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滚你娘的蛋,你家娘子哪儿才是老鼠洞哩。”老鸨啐了那嫖客一脸,说。
“哈哈哈。”围观在门口的几个闲人听得脏话哈哈大笑,就连那进门的嫖客也是跟着淫笑起来。
就在众人讥笑的时候,只见王锷突然就挪动了双脚,哆嗦着朝花月楼走了过来。
王锷起初的脚步是试探性的,犹犹豫豫,似乎还顾忌了周围人的眼光。尤其是他越来越靠近花月楼大门口那几节台阶的时候,还特意用余光偷瞄了左右,害怕有熟人监视似的;但是等到他一脚踏上台阶之后,王锷的整个人就像兔子一样,‘嗖’地一下就蹿进了妓馆。
“哈哈哈,这小子终于想通了。”几个看热闹的嫖客嬉笑着。
第一次逛妓馆的男人心境大多如此,大家不是老手,起初都有那么点羞耻心,可是一旦决定踏入那道大门,整个人也就安定了。
“老鸨,我来嫖妓。”王锷进门之后,壮胆子咋呼着喊到。
“哟!公子您终于进来了。姑娘们,快出来伺候这位公子。”老鸨见王锷进了妓馆的大门,立马换了一副笑逐柳开的嘴脸,眉眼翘起地招呼起了这位新客人来。
王锷一脚踏入花月楼的大门,立时就看到了一派的莺歌燕舞们朝他围了过来。他顿时感到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放哪里好。
“这位公子,本店进了一批‘新茶”不知您看上哪位姑娘了?”老鸨指着面前的姑娘们问王锷。
“新茶?”王锷不解地问。
“哎呀,就是新来的嘛。”老鸨解释说。
“哦哦,我要找那个……最好看的。”王锷害羞地说。
“胡姬接客啦!”老鸨一听,扭头就冲着花月楼里面大喊。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胡姬?”王锷脸红地问。
“瞧公子说的,来我这花月楼的男人,十个里有**个都是冲着胡姬来的。”老鸨翻了翻眼皮,得意地说。
“这样说来,胡姬岂不是你这里最脏的婊子了?”王锷惊愕地问。
“公子,您的话可不能这样说。样貌丑的姑娘倒是干净,您也看不上啊。”老鸨反驳说。
“……”王锷一听,觉得老鸨果然是位行家。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给我找两个胡姬吧。”王锷说。
“哟,公子您可不像是第一次,您一出手就是一个双飞,这可是老司机。”老鸨打趣着说。
花月楼有客人是正常事,进到这里的客人,谁也没兴趣去关心别人怎么玩。等到王锷选定两个胡姬之后,大家也都没了兴致去关心他的乐子了。
进得一间华丽的房间,王锷立时就感觉到这里既熟悉又陌生。毫无疑问,王锷肯定是没来过这里的,但是赵云曾经交代过这间房间的布置。
然而,王锷一瞧见那张铺着毛茸茸皮子的大床,直接给吓住了。他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站在当场。
“客官,你…想怎么玩?”一个胡姬用她的大蓝眼睛对视着王锷的眼睛,用磕磕绊绊的汉话说。
另一个胡姬熟练地躺到了大床之上,然后一边咬着自己的食指,一边翘起了长长的大腿,对着王锷做着各种挑逗的姿势。
“两位姑娘,咱们还是先聊聊天吧。”王锷一瞧,立刻红着脸垂下了头说。
“原来客官喜欢玩前奏啊。”那位说汉话的胡姬心领会神地问:“客官想和我们聊什么呢?”
“唉!你俩千里迢迢来到大唐也是不易,栖身这龌龊的风月场所,应该不是你们的本意吧?”王锷感叹地说。
“奴汉话不太好,客官的话奴婢听不懂。”那胡姬一听,懵懵懂懂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俩干啥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地方挣这种脏钱呢。”王锷又认真地说。
“客官到底想说什么?”胡姬面带笑容,一副纯情小宝宝似地问。
王锷看得那俩个胡姬满脸的纯真,心中的男子气概油然而生,顿时来了兴致。
“我跟你俩讲讲儒学哈。我们儒家讲究名声、气节……”王锷的兴致不减,俨然一副夫子态。
他穿插在两个胡姬之间,渡步讲解起了儒家里的各种大义。然而,半响之后,等到王锷说的口干舌燥了,那两个胡姬依旧还是那副纯纯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想要思虑的表情。
“我劝你俩应该及早离开妓馆,嫁一个老实的大唐男子,从良为妇。”王锷最后严肃地说。
“客官,你还有别的要聊的吗?”一个胡姬微笑着问。
“我最后还有一句话想问你俩:你们之前牵的那个游街的公子,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王锷问。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吗?”有一个胡姬不耐烦地问。
“是的。你俩回答这个问题之后,我们的聊天就可以结束了。”王锷点点头说。
“他是被人抬着送到这张床上的。”另一个胡姬点点头说。
“那好,我们的聊天到此为止。”王锷说完,起身要走。
谁料,两个胡姬立刻起身,伸手便拦住了王锷的去路。还没等王锷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胡姬便急忙走到了这间房间的大门口,冲着门外大喊:“妈妈,这里有人要拐我们…”“是谁?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王八蛋,天天想劝婊子从良?劳资今天要看看这个新王八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门外响起了老鸨愤怒的咒骂声,屋子里的王锷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瞬间感到心慌。王锷跟着关播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卢杞的住所。
这里,已经不再幽静;相反,这里很热闹。王锷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卢杞的这所宅院除了没有花月楼那么多的人之外,其情形和花月楼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一群王锷觉得面熟的学子,正三三俩俩地散布在院子的角角落落,而和这些人堆里相处的,都有一个或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
王锷知道,这些学子都是书院里那些大户豪门的纨绔子弟们,而他们为何要分别结交这些小娘子,王锷就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了。
“怎么样,这里的女人还可以吧?”关播得意地看着王锷问。
“为何有这么多的小娘子在这里?”王锷诧异地反问。
“呵呵,这些女人可比花月楼里的婊子要干净,她们顶多也就是陪过自己的丈夫而已。”关播回答。
“你是说,这些都是良家?”王锷震惊地问。
“那当然,不是良家咱们还不要呢。”关播说。
“你们把这么多良家弄到这里来干什么?”王锷问。
“这你就不懂行了吧。你知道男人最喜欢干的事是什么吗?”关播奸笑着说:“其一,劝婊子从良;其二:劝红杏出墙。我之所以帮你出了在花月楼里的嫖资,就是因为第一种事你毫不犹豫地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