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
赵云,“您确定不会透露出去?”
太后坚定道,“确定。”
赵云继续,“这可是关乎了唐国江山社稷,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收人一点贿赂,就给和盘托出了,把朕卖了给。”
太后,“……”
她可是堂堂慈宁宫皇太后好不好?在朝廷里也是有不小的势力的,随便收人一点恩惠,就把关乎唐国江山社稷的惊天计划和盘托出?
这不是最最好笑的笑话?
太后真的怀疑赵云的脑子是否正常。
当然,出了打麻将的时候。
太后,“皇上尽管说,哀家保证,绝不对别人说。”
这一般,这种场景,在古装剧里,可都是得举起手来,对天发誓的。
赵云脑中所想,一个不小心,就给说了出来,“太后你得发个誓啊。”
太后愣住了。
什么?发誓?
赵云,“唐国的江山社稷,无量的前途,都不值得母后的一个誓言么?”
太后,“……”
去你的区区一个誓言,这可是拿人命起誓的。
对上赵云认真的眼神。
发,她发就是了。
太后一手五指合并,一字一顿说,“哀家在此起誓,如若哀家将今日皇帝告知于哀家的一个字透露出去,便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把手放下来,“好了吧?”
赵云,“好了。”
太后,“那现在能说了么?”
赵云,“能。”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起码在赵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提前倒了一杯茶,润润口。
赵云说道,“今日朕与柳遇卿,是去了会试试卷搁置的地方,把会试卷子换了。”
什么?
会试试卷换了?
太后有点蒙,“你们拿什么换的?”
赵云有些得意,“是柳遇卿与朕,合同重新出的一张卷子。”
合同?
太后看赵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赵云何时精通文学了?还能够出回事试卷了。
这百分之两百就是,柳遇卿坐在一边出题,他在另一边看着。
还合同出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后说完,就让赵云赶紧说。
赵云顿顿,“那些营私舞弊的人,多半似乎提前弄好了试题,不管是哪种方法,总归题是在他们手里,那朕吧试题改了,他们不就不知所措了,怕是会自乱了阵脚。”
太后一听,也那么回事。
赵云一脸真诚的告诉了她这绝妙的计划,太后不得不加以鼓励,“好,皇上感觉计划啊。”
“为了唐国,朕什么都等做”
太后笑笑,这的确是个不错的计划。
目前大概也没几个人知道。
她果然还是小瞧了赵云。
赵云撇撇嘴,“这不是朕与柳遇卿正实施计划时,一转眼就看见了太后您,还非问朕个一二三四。”
太后内心大喊一句,冤枉!
她什么时候这么做过?
跑到她慈宁宫,想必也是皇帝没考好路,再说了,她什么时候非得问出个一二三四?
太后眼睛一斜,“哀家没做过的事,皇帝少往哀家脑袋上扣。”
不悦的语气,已经很明显了。
赵云一抖。
完了,这是彻彻底底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瞬间赵云脸僵住了,“母后,是朕说话不过脑子,您别往心里去,气大伤身。”
太后懒得再说。
“哀家就先走了,皇帝你好生掂量。”
赵云赶紧说,“恭送母后。”
太后离开。
赵云突然又开始幻想,这众位考生,在坐到会试考场的那一刻,打开自以为已经把答案背得滚瓜烂熟的试卷,发现,驴唇不对马嘴。
那不得都当场蒙了。
这就是他要看的好戏。
天亮了,张季慌里慌张推开柳遇卿的门。
柳遇卿不悦,“大早晨的,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
张季说,“大事不妙了大人。”
柳遇卿,“什么大事?”
“老爷子病倒了。”
张季想的,大人一脸惊慌,跑去老爷子的院子,赶快让自己去请大夫,大夫自己提前已经去请了。
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自家大人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柳遇卿嗯了一声。
然后语气平淡,“你出去找个郎中给他看看,抓几服药吃。”
张季问,“您,您就不去看看?”
“看什么?”
柳遇卿一挑眉。
张季连着点头,“是,小的这就去请郎中。”
“去吧。”
柳遇卿跟没事人一样,回了自己的书房。
张季一步不敢耽搁,跑去了京城路里最有名的药铺。
张季直接问,“这里最好的大夫是哪个?”
门口站岗的下人愣了愣。
这是谁,一来就要最好的大夫。
高官大户家的?
他们也没见过啊。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两个下人这样想。
张季看两个人没反应,也纳闷,“问你们话呢,怎么都不作答?”
两个人,“你是谁家的?”
谁家的?
现在看个大夫,都要问家世身份?
但看这样子,自己不说出自己真是身份,两个人怕是不会让给自己指明了,到时候自己一个个找,老爷子可耽搁不得。
“我是礼部尚书家的。”
两个人一听,这是二品大员啊。
立马说了,“这里医术最高明的是郑蔚大夫,您进去报明了身份,自然有人带您过去。”
张季对两个人没了好脸色,抬脚进去。
报明身份,又是报明身份。
“礼部尚书府。”
立刻有人带他走,态度恭敬。
可想而知,寻常贫穷百姓,真要得了恶疾,这里的人怕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捧高踩低。
张季心中愤懑。
很快,有人指给他,“这就是郑蔚郑大夫。”
张季立马拱手说,“郑大夫,您快跟我回去,我家老爷子得了急病。”
郑蔚二话不说,提起药箱,出了门口才问了一嘴,“哪里的人家?”
张季说,“礼部尚书府。”
郑蔚眉头一抖,“柳大人?”
“是。”
郑蔚拉起张季的手,“快,那便快些,柳大人的身子耽误不得。”
张季让人拉来了车。
郑蔚却摇摇头,“我能骑马,这马车太慢了。”
张季一脸不可思议的,“您能骑马?”
这郑蔚看起来,柔弱书生一个,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纵马飞驰的人。
郑蔚坚定的说,“我真能,你放心,柳大人两袖清风,处处为国为民,他的身子真耽误不得,你既已说了是急病,那就更不能在路上多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郑蔚已经跨上了马。
张季,“……”
他家大人这是这么清名远扬。
郑蔚马鞭甩的噼里啪啦,没多久就到了礼部尚书府。
张季带着他进了老爷子的屋子。
郑蔚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须发花白,满脸褶皱,柳大人传言可是风华正茂,仪表堂堂,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柳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