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赵云满不在乎的说。
未能围歼,部分兵勇逃之夭夭。
“庞同善,下次遇见,直接灭了。”赵云向庞同善说。
“喏。”
庞同善欣然领命。
若非苏定方临时改变计划,他肯定领兵奔袭追杀,让来犯之敌血洒疆场。
一行人进城,刘德敏让出城主府,邀请赵云居住。
把豫章公主,黛丽丝安排妥当,赵云召集诸将前往书房议事。
首战告捷,却打的莫名其妙。
作战时,薛延陀部骑兵参战,主力精锐戎装却颇为陌生。
赵云端坐主位,冷眸横扫诸将。
“北伐,我等飞速行军,尚未抵达燕然山,提前遭遇敌军伏击。来人戎装不像薛延陀部的人,刘德敏,你是否知情?”
“郡王,末将困于定襄城,出城侦查的探子多遭截杀,不知南面的情况。”刘德敏惭愧的说。
他以为薛延陀部欲夺取定襄城,怎料夷男另有所图。
不知情?
赵云面色愠怒。
敌军闯进大唐疆域,在大唐地界设伏啊。
但得知刘德敏处境,他没有究责。
“郡王,末将拷问俘虏,粗略知晓情况。”姚懿出列说,作为军司马,他负责协助赵云处理各类琐事。“说说...”
赵云迫切想知道何人与夷男沆瀣一气。
公然支持薛延陀部,欲置唐军于死地,不论对方来自何处,归属何方势力,既然暴露狼子野心,必须将其连根铲除。
姚懿面色平静说:“西突厥。”
西突厥?
赵云微微惊诧。
西突厥位于西域,距离燕然山极远,竟长途跋涉来到大唐北疆:“他们来找死么?”
姚懿正色说:“郡王,依俘虏所说,薛延陀部与西突厥联合,计划拉拢高句丽,三方从北面侵犯大唐。另外,今日所遇之敌,仅为他们的前锋,据说西突厥派出十万精骑支持薛延陀部,后续主力骑兵将陆续抵达大唐北疆。”
“可恶。”
赵云尚未说话,曹继叔率先怒声说:“大唐与西突厥井水不犯河水,对方竟有此等狼子野心,郡王,末将建议此次北伐不光铲除薛延陀部,顺道挥师西进拔掉西突厥。”
“宵小之徒,也敢觊觎大唐锦绣河山,该杀。”郑仁泰掷地有声的说。
梁建方,程名振,庞同善,庞孝泰等纷纷表态。
闻之,赵云情不自禁轻笑。
这时,苏定方出列提出自己的建议:“郡王,西突厥与薛延陀部狼狈为奸,北疆战况比来时更复杂,理当小心谨慎,最好向朝廷上书汇报情况。
再者阿史那杜尔,执失思力率军狼骑驻扎于东北草原,纵然西突厥,薛延陀部双双拉拢高句丽,高句丽摄于张亮将军和阿史那杜尔两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粮草充足时,末将恶也支持灭掉薛延陀部,一路挥师西进铲除西突厥。”
诸将战意浓浓,纷纷计划建功立业。
赵云非常满意,高声说:“是否消灭西突厥,等待铲除薛延陀部再做决定,当务之急收复燕然山,设法歼灭西突厥的十万精骑。”
若他记得没错颉利的东突厥仅有十来万精骑,纵然西突厥强大,若全歼对方十万精骑,肯定能让对方伤筋动骨。
纵然不挥师西进,西突厥汗王也该派使臣前往长安请罪。
“喏!”
诸将抱拳领命。
赵云眸子瞥向刘德敏询问:“刘将军,萧嗣业是否领兵进城?”
北上出关,始终未找到萧嗣业踪迹。
此人乃焊将,他寄予厚望,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德敏抱拳回答:“禀郡王,此前萧将军来信告知,计划领兵潜伏于草原等到时机。”
“靠。”
赵云当场爆粗口。
等待时机,等待个屁时机。
当初理当领兵南下驻守定襄城,再不济,领兵南下入关,总强过不知所踪。
赵云面色不悦,来回踱步思考,少顷,站于台阶前下令:‘苏定方,即刻派斥候出城,奔赴草原各处寻
找萧嗣业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派斥候密切监视薛延陀部,争取寻找到西突厥骑兵东进的路
径。
三军稍作休整,继续北上,尽快收复燕然山,灭掉薛延陀,生擒夷男回长安。”
唐军。
诸将求战心切,希望建功立业。
赵云命令军队驻扎于定襄城休整,派斥候策马前往四方侦查,搜索。
至于萧嗣业,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赵云颇为气恼,不管萧嗣业藏身何处,黑骑,神武军驻扎定襄城,他也该派人传回消息。
不过,斥候搜寻萧嗣业踪迹时,带回关于西突厥的消息。
西突厥部分主力抵达薛延陀部,形势向着不利于唐军的方向发展。
对于西突厥的举动,赵云丝毫不觉得意外,对方千里迢迢设法,精锐肯定迟早赶来。
确定西突厥参战,赵云内心越发决定痛击薛延陀部和西突厥。
北疆。
燕然山。
薛延陀部内气氛稍稍缓和。
西突厥副帅阿曼达领兵抵达军营,使薛延陀部作战力量大增。
夷男终于长呼口气,整个人轻松起来。
此前一役战败,薛延陀举族哗然,全族上下胆战心惊,害怕赵云挥师北上。
各部将领整日缠着他问计,讨论部落前途。
苍绳似的在他耳畔嗡嗡,惹得他心烦意乱,狂躁暴走。
今阿曼达领兵赶来,终于化解部落将领的焦虑。
夷男欢喜迎接阿曼达,阿卡布内心却无比的纠结。
领兵征战,兵败而归。
派斥候搜寻钱巴特尔,阿克斯所部残兵,仅仅找到零散百余人,剩余兵勇非死即伤。
巴尔特,阿克斯激战中,双双死于唐军刀锋之下。
阿曼达兵临薛延陀部牙帐,他不知该作何解释,何况夷男对他日渐不满,针对的态度越来越明显,有向阿曼达告状的迹象。
纵然无惧夷男,却忌惮阿曼达三分。
夷男于帅帐内设宴款待阿曼达,举杯庆贺说:“阿曼达将军率军前来,薛延陀部如虎添翼,局势肯定有所转机。”
阿卡布不禁瞪了眼夷男,这分明指桑骂槐,故意针对他,却没有出声,端起酒杯喝闷酒。
阿曼达面色平静,谁是虎,谁是翼?举杯痛饮说:“首战兵败,葬送两名战将,确实出乎预料,夷男,阿卡布,说清楚缘由。”
汗帐,静默。
夷男,阿卡布皆没有出声。
毋庸置疑。
兵败,阿卡布负主要责任。
少顷,夷男举杯向阿曼达敬酒,惭愧的说:“将军,首战阿卡布领兵全盘指挥,应该更清楚战场情况,由阿卡布将军阐述吧。”
阿卡布拔刀怒指他,必须付出代价。
“将军”
阿卡布面色愤怒,对于夷男的小人伎俩耿耿于怀。
怎奈自己理亏,没法发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