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远在吐蕃,还有人夸司马茶庄的茶叶好,公孙渊打心眼里高兴。其实这茶叶本钱特别低,都是用秋天的老茶所做,本地人嫌弃这味道重,没有人喜欢。
可司马焕就是看到商机,他知道茶叶不但能提神,还有保健作用。军队吃了以后,精神头十足,接连打了胜仗。
西域不产茶叶,如果做成芽头,肯定不够味。他就选用了最老的茶叶,做出味道最浓的茶。只要放点在酥油茶里,味道就很浓郁。
这样成本低,利润也不高,但就是销量很大。为了方便运输,司马焕还把茶叶压成砖的模样,在运输的路上,不占地方。
就算茶叶被雨水打湿,也无所谓,反正这是发酵红茶,只要晒晒,又能食用。
“老板娘,感谢你对司马茶庄的厚爱,你以后可以找阿桑都买茶叶了。”
公孙渊属于是诚信的人,既然和鱼儿部落签约,就不能违约。
老板娘微怒,收起笑容:“既然你们有茶叶不卖,那我有客栈,也可以不让你们住了。这些饭菜,我可以端出去喂狗,也不给你们吃。”
好不容易能歇歇脚,司马二叶肯定不想出去,他看了看公孙渊,意思狠明确,卖点茶叶给老板娘。
但公孙渊就是死脑筋,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吃干粮,还节约银子。”
公孙渊带头走出客栈,伙计们跟在身后。老板娘有些趣尬,她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就想得到茶叶,没想到他们真走了。
这满桌的酒菜倒掉可惜,还有客房收入也没有了,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眼巴巴地看着赵云,发来求救的眼神。
“老板娘,我们的茶叶不卖,但我们住你的店,可以送一包茶叶给你,交一个朋友。”
司马二叶坐在桌前,一直没走,听到赵云的建议,拍手称快,拉住老板娘的衣角:“对,以我少东家的身份,送一包茶叶给你,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
虽然一包茶叶有点少,但节省着,也能吃上一阵子,老板娘满心欢喜:“行,少东家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晚的这顿饭,是我请你们吃的。”
老板娘特别会变通,脸上堆满了笑,招呼公孙渊坐下:“我是说说玩的,你不要当真。”www.Κanδhu5.iá
公孙渊也笑了:“我也一样。”
两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都心照不宣。
“来,我陪少东家喝一杯。”
一顿饭换一包茶叶,老板娘赚大了,亲自陪酒,把司马二叶伺候得舒舒服服。
“少东家,你们今晚睡觉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出门了。”
老板娘喝了很多酒,已经醉了,眼睛通红。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为什么呢?”
赵云实在好奇,忍不住地问。
“不要问为什么,你们只管关门睡觉。明天早上给老娘滚蛋,最好滚回蜀地,不要往前走,这是一个魔鬼之地。”
端起酒杯,老板娘喝了一杯又一杯,醉倒在桌子上。
大家酒足饭饱,泡在温泉里,就如进了天堂,感觉无比惬意。
躺在温泉池里,闭上双眼,赵云就想到了柳北,她现在还好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云一直牵挂着她,他企图说服自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结拜妹妹。但是他的脑子里,总是出现那张红艳艳的唇,还有那甜蜜的滋味。
“大哥,老板娘今天晚上说的话有点怪异,为何有动静不要我们出门?难道她晚上要偷汉子?”
司马二叶还在想着老板娘的话,但想的都是风花雪月之事。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牦牛部落有点凶险,大家一定要小心了。”
躺在温泉里,公孙渊还在扒拉着算盘,也不知道他每天在算些什么,只要他坐下来,算盘就噼里啪啦地响。
“对,大家都要小心点,今晚关紧门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
赵云也感觉到了危险,紧锁眉头。
大家泡完温泉回到房间,赵云和司马二叶同住一间,他把门窗关紧,躺在床上。
这床上和帐篷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没有了潮湿,没有了虫子,睡着就是舒服。
司马二叶也累了,很快就发出打鼾声。
闭上眼睛,赵云本来不想睡,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可大家都睡下,院子里寂寞无声。眼皮开始打架,赵云沉沉睡去。看書溂
柳北飘然而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赵云,仿佛有心事。她好像有话要说,但张了张嘴巴又闭上,发出一阵长叹,飘然而去。
赵云想喊她,但说不出话来,他想追,可全身不能动弹。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赵云使劲地扭动着身体,突然间从床上蹦了起来。
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忽远忽近,带着幽怨,仿佛如女鬼。
赵云的头皮发麻,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梦境,忍不住地走到窗边,这声音怎么有点像老板娘?
“哭什么哭?我一个月来一次,你还满身酒气,就如木头一般,不把老子伺候好。”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粗暴无礼,仿佛在打人。
“黑首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是女湖客栈这个月的账本,请你过目。
“我不看账本,我要看白花花的你,赶快把衣服脱了,跳一个勾人的舞蹈,让我开心开心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黑牦牛,他姓黑,又是首领。
难怪老板长得猥琐,只是厨房里的掌勺师傅,这客栈还做得风生水起。
肯定是黑牦牛看中老板娘长得娇嫩,私下与她相好。
“嗨,大哥,咱们去听房。你看老板娘长得妖艳,这床上功夫,肯定了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二叶站在赵云的身后,听得津津有味。
“老板娘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
黑牦牛是首领,不惹为妙。
“你这娘们,还磨磨蹭蹭干什么?老子都等不及了。”
外面有传来黑牦牛的声音,赵云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看到院子里点着火把,站着一个身高六尺,黑如烟囱的男人。
他的鼻子上不知道长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坑坑洼洼,特别恶心。
老板娘小声哭泣,解开纽扣,露出雪白的脖子。在她的旁边,站着瑟瑟发抖的老板,他低着头,不敢看黑牦牛的眼睛。
“天啊!他竟然当着老板的面,让老板娘脱衣服,这也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