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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好了,钻进雪洞,曲南烟聪明,用竹子做了一个气眼,大家就把雪洞的门封上,就不会窒息。
没过多久,狗叫声就近了,不停地刨着那个气眼。外面传来那个粗狂的声音:“大花,不要刨了,这些人肯定被冻死了。”
“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商队也挺可怜,根本不知道雪山的凶险。”
“别说他们可怜,咱们的脑袋也别在裤腰带上,为了在暴雪中得到商队财物,我们也死了不少兄弟。”
“你们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快点把马儿的眼睛蒙上。不然他们看到这样凶险的路,绝不敢前行。”
外面忙碌起来,他们刨开帐篷上的雪,把茶叶放在马背上。
“大庆,这些马儿饿了好几天,快让他们吃点粮食,才能走出雪山。”
山贼很有经验,忙碌了好一阵,才缓缓出发。等到狗叫声远了,赵云才从雪洞里钻出来。马儿走过的地方,露出了一条小道。
“大家快点跟上,不然大雪会很快覆盖这些脚印,我们就死定了。”
公孙渊压低声音,让大家前行。司马二叶看到小道在悬崖边蜿蜒而上,吓得瑟瑟发抖:“大哥,我不敢走,快点背着我。”
曲南烟拎起司马二叶:“如果你不敢往前走,我就把你丢到悬崖下,免得你拖大家的后腿。”
“那我还是自己走,也许还有活命。”
现在不走就是死,往前走还有一点生机,既然不能依赖赵云,司马二叶只能靠自己。
司马清儿也害怕,往后退了几步:“我也不敢走,要是脚下一滑,我们就没命了。”
公孙渊板着脸:“小道就这么窄,只能容一个人前行,谁也帮不上谁。想活命的就往前走,不想活命的就留下。
记住,大家要保持一丈的距离,这样就算滑倒,也不会伸手乱抓,连累身边的人。赵五,你走在最前面,给大家示范一下。”
赵五为人老实,忠厚,他听话地走在最前面,伙计门等他走到了一丈之外,下一个人才跟了上去。
这是公孙渊刚才发现的机密,山贼们相距很远,就算出了意外,也不会牵连同伴。
司马二叶还想说话,公孙渊低语:“这有关生死,任何人都不能说话。”
别看曲南烟平常唠叨,关键时刻就是闭嘴,小心翼翼地跟在伙计们身后。等她走到一丈之外,公孙渊跟了过去,没有回头。
眼看只剩下三人,司马清儿赶快跟在公孙渊身后。司马二叶可不想走在最后面,只能跟了过去。
大家闭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穿过悬崖,前面开阔起来。
司马二叶激动起来:“我的那个娘呀!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他的话语刚落,整个身体就往山下滑去。赵云纵身而起,扯住司马二叶的衣服,把他往上丢。
司马二叶的身体飞了上去,被公孙渊抓住。但赵云的身体却失去平衡,不停地往下滑。
司马清儿吓得捂住眼睛,曲南烟已经扔出绳子:“快点抓住它。”
眼看赵云就要落下悬崖,一根绳子从天而降,他伸手抓住,身体悬空。曲南烟的身体承受不了赵云的重量,不停地往下滑。
“大家快点拉住南烟。”
伙计们这才回过神来,有的拉住曲南烟的脚,有的伸手拉住绳子。赵云吓得不敢动弹,等公孙渊拉住绳子,绑在一个岩石上。
大家在腰上缠了绳子,才一起发力。借着这力气,赵云纵身而起,飞上悬崖。
躺在雪地上,大家面如土色,不停地喘着粗气。
公孙渊盯着司马二叶:“我再说一遍,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说话,要保持警惕。
因为厚厚的积雪下面,你不知道藏着什么,也许是暗洞,也许是深渊,随时都会要了你的性命,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司马二叶也知道错了,如果不是赵云出手相救,他早就没命了。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前面的小道上已经有了积雪,如果我们再不走,又会迷路了。
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你们的爱人,为了你们的亲人,大家跟着我往前走。”
公孙渊鼓舞士气,在前面带路,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大家终于爬上山顶,看到山腰有一间小木屋。
但是山贼走的那条小道,却是随着山脊前行,看起来无比危险。公孙渊权衡了很久,只有找到人家才有吃的,就做出重要决定。
“我们只要到了山腰,就有吃的,大家跟我来。”
积雪有两尺厚,公孙渊带头前行,身体陷了进去,寸步难行。
赵云突然间想起了那些滑雪的人,有了主意。拿起大刀,砍了一根小树,做成了宽木板,拴在脚上,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还不错。
“我去前面探路,寻求帮助,你们就按我这样做,慢慢下山。”
赵云做了两根手杖,躬着背,在雪地上慢慢前行,竟然比上山的速度快了很多。
不久后,赵云到了山腰的老木屋,这里住着一个猎人,里面燃起熊熊大火,锅里还炖着野味,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大哥,我们的商队被困雪山,好不容易走了出来,能不能给点吃的,我给银子。”
“大雪封山,除了山贼,没有人能逃出来,你是怎么下山的?”
赵云说了事情经过,猎人竖起了大拇指:“你们真是命大,这银子我就不收了,多给你们炖点肉。”
猎人从房料上,取下两只野兔,洗干净丢进锅里,赵云还担心大家的安危,转身上山。
看到赵云离去后,司马二叶十分兴奋,让赵五给他做好木板,找了两根树枝做拐杖,刺溜一声,就往山下滑去。
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让司马二叶很爽,他摇摆着脑袋,大吼:“我会滑雪了。”
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司马二叶一个跟斗,就栽了下去。脑袋埋进雪里,双脚在外面摇公孙渊顾不得雪厚,横着身子滚到司马二叶的身边,拉着他的双脚,把他扯了起来。
嘴巴,耳朵,鼻子,里面都装满了白雪,让司马二叶成为了雪人,发出傻傻地笑容,那模样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使劲地摇晃着脑袋上的白雪,司马二叶做出很酷的样子:“我是不是比赵云还酷。”
曲南烟嘻嘻笑着:“二叶,你筒直酷死了,比小云可爱多了。不像他总板着一张臭脸,好像大家都欠他的银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