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古听了,本来已经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池真真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以前肯定是不了解女人的。
但这也怪不了他,试问有多少男人是真的了解女人的呢?
他现在想学着了解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血蜥怎么样?”见此,池真真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还好。”骆古终于开始吃手里的肉。
池真真转了转眼珠子,又问道:“族长外出后,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过去采天露果给血蜥?”
“嗯。”
“那个异泉花藤不可能天天吸血蜥的血吧,也总有吸满的时候。”池真真看着他的表情说道。
“快了,再过几天就够了。”他道。
池真真琢磨着他这表情,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她点到为止,反正这只是她转移话题抛出来的问题罢了,要再细问下去的话,结果只有一个。
有些事情不要了解的那么透彻,对她没有好处,不管出什么事都有他撑着。
这是他那天晚上对她说的。
“下午你有其他安排吗?我想去附近逛逛。”
“虽然你肚子没痛了,但还在流血,等这血不流了我再带你去逛。”骆古说道。
“……”
他也太大惊小怪了。
无语的池真真照顾小崽吃肉去了。
一连两天,她都老老实实待在山洞里,骆古每天一大早出去,中午回来。
而池真真没什么事做,直接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午在山洞里做做她的弓箭,浇浇她种进土里的花花草草,把之前晒干的花花草草分类放好,以后能用的时候也方便用。
弓箭的弓已经做好了,弦也安了上去,接下来就是做射出去的箭。
这箭是最好做的,这里到处都是树,只要用她的刀把树枝削好,末端削尖就可以完成一支箭。
“下午我可以出去吗?”池真真边吃肉边说道,“我要去做箭。”
骆古瞥她一眼,倒也不忍心再拒绝她,这两天她都乖乖待在山洞里面哪儿也没去,要是再不出去,憋坏了可不好。
“箭怎么做?”于是他问道。
“很简单,有木头就可以了。”池真真一喜,他没有一口拒绝,说明出去还是有戏的!
“那我去给你寻木头来。”
“我们一起去寻不好吗?”听他这么一说,池真真皱巴着脸,“再不出去走走我都快憋死了!”
一旁的小崽也跟着主人憋屈的叫了两声。
“滚一边去。”骆古冷冷的扫它一眼。
小崽可不敢跟他对着干,只能委屈巴巴的躲到主人身边继续吃肉肉。
“好,我们一起去。”骆古本来也没想再拒绝她。
池真真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这顿肉更是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了肉后,骆古带她出去了。
池真真刻意背上做好的弓箭,就等着削根合适的箭出来好练练手。
本来以为就是去附近的树林,她却没想到骆古变成兽型驮着她出了部族。
奔跑了一会儿后,骆古在一片树林里停下。
“这片树林平时很少有人来,就这吧。”骆古把她放下来说道。
双脚落地后的池真真环顾四周,这好像又是一片她没有来过的树林,给人一种有些阴森的感觉。
这片树林里的树又粗又壮,比她一个人还要粗,看起来并不太适合做箭。
“小东西,你需要多大的木头?”骆古把扒在她怀里的小崽提起来丢地上。
“用这些树的树枝应该差不多。”池真真抬头观察这些树,枝叶倒是挺多的,而且个个都还比较直,“先试试这这根吧,你能劈下来吗?”
骆古一副别小瞧我的眼神,麻利的爬上树徒手将她指的这根树枝撇断跳下来。
池真真接过这根树枝翻看了一下,树枝大概和她手指一般粗,有她差不多一只手的长度,末端是一些小枝丫树叶。
她拿出小刀把末端的小枝丫树叶砍断,又把这根树枝放在弓箭的弦上比划了两下。
“这树枝还可以,再劈一点下来吧,大概就这么长的,比这短的不行。”池真真说道。
骆古再次利落的上树帮她劈树枝去了,池真真朝小崽看去,它正不亦乐乎的在地上玩草。
嗯……小崽也是挺可怜的,她没有出去小崽也一样陪着她待在山洞里面。
它可不是一般的贪玩,这几天估计也把它憋坏了。
骆古很快按照她的要求劈了不少树枝下来,池真真把这捆树枝重在一起,说道:“去你之前给我做花戒的山谷那吧。”
“好。”
骆古背着她到了那山谷前,果不其然,一到这小山谷,小崽兴奋的哼唧叫,谁都拦不住的跳进小山谷的花花草草里去了。
池真真就是考虑到了小崽才让骆古带她到这来,见小崽喜欢她自然也高兴的很。
她拉着骆古在山谷上坐下,开始用刀把弓箭的箭给削出来。
“我现在要做的这个箭就和弹弓用的石头一样,不过比石头要锋利多了。”池真真选了一根最直的树枝开始把末端削尖,“做起来也很简单,你先看我做一根。”
骆古仔细的看着,看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池真真很快削好了一根箭,递给他:“你看看,最主要的就是把这里削尖。”
骆古接过看了眼,眉头微拧:“这么锋利?”
“是的。”池真真点头,“这样杀伤力才大,你来做一根看看。”
池真真把手里的刀递给他,又找了一根比较合适的树枝给他练手。
骆古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削尖树枝的末端,然而一刀下去……本来该削尖的位置直接被他削断了。
“你轻一点。”池真真好笑的提醒他。
“我已经很轻了。”
骆古又试了一下,这下倒是没有把树枝削断,但却一刀削掉了一半。
“……再轻一点点。”
她知道这树枝不粗,对骆古来说一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撇断,要控制力道削尖,不是那么容易。
骆古左手拿着树枝,右手握着刀,用他以为最轻最轻的力道又试了一下,然而……树枝末端纹丝不动。
池真真纳闷了,他用弹弓的时候都能很轻松的控制住力道,怎么反而让他削个树枝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