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薛延陀部,若夷男趁草原空虚派军西进,兴许霸占突厥,契丹,奚族旧地。
与其把赵云调回长安,派遣其他将领北上,不如赵云彻底结束战斗。
长孙无忌提醒说:“是啊,李靖征战吐谷浑,也取得决定性胜利,必须提防夷男。“也罢。”
李世民接纳杜如晦的建议,兴许赵云还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昵。
奚族牙帐。
一晃半月过去。
神武军各部陆续休整结束,全军斗志昂扬。
赵云陆续派遣各部出击,计划雷霆之势铲除奚族,契丹残部,早点班师回朝。
这日,程处默突然前来,望向赵云说:“大将军,信使快马汇报,高句丽派使者前去薛延陀部,即将抵达契丹旧地,是否派兵勇拦截,或悄悄斩杀?”
闻声,赵云满不在乎的说:“无需搭理。”
唇亡齿寒。
奚族,契丹名存实亡,高句丽不紧张才怪,甚至夷男多半都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他不怕高句丽,薛延陀部联合,哪怕陈兵边境,但敢越过边界,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程处默微微迟疑,理当诛杀啊,狐疑的询问:“大将军,确定吗?”
此乃斩杀高句丽信使的良机啊。
既能阻截高句丽,薛延陀部联合,还能敲山震虎,警告高句丽。
赵云不容置疑的说:“该铲除各部部落,清空奚族,契丹残余,至于高句丽,薛延陀部,总要给他们机会啊,不然,朝廷怎能出兵,怎能挥师灭国。”
呃...
程处默眼前一亮。
朝廷之事,他心似明镜,诸多文官阻接征伐,欲出兵,必须名正而言顺。
赵云...赵云计划打大仗啊。
然而,程处默面色焦急,急声说:“大将军,此时不战,良机恐稍纵即逝。”
“为何?”
“信使来报,高句丽向边境派兵,再者传闻高句丽计划在边境修筑千里防线。”
“哦?”
赵云面色微微诧异,旋即露出浓浓的笑容。
高建武竟有这等骚操作。
沿着边境修筑千里防线,必然浪费大量人力物力,也许能阻挡唐军兵锋,但短期内耗费大量财力,必将降低高句丽的国力。
这分明是作茧自缚。
这么一来,完全没有必要搭理高句丽。
赵云叮咛说:“继续监视,瞧瞧高建武是有意传出风声昵,或不惜代价修筑防线。另外高句丽不渡过辽水,各部纹丝不动,但凡他们敢渡过辽水,袭击尉迟恭部,我部倾巢而出,来多少,杀多少。”
“喏。”
程处默领命。
赵云好战啊。
似乎没有班师回朝的念头,奈何承平,没有战事。
赵云托腿踱步追问:“各部落昵,很多逃向高句丽,薛延陀部,他们与薛延陀部有没有动静?”
“各小部落,没法抵抗神武军兵锋,陆续率部乞降。薛延陀部距此太远,信使没有传来消息,若大将军计划征讨,某派遣信使监视。”程处默说。
夷男。
历史记载,此人野心勃勃,他理当谨慎些。
目前,唐军两线作战,他不能陷入北疆。
不然单单每日消耗的粮草,和损耗的药品便是沉重的负担。
赵云严肃的说:“以防万一,派信使监视,掌握薛延陀部动向。”
“喏。”
程处默领命,折身计划离去。
“等等”
赵云留下程处默追问:“崔震雄率部神不知鬼不觉,从尉迟将军眼皮底下抵达契丹,是否查出这条路线?”
“对,是有条羊肠小道。”程处默额首,快速走到地图旁提笔标出来:“据俘虏汇报,此处山路崎岖,危机四伏,难以行军。关键崔震雄知晓,高句丽肯定派兵驻守,冒然前往,兴许恰好遭遇伏击。”
“无碍,派斥候前去侦查,记下这条羊肠小道,也许将来有用昵。”赵云提醒。
“喏。”
程处默领命。
赵云面色冷酷,他不怕奚族,契丹残部,也不怕高句丽,薛延陀部公然出兵,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若他们悄无声息出兵偷袭,必将伤及神武军,此事必须提防。
接连几日,战场捷报频传。
东北各地残部,陆续承受神武军雷霆之怒。
死的死,降的降。
战场局势比预料的更顺利。
各部凯旋时,唐军也该押送俘虏班师回朝。
这日,赵云留守于王帐,详细研究作战地图。
陆续铲除来自北疆的威胁,他日灭高句丽,兼并百济,新罗,大唐有机会拉开轰轰烈烈的西征序幕了。赵云面色愉悦,情不自禁大笑。
突然,王帐门帘掀起,一道倩影悄悄走进来。
郑丽婉发觉赵云托腮荡笑。
观之,不知其何意。
顿了顿,思绪平静下来,徐徐走到赵云身旁说:“近日来捷报频传,还需公子沉迷军务,排兵布阵吗?”
赵云仰首,发觉郑丽婉身着盛装,化着淡妆,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旁,他嘴角浮笑,正色说:“尚未全面胜利,自然不能小觑,姑娘,独自来访有事吗?”
从信使送回的消息来看,高句丽是计划修筑防线,但薛延陀部似乎很不安分啊。
虎狼环视,不得不防。
郑丽婉神情忸怩,星眸望着赵云轻声说:“奴家有话与公子说,能否出去走走,私下详谈?”
神武军陆续获胜,距离班师回朝的日子越来越近。
彼此赌约,她彻底输了。
归长安,赵云拒不前往郑府提亲,必然影响她的名声。
是故,凯旋之前,必须与赵云畅谈。
最好,最好说服赵云。
“哦!”
“这事啊!”
赵云不觉得意外。
哦是什么意思?
郑丽婉不懂赵云何意。
她没有离去,在旁耐心等待。
赵云麻利的收起地图,折身向王帐外走去。
郑丽婉不语不问,紧随其后。
一路走出牙帐,抵达一处空旷的高地,曹继叔领黑骑警戒。
赵云歪头来回打量郑丽婉,情不自禁想起那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今郑丽婉画袋描眉,愈发国色天香。
“此处够私下吧,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闻声,郑丽婉神色紧张,略显犹豫,柔荑紧紧抓衣角,挪步走到赵云身旁询问:“公子凯旋之日,计划迎娶奴家吗?”
此事关乎她的声誉,关乎荥阳郑氏名誉。
“呃…”
赵云面色微微踌躇,没有直接回答:“你我赌约,姑娘好像输了。”
“公子何意?”
郑丽婉秀面泛白,神色焦急:“奴家出身荥阳郑氏,与郑仁泰属于表亲,郑家女眷非富即贵,何况隐太子妃出自荥阳郑氏,公子不能让奴家做丫鬟。”
荥阳郑氏。
赵云轻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