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雷丝丽说道,“那你现在跟我去看看骆古吧。”
“那不行!”螟蛉兽又阻拦起来,“她现在还没有醒呢,得等她醒了确定没有事了才行。”
雷丝丽看他一眼了,说道:“骆古现在也在部族里,就让东觅去看看,你在这守着,要是她真有什么事,你就赶紧出来找我们就行。”
“可是……”雷丝丽一说话,螟蛉兽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
“你在这好好看着,有事就来叫我们。”说完,雷丝丽直接带着东觅出去了。
看着她们两出去的背影,螟蛉兽挠挠头,只好蹲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守着床上躺着的人。
池真真感觉自己睡了一个长长的觉,还做了不少片段的梦。
每一个片段的梦都让她有一种十分心悸的感觉,小心脏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十分的不安稳。
带着这样不安稳的感觉,她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
“你醒了?”
刚一睁开眼,眼神还没有聚焦,她就听见耳边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那熟悉的声音十分激动。
池真真微微侧头,看清楚了床边上守着的人,是螟蛉兽,还有雪花。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去给你叫东觅过来。”说着,螟蛉兽站起来。
“……等等。”池真真出声,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十分的虚弱。
听到她这声音,螟蛉兽只好停下脚步,关切地看向她:“你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池真真渐渐的缓和过来,“我,我想喝水……”
“水?好,你等下。”螟蛉兽赶紧找了一个能装水的东西走到角落的水缸里去打水。
池真真撑着床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突突疼,嗓子也很干哑,头晕脑沉的十分不舒服。
“来,喝水。”螟蛉兽把水递给她。
池真真接过,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凉凉的水顺着嗓子喝下肚,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用找东觅,我现在很好。”池真真扫了眼四周,此时她在山洞里,“对了,骆古呢?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螟蛉兽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一直守在这,可没心思去管那骆古的死活。
“你说话啊。”池真真着急的说道。
螟蛉兽抿唇,心生一计。
他默默低下头,表露出了一副十分悲伤的模样。
见他这样,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一股寒意从心头袭来。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再告诉你。”螟蛉兽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他到底怎么了?”池真真捏紧拳头,浑身力气集中在手掌心,希望能支撑着自己。
“他……”螟蛉兽欲言又止,就是故意要营造出那样的气氛。
池真真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等不及了,也不敢自己刚醒来身体有多虚弱,直接捞开兽皮被子下床。
“你去哪儿?!”螟蛉兽急了,忙拦住她,“你别动啊,要是再不舒服怎么办?”
“我要去找骆古。”池真真推开他的手,眼神坚毅。
“骆古不在这,你要不等东觅来看看再去找他?”
池真真现在哪儿还听的进去螟蛉兽的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昏迷之前所见的场景。
骆古变成兽形在乱石上昏迷着,之后的事她一概不知。
“让开!你别拦我。”池真真见他还在阻拦,怒了,“我问你,如果是雷丝丽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会像你劝的那样乖乖坐在这里等消息吗?!”
此话一出,螟蛉兽身形一僵。
完蛋了,他好像把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他抱歉的收回手,正准备跟她解释的时候,眼前的人已经疯一般的跑出了山洞。
“……”
螟蛉兽暗骂自己,赶紧追了出去。
池真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此时的山洞外,居然是清晨。
阳光铺洒在整个部族里,让白黎部族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骆古的配偶你醒了?”这时,阿布出现在了不远处。
见到阿布,池真真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跑过去问:“骆古呢?你看到骆古没有?他现在在哪儿?”
阿布微微一愣,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快告诉我他在哪儿?”池真真心里一凉,但还是十分坚强地追问。
“骆古……在那边。”阿布指了一个方向。
池真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族长和族长阿妈住的山洞。
她来不及多问,赶忙朝那个山洞跑去。
“骆古现在醒了吗?”追出来的螟蛉兽见她是往那个山洞跑,稍微放心了点,于是他停下来问阿布。
阿布收回目光,摇摇头。
“也是,他要是醒了肯定也和真真一样第一时间找到对方。”螟蛉兽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
阿布说道:“也好,反正我就是来找骆古的配偶,看看她醒没醒的。”
螟蛉兽嗯了声,也朝那山洞走去。
雷丝丽现在肯定守着骆古在,他不是去找骆古的,他是去找雷丝丽的。
池真真十分着急的跑进了山洞,差点被门槛绊脚摔一跤。
此时的她只在意骆古的安危,其他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所以当山洞里的人见她急匆匆且毫无形象的冲进来时,都被吓了一跳。
“骆古的配偶你醒啦。”东觅见她冲进来,赶忙走到她面前,“快让我看看,你现在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我没事。”池真真推开她的手,她现在只想见到骆古。
“骆古在这。”雷丝丽知道她的想法,朝她叫道。
池真真赶忙走过去,终于看见了骆古。
此时的骆古躺在兽皮上,已经变成了人形,只是和昨天一样,闭着眼,还没有恢复意识。
所有的力气在见到骆古的一瞬间被瓦解,池真真跌坐在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有些冰凉,摸起来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别担心,他现在没事的。”东觅知道她担心,赶忙走过来跟她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池真真握着他的手问道。
“这……”东觅思索了下,她得好好斟酌一下这话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