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指挥使被刺杀

如果这股力量,脱离了赵云的掌控,那么结局就是致命的。

回到屋内,赵云喊来了浅井有助,让他去告诉铁塔儿,可以动手了。

赵云很想像自己说的那样,和李飞扬做到“好聚好散”。

但是,当他听到前院的哀嚎消失了之后,当他冷静下来时,他推翻了这种理想化的主从分手方式。

李飞扬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

佐佐木泰清已经是他身边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了!

他不能再留下李飞扬这个定时炸弹!

周防国。都浓郡。

深夜,四个黑影在夜色和密林的掩护下,翻越德山城低矮的土墙,向城内一座木楼摸去。

他们穿着紧裹着身体的衣服,黑巾包头遮脸,长刀绑在后背,手中攥着挠钩,身手矫捷,落地无声,无论是翻越墙院子,还是在树间跳跃,皆是神不知鬼不觉,以至于两名站在木楼外持枪守夜的士兵,没有丝毫察觉,就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潜行到身后,捂住口鼻,干掉了。

黑影杀人的动作熟练而一致,显然是经过无数次训练,而达到的几乎无需思考的地步。

两名士兵没有发出一声嘶喊,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被拖到木楼两侧的大树下。

解除了值夜的士兵,四人仔细观察了四周,见一切无恙,发出几声夜鸟的鸣叫。

瞬间,二十余个同样装扮的黑影从周围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窜了过来。

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黑影,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木楼,确认和脑中信息的一般无二后,伸出手臂,比划着一连串动作,发出了号令。

众黑影得到命令,分成三批,两批从前后门潜入,一批围在楼外,藏匿于黑暗中,以为策应。

很快,木楼里传出一阵刀砍斧剁的声响,还有被捂住嘴巴没有形成凄厉嘶嚎的呜呜挣扎声。

半盏茶的时间,有黑影从前后门走出木楼,也有黑影从楼上栏杆一跃而下。

他们迅速聚集到首领身边,纷纷打出手势。

首领没有说话,点头转身潜回夜色中,其他人鱼贯跟随,悄无声息,留下身后安静无声的木楼,似乎那栋楼从未没有被打扰过。

木楼一层四个房间内,十名士兵躺在鲜血浸湿的床上,他们依旧保持着睡眠姿势。

二层的一间卧室内,一个少年不可思议地低头望向胸膛血迹,似乎至死都没有想通,怎么会有人能潜入进来,刺杀自己。

长门国,一家名为八汤的浴舍。

即便在夏日时节,依然热闹非凡。

鲍钺士挺着硕大的肚皮,在两名不着寸缕的妖艳女子的搀扶下,爬出热气蒸腾的汤池。

一名候在池边的年轻女子,见鲍钺士出了池子,连忙躬身给他的腰间,围上一层白布遮挡,动作温柔,笑容妩媚。

汤池内挂着两排灯笼,能够清晰看着女子鞠躬时从领口滑出的白晳。

鲍钺士将满是老茧的大手,伸进对方领口中,捏住其中一团白晳,用力的把玩着。

那名女子痛得蹙着眉头,却不敢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享受着掌心的腻滑,鲍钺士心中感叹,这些东瀛女子温柔而细腻,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明天我让人接你。”

丟下这一句,鲍钺士缩回手,心满意足地搂着左右扑进怀里的那两个光滑如玉的女子,踩着湿热的木板,走向浴室的木门。

这种生活,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都是托国舅爷的福啊!

为了方便渗水和空气穿梭流通,汤池里地板缝隙比较大。

由于温泉硫磺的腐蚀性,这里的地板腐烂的速度比较快,所以经常要更换。

今天,店主就新换了两块,不过,木板上铺了厚厚的草席,也不显得硌脚。

听着脚下发出咯吱吱的声音,看着屋内湿热蒸腾的雾气,鲍钺士忽然有一种不祥之感,还没有清楚这种感觉的由来,就听到屋外传来了几声低低的喝问声。

听出声音,是自己卫兵们在讯问口令,鲍钺士放下心来。

这里的温泉屋舍建筑,隔音效果真不咋样,浴室的木门都没打开,就听得这般清楚。

鲍钺士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让两个女子发出的声音,一定也传出去了,顿时感到老脸有些火辣辣。

外面的声音忽然激烈起来,似乎开始争吵。

鲍钺士脸色一变,居然敢有人在自己士兵面前撒野,他快步走到门边。

守候在门边的一个黑衣女子深深地一躬后,从藤篮中,拿出一双布靴,和一面雪白的布巾。

这名女子是替鲍钺士擦脚穿鞋的。

鲍钺士推开木门,屋内的蒸汽遇到门外的空气,腾起了一层淡淡如烟的水雾,朦胧了鲍钺士的视线。

即便如此,他还是惊悚地发现,门边那黑衣女子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露出狰狞之色。

随即,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那刺痛,深入骨髓,直痛得他只吸凉气。

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抬腿踹向身侧的一个女子。

他记得进屋的人都经过搜身检查,对方从哪里得到刀。

似乎要回答他心中的疑问,就在他踹中那女子的同时,一把锋利的利刃,从厚厚的草席中穿出,直接扎透了他立在地板上的那只脚,刀尖直透脚面背。

剧烈的刺痛让鲍钱士忍不住张开大口,似要将那吃痛的叫喊声宣泄出去。

但是,他的嘴巴刚一张开,声音还未冲出喉咙,对面黑衣女子就将手中布巾,猛地塞进他的口中,将一切声音堵回到咽喉中。

随后,鲍钺士感觉到后腰处又传来一阵绞痛。

咯吱吱,他听到了腹中脏器被搅烂的声音,虎目圆睁,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扑面而来。

太宰府西南角的一条窄巷内,有一间没有标识的安静民宅。

屋内,村前泾拿着手中的两张细长纸头,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还轻叹一声,将它交给身后一个少年。

他不认识字。

他虽然在努力学习。可是汉字太难了,脑子根本记不住。

没办法,他只好央求着钱超给自己配一个周人少年当秘书。

遇到文字性工作,他都让这名少年帮助自己。

字条给对方,自然是让他读给自己听。

这是村前泾聪明之处。他知道这周人少年是赵云“隐庄”的学生。

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行动,放在赵云的眼皮子底下监视,比让对方在自己身边安插密探要好的多。

虽然,他认为自己手下一定也有赵云的人,但是此举也表达了他对赵云的赤胆忠心。

那名少年接过纸条,只是看了第一张,就脸色大变,连忙看向第二张,更是吓得瞪大眼睛,嘴唇哆嗦,脸色发白。

村前泾一见,心道不妙,连忙催促对方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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