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军已快速逼近,黑骑快速冲锋。
不管黑骑来意...
既然黑骑朝着王帐而来,自是要奋力斩杀,决不让他们越界。
一支千名护卫出王帐,直扑东线而去。
剩余千名护卫,快速沿着王帐附近布防,保护可度者安危。
赵孝祖率军杀的正酣,突见薛仁贵率军冲上来。
情不自禁望向赵云,发现神武军前去保护,即刻暗暗松口气。
却见薛仁贵持枪戳穿一名靠近敌军,扬枪挑飞对方:“赵将军,你我并肩作战。”
赵孝祖神色微微诧异,什么并肩作战,这货分明计划领黑骑杀向王帐,不管是抢功劳,还是挑衅他,他决不能示弱。
“碾压过去。”
赵孝祖锋利的战刀指向前方群龙无首的奚族兵勇爆喝。
即使没法擒获可毒者,他不能服输。
“杀!”
“杀!”
“杀!”
神武军边咆哮边冲杀。
薛仁贵不由得轻笑。
他抓着枪,策马冲锋,长枪飞舞,枪尖似繁星缭绕,让奚族兵勇眼花缭乱,所有近身者皆死于枪锋之下,一时竟没人敢靠近。
五百黑骑同样彪焊,长刀所向尸首滚滚。
一路纵横,留下满地尸体。
眨眼间,霸道冲破奚族兵勇防线,一路杀向王帐。
赵孝祖带神武军目睹眼前这一幕,简直当场傻眼了。
他自诩善战,但武艺绝不如薛仁贵,神武军战力更不及黑骑。
这筒直是战争怪物,单凭数百骑冲锋速度比他们还快。
难怪称黑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奚族将领死于箭雨,所有参战兵勇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薛仁贵冲杀,好似楔子深入。
一步...一步逼近王帐。
“好厉害的骑兵。”
可度者瞧见黑骑杀戮,狂冲,所过之地奚族兵勇纷纷死于利刃下,箭雨中,而守军沦为惊弓之鸟。
杀杀杀的咆哮声中,赵孝祖狂杀,试图追上薛仁贵,俨然不给奚族兵勇逃离的机会。
“大王。”
“唐军彪桿,快杀到王帐了,末将保护您撤离。”
终于王帐旁的护卫,担心起可度者的安危,急声抱拳说。
晚一步,兴许难以撤离了。
“怕什么?”
可度者厉声怒斥。
处于牙帐之内,自己地盘,焉能临阵逃跑。
何况弃守牙帐,他逃到哪里去,向大贺摩会俯首称臣吗?
一山不容二虎。
大贺摩会绝不收留他。
关键北面的守军终于南下了,直接弥补黑骑杀出的缺口。
薛仁贵率领的黑骑,与赵孝祖率领的神武军直接惨遭分割,而王族护卫已经冲锋,朝着黑骑而去。可度者自己不会败,奚族不会败。
北面率军而来的将领,临时仓促接过指挥,试图挡住神武军,可惜收效甚微,挡不住神武军锋芒。
“杀!”
赵孝祖气恼。
眼瞧着追上黑骑,与薛仁贵并肩作战。
孰料半路冲出拦路虎。
赵孝祖挥刀冲杀,发泄满腔怒气。
“赵将军,刘某来助你。”
下一刻,刘仁轨带护卫和弓箭手赶来。
一路冲锋,一路射击,箭雨如梭,迅猛射击,不给奚族兵勇前行的机会。
闻声,赵孝祖大喜。
抓着马缰,攥着战刀,猛地冲向领兵逼近的将领,怒目而视,长刀一砍,撕拉一声,刀锋猛地从对方兽皮铠甲划过,对方身上铠甲当场破碎,胸前露出血淋淋刀口。
唔…
敌将猛地一惊,扬刀砍向赵孝祖。
噗嗤...
后方传来一道利箭,射穿守将脖颈。
眨眼间,赵孝祖长刀飞起,噗嗤一声,鲜血四濺,斩杀对方头颅,蔑声说:“宵小之徒,也敢拦路。”
“赵将军,好样的。”
说话间,刘仁轨抓着长弓赶来,指着前方说:“奚族东线兵勇全面崩溃,你我速战速决。”
闻声,赵孝祖抓起敌将头颅高喝:“贼将已死,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
神武军观之咆哮,如狼似虎冲锋。
靠近王帐地方,薛仁贵一枪挑飞一名兵勇,长枪刺穿旁边兵勇,蔑视地瞥向面前拦路的护卫军。
这些货色,战力尚可,但也仅是尚可,千名护卫阻挡五百黑骑,筒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方没有多少奚族兵勇了,冲破这支护卫骑兵,则轻松杀向王帐,可度者休想逃之夭夭。
“兄弟们,杀过去,生擒可度者。”
薛仁贵边杀边鼓舞黑骑,纵然孤军作战,却没有半点怯战,畏战。
清一色的铁骑,好似移动的堡垒,又似破阵的利刃。
尾随薛仁贵冲杀,人挡杀人,马挡杀马,一路所过,敌军无一生还。
“薛礼,还没死吧?”
杀戮中,后面传来高呼声。
赵孝祖持刀杀来,生怕薛仁贵和黑骑陷进去。
冲杀过来时,眼前豁然开朗。
疯子...
筒直是个疯子。
一眼望去,眼前尽是倒地的尸体,连战马也被砍杀了。
赵孝祖举目眺望,薛仁贵持枪出击,犹如如入无人之境,他身边黑骑更是善战,像杀戮机器,面前的奚族兵勇压根没法阻挡,他担心再不竭尽全力,薛仁贵怕要生擒可度者了。
“冲!”
“快冲!”
神武军在东线已经占领绝对优势,奚族王帐近在咫尺,正是抢夺军功的大好时机。
一步慢,焉能步步慢。
与刘仁轨带着神武军加快冲锋。
奚族兵勇兵败如山倒,目睹飞速逼近的神武军,加快飞速撤离,生怕稍稍耽搁,下一刻,自己惨死当场。
顿时,整个防线全面崩溃。
北面赶来的兵勇也仓皇逃离,不敢再战。
王帐旁。
可度者面色煞白。
他到底和怎样的军队作战?
万骑,少顷间死伤过半,丧失战斗意志。
东线…
东线守军彻底败了。
护卫目睹东线的战况,望着逼近的黑骑,急忙向可度者说:“大王,东线处境危险,已经守不住了,大王是否快速撤离昵?”
毕竟,那支浑身浑身铁甲的唐军,分明是直接朝着王帐而来,目的不言而喻了。
稍稍拖延,后患无穷。
可度者面色严肃。
东线失守,但是南面,北面,两支守军仍然在战斗昵,若他临时逃离,岂不是等于放弃两支骑兵吗,何况牙帐内住着不少百姓昵,他怎能放弃百姓离去。
若撤,意味着必须带走守军,失去兵勇,他也难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一时,进退两难。
黑骑正面碾压。
似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千名护卫骑兵眨眼间死于战刀利箭之下。
战马踩踏着地面的尸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王帐,可度者处境堪忧。
“哼!”
薛仁贵仰首瞥见观战的可度者,轻蔑的厉声怒哼。
长枪一指,厉喝:“杀过去,抢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