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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儿和两个哥哥一样,嘴巴极甜,为人热情,也不怯生,挽着司马清儿的手腕,去了后院。
老管家让下人们把茶叶从马背上卸下来,放在一间大屋子里,递给公孙渊一把崭新的大锁,上面挂着三把钥匙。
“公孙掌柜,这是大少爷特别吩咐的,给你们买了新锁,锁好你们那些不值钱的茶叶。
老管家的话里带着鄙视,让公孙渊脸颊发红。从这个大宅院的样子来看,赵家真不稀罕这点茶叶,就放下心来。
上房里,已经摆好了酒菜,赵谦拉着司马二叶落坐,给他倒满了酒。
“赵谦哥哥,我可以叫大哥进来喝酒吗?”
看到赵云坐在院子里,和下人们一起吃饭,司马二叶于心不忍。
“二叶弟弟,你那个伙计脾气臭,没见过世面,就不要让他上桌,扫了咱们的雅兴。”既然赵云昨天得罪了赵谦,司马二叶也不好多说。
桌上摆着的都是山珍海味,就算司马二叶是富家子弟,也被这阔气惊呆了,在心里暗暗自责,今天让赵五买的那点酒菜,实在是寒酸。
为了找回失去的面子,司马二叶从脖子上拿下了一块碧绿的翡翠,递给赵谦:“哥哥,这是老祖宗给我的传家之宝,要是你不嫌弃就收下。”
赵贤在旁边嘀咕:“就你这破玩意,我家里多得很。”
赵谦敲了一下赵贤的脑袋:“二弟,你太没规矩了。都说礼轻人意重,虽然咱家的翡翠装了一大箱,但这是二叶弟弟的心意,咱还是要收下。”
赵谦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搞得司马二叶的传家之宝,都显得寒酸,有点丢面子。
“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一个小玩意给二叶弟弟,不成敬意。”
赵谦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玛瑙玉佩,颜色红润,塞进司马二叶的手中。
看着玛瑙玉佩,司马二叶惊呆了,这可不是小玩意,他曾经到古玩店看过,这样的玉佩,要值好几千两银子,比自己的翡翠值钱多了。
“多谢赵谦哥哥,二叶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别说那么多,咱们哥俩有缘分,来喝酒。”
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赵玉儿提着小篮子进来,笑脸如花:“大哥,我做了几样点心,给你们送来。”
“玉儿,你怎么不把三小姐带过来,咱们一起喝几杯?”
嘴里塞着点心,司马清儿蹦了进来:“我来了,玉儿做的点心太好吃了,我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司马清儿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大咧咧,不停地往嘴里塞点心,看得司马二叶有点生气,太丢他的面子了。
“小妹,你注意一下形象。”
司马二叶扯着司马清儿坐下,压低声音给她说话。
“哎呀!二哥,你平常都很豪放,今天怎么婆婆妈妈,和咱爹一样唠叨。”
“二叶弟弟,你就不要拘谨了。我的爹爹在京城做官,我们兄妹三人在家自由惯了,没那么多的规矩和讲究,怎么高兴怎么玩。”
赵玉儿坐到司马二叶的身边,端起酒杯:“我早就听哥哥说二少爷才貌双全,今日一间,果然如此,让玉儿仰慕……”
赵玉儿没有大家闺秀的扭捏,小家碧玉的拘谨,显得落落大方,话语如蜜,让司马二叶心中一动。
他浪荡惯了,不受司马焕的约束,到现在都还没订亲,要是能娶到赵玉儿这样贴心的人,那就是他的福气了。
“玉儿姐姐,你做的点心真好吃,谁娶到你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离家多日,司马清儿跟着商队风餐露宿,现在好不容易吃到这样精致的点头,就说起了奉承话。
“唉!爹爹忙于官场,早已经忘了我的婚事。”
赵玉儿无限感慨,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司马二叶。
想到司马二叶还没订亲,司马清儿一下蹦了起来:“玉儿,我二哥还没订亲,要不然你做我二嫂好不好?要是你答应的话,我安排赵五回去,让爹爹安排媒婆来下聘礼。”
如果司马二叶娶了赵玉儿,那司马清儿就有口福了,就想促成这段婚事。
赵谦的脸变得铁青:“三小姐,我们可是官宦人家,玉儿的终身大事,必须爹爹做主。”
“哎呀!你爹忙着官场的事,哪有时间管你们。只要郎情妾意,就可以马上拜堂成亲。
司马清儿在江湖上混惯了,不受那些家教约束。只要她喜欢的人,就是马上送入洞房也愿意,还少了那些烦人的礼节。
平常时间,司马二叶恨透了司马清儿这个野蛮的小丫头,现在突然间感觉她好可爱,干脆利落,把司马二叶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三小姐,我们玉儿是有家教的人,不会那么随便。没有父母之言,媒灼之约,绝不接受任何聘礼。”
刚才还客气的赵谦,一下变了态度,语气冰冷,气氛有点尬尴。
“哎呀!大哥,你别紧綳着脸,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玉儿远嫁。但她老大不小了,总有出嫁之日。
既然咱们都喜欢二叶弟弟,不如等咱爹回来以后,我们向他说起这门亲事,也许能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赵贤就是会说话,赵谦的脸色缓和过来:“我就是舍不得玉儿嫁那么远。要不然我向爹爹说一下,招二叶弟弟为婿,咱们兄弟三个,就能天天在一起喝酒了。”
虽然司马二叶不想做上门女婿,但不想破坏气氛,嘻嘻笑着:“但凭两位哥哥安排。”
“二叶弟弟,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和玉儿交换一份定情礼物,到时候我也好向爹爹禀明此事。”
赵贤做事稳重,司马二叶就开始寻找身上的礼物,那样才配得上赵家的身份呢?
找来找去,就挂在脚上的金锁要值钱点。当时算命先生说了,司马二叶是“野脚”必须用金锁锁着,不然会走丢。
司马焕就花了三百两银子,打了这把金锁。这些年司马二叶一直带在脚上,从来没有摘下过。
“我想用这金锁做聘礼,但打不开这把锁。”
司马二叶不想扯断金链子,有点着急。
赵贤却拍手叫好:“二叶弟弟这定情之物太浪漫了,金锁能锁住你们的爱情。恰好玉儿曾经捡到过一把钥匙,看能不能打开。”
赵玉儿愣在那里,赵贤推了她一把:“小妹,你快去拿钥匙。”
“二哥,那把钥匙我忘记放什么地方了?”
“哎呀!你这丫头,忘性真大,你让我帮你放在阁楼上,怎么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