑东线而去。

剩余千名护卫,快速沿着王帐附近布防,保护可度者安危。

赵孝祖率军杀的正酣,突见薛仁贵率军冲上来。

情不自禁望向赵云,发现神武军前去保护,即刻暗暗松口气。

却见薛仁贵持枪戳穿一名靠近敌军,扬枪挑飞对方:“赵将军,你我并肩作战。”

赵孝祖神色微微诧异,什么并肩作战,这货分明计划领黑骑杀向王帐,不管是抢功劳,还是挑衅他,他决不能示弱。

“碾压过去。”

赵孝祖锋利的战刀指向前方群龙无首的奚族兵勇爆喝。

即使没法擒获可毒者,他不能服输。

“杀!”

“杀!”

“杀!”

神武军边咆哮边冲杀。

薛仁贵不由得轻笑。

他抓着枪,策马冲锋,长枪飞舞,枪尖似繁星缭绕,让奚族兵勇眼花缭乱,所有近身者皆死于枪锋之下,一时竟没人敢靠近。

五百黑骑同样彪焊,长刀所向尸首滚滚。

一路纵横,留下满地尸体。

眨眼间,霸道冲破奚族兵勇防线,一路杀向王帐。

赵孝祖带神武军目睹眼前这一幕,简直当场傻眼了。

他自诩善战,但武艺绝不如薛仁贵,神武军战力更不及黑骑。

这筒直是战争怪物,单凭数百骑冲锋速度比他们还快。

难怪称黑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奚族将领死于箭雨,所有参战兵勇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薛仁贵冲杀,好似楔子深入。

一步...一步逼近王帐。

“好厉害的骑兵。”

可度者瞧见黑骑杀戮,狂冲,所过之地奚族兵勇纷纷死于利刃下,箭雨中,而守军沦为惊弓之鸟。

杀杀杀的咆哮声中,赵孝祖狂杀,试图追上薛仁贵,俨然不给奚族兵勇逃离的机会。

“大王。”

“唐军彪桿,快杀到王帐了,末将保护您撤离。”

终于王帐旁的护卫,担心起可度者的安危,急声抱拳说。

晚一步,兴许难以撤离了。

“怕什么?”

可度者厉声怒斥。

处于牙帐之内,自己地盘,焉能临阵逃跑。

何况弃守牙帐,他逃到哪里去,向大贺摩会俯首称臣吗?

一山不容二虎。

大贺摩会绝不收留他。

关键北面的守军终于南下了,直接弥补黑骑杀出的缺口。

薛仁贵率领的黑骑,与赵孝祖率领的神武军直接惨遭分割,而王族护卫已经冲锋,朝着黑骑而去。可度者自己不会败,奚族不会败。

北面率军而来的将领,临时仓促接过指挥,试图挡住神武军,可惜收效甚微,挡不住神武军锋芒。

“杀!”

赵孝祖气恼。

眼瞧着追上黑骑,与薛仁贵并肩作战。

孰料半路冲出拦路虎。

赵孝祖挥刀冲杀,发泄满腔怒气。

“赵将军,刘某来助你。”

下一刻,刘仁轨带护卫和弓箭手赶来。

一路冲锋,一路射击,箭雨如梭,迅猛射击,不给奚族兵勇前行的机会。

闻声,赵孝祖大喜。

抓着马缰,攥着战刀,猛地冲向领兵逼近的将领,怒目而视,长刀一砍,撕拉一声,刀锋猛地从对方兽皮铠甲划过,对方身上铠甲当场破碎,胸前露出血淋淋刀口。

唔…

敌将猛地一惊,扬刀砍向赵孝祖。

噗嗤...

后方传来一道利箭,射穿守将脖颈。

眨眼间,赵孝祖长刀飞起,噗嗤一声,鲜血四濺,斩杀对方头颅,蔑声说:“宵小之徒,也敢拦路。”

“赵将军,好样的。”

说话间,刘仁轨抓着长弓赶来,指着前方说:“奚族东线兵勇全面崩溃,你我速战速决。”

闻声,赵孝祖抓起敌将头颅高喝:“贼将已死,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神武军观之咆哮,如狼似虎冲锋。

靠近王帐地方,薛仁贵一枪挑飞一名兵勇,长枪刺穿旁边兵勇,蔑视地瞥向面前拦路的护卫军。

这些货色,战力尚可,但也仅是尚可,千名护卫阻挡五百黑骑,筒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方没有多少奚族兵勇了,冲破这支护卫骑兵,则轻松杀向王帐,可度者休想逃之夭夭。

“兄弟们,杀过去,生擒可度者。”

薛仁贵边杀边鼓舞黑骑,纵然孤军作战,却没有半点怯战,畏战。

清一色的铁骑,好似移动的堡垒,又似破阵的利刃。

尾随薛仁贵冲杀,人挡杀人,马挡杀马,一路所过,敌军无一生还。

“薛礼,还没死吧?”

杀戮中,后面传来高呼声。

赵孝祖持刀杀来,生怕薛仁贵和黑骑陷进去。

冲杀过来时,眼前豁然开朗。

疯子...

筒直是个疯子。

一眼望去,眼前尽是倒地的尸体,连战马也被砍杀了。

赵孝祖举目眺望,薛仁贵持枪出击,犹如如入无人之境,他身边黑骑更是善战,像杀戮机器,面前的奚族兵勇压根没法阻挡,他担心再不竭尽全力,薛仁贵怕要生擒可度者了。

“冲!”

“快冲!”

神武军在东线已经占领绝对优势,奚族王帐近在咫尺,正是抢夺军功的大好时机。

一步慢,焉能步步慢。

与刘仁轨带着神武军加快冲锋。

奚族兵勇兵败如山倒,目睹飞速逼近的神武军,加快飞速撤离,生怕稍稍耽搁,下一刻,自己惨死当场。

顿时,整个防线全面崩溃。

北面赶来的兵勇也仓皇逃离,不敢再战。

王帐旁。

可度者面色煞白。

他到底和怎样的军队作战?

万骑,少顷间死伤过半,丧失战斗意志。

东线…

东线守军彻底败了。

护卫目睹东线的战况,望着逼近的黑骑,急忙向可度者说:“大王,东线处境危险,已经守不住了,大王是否快速撤离昵?”

毕竟,那支浑身浑身铁甲的唐军,分明是直接朝着王帐而来,目的不言而喻了。

稍稍拖延,后患无穷。

可度者面色严肃。

东线失守,但是南面,北面,两支守军仍然在战斗昵,若他临时逃离,岂不是等于放弃两支骑兵吗,何况牙帐内住着不少百姓昵,他怎能放弃百姓离去。

若撤,意味着必须带走守军,失去兵勇,他也难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一时,进退两难。

黑骑正面碾压。

似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千名护卫骑兵眨眼间死于战刀利箭之下。

战马踩踏着地面的尸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王帐,可度者处境堪忧。

“哼!”

薛仁贵仰首瞥见观战的可度者,轻蔑的厉声怒哼。

长枪一指,厉喝:“杀过去,抢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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