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对江祁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堂哥,我的确还多了个心眼,我是要打乱刘晓冉的计划。”
江姗有些纳闷“计划?她有什么计划呀。”
“刘晓冉明知道康诚之的脾气,还到咱家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康诚之出面闹江家,康诚之越闹,别人口中,刘晓冉和堂哥的关系就越不清白。而堂哥也会因此被冠上不干净的帽子,永远都跟她刘晓冉牵扯不清。”
江姗一脸的嗔目“我的天呀,小堂嫂,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呀,确定吗?”
江铎白了江姗一眼。
江姗看到那眼神,有些无语“堂哥,你瞪我干嘛。”
江铎言简意赅“瞪你蠢。”
江姗不服气,扬着下巴“堂哥你怎么又骂我蠢,我哪里蠢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之前小堂嫂也没跟我说过啊。”
江祁轻笑一声“别问了,再问更显蠢了,你堂嫂应该是自己分析出来的。”
“啊?”江姗有些不置信的转头看向明珠。
明珠耸了耸肩,“她结婚几年来,一直都是这个套路,先接近江家,让康诚之发疯,怒骂堂哥,到处说堂哥勾引他媳妇,败坏堂哥名声,以至于现在,大院里提起堂哥,大家都还觉得他这些年来不恋爱结婚,是因为对刘晓冉念念不忘。相同的套路用久了,很容易就能被人从中寻到端倪的呀。”
江岁听到这些,也有些惊讶,同样都是脑子,但想事情的水平却如此参差不齐吗?
反正她是一次都没怀疑过刘晓冉动机的,反而因为刘晓冉一直都是被康诚之欺负的那一方,而总是觉得她好可怜,觉得康诚之就是个畜生。
但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大哥承受的那些流言蜚语,真的会是刘晓冉故意为之的吗?
江姗也想不通“可她干嘛要做这些?若说是喜欢我哥吧,她又不离婚,说她不喜欢吧,又做这种事情……有点说不通吧。”
明珠看向江祁“若真是我猜想的那样,那我觉得,她十有八九是因为不甘心,本来可以嫁给一个身心健全的、又帅、情绪又稳定的男人,可却阴差阳错的,嫁了一个残疾人,她心里无法平衡了吧。”
江岁抬眸“那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猜错了?她或许,真的只是无心的。”
明珠点头“我的确有可能会猜错,但她今天出现在江家,绝对不可能是无心的,最近几天,大院里刚传出堂哥恋爱了的消息,她就恰巧来了,她分明知道康诚之的脾气,还要坚持跟咱们一起出来玩,这种巧合,你信?反正我不信哦。”
她说着,笑眯眯的一推身前的围栏,踩着轮滑鞋向后轻松地滑去“好了,难得出来玩,不该在的人都已经走了,就别研究这些了,玩起来呀。”
她转身就往场地中央轻盈的小鸟一般滑去。
而她冲出去的那一瞬,江铎也已经反应极快的跟了过去。
剩下的几人看到明珠在场地上,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倒滑,还各种花样技巧,动作如此流畅,那双鞋简直就像是长在了她脚上一般,顿时惊诧。
江姗无语“说好的不会呢?”
江岁也是跟了过去“小嫂子,你怎么又骗人呀,滑的这么好,还跟我们说不会。”
明珠朝着江祁和关夏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对江岁挤眼一笑。
江岁明白了,她刚刚是故意装不会,好把关夏推进她哥怀里的呀。
她家小嫂子也太狡猾了,一步一个坑,简直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呀。
江铎跟在一旁,也被明珠的动作惊艳到了。
等明珠玩尽兴了,才滑到了她身边,抬手帮她捋了捋因为惯性而散落下的头发,声音温柔“不是说,不喜欢运动吗?”
“是不喜欢呀,”明珠坦然的灿笑“除了跳舞是我妈逼我学的,游泳是全家人当成求生技能要求我必学的之外,我会的都是些省力气的运动,比如……骑马、玩滑板、轮滑,这些都是可以代替走路的呀。”
江铎无奈一笑,还真的……都是懒人必备,他家这小懒包呀。
一行人在这里玩到尽兴,在江祁不遗余力的教导下,关夏也终于能松开手,一个人在场地上稍微滑一会了,只是滑不快,因为她太怕摔了。
等到回了市区,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先把关夏送回了火车站,这才坐车回了家。
晚饭的时候,几个人运动过量,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两碗。
等孩子们吃完饭,拉着田红袖一起离开了餐桌去玩后,方书玉才问起了几人刘晓冉那边的事情,因为她担心康诚之会来闹事。
江姗兴致勃勃的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知道康诚之听了明珠的话后,非但没有再纠缠江祁,反倒还气鼓鼓的走了,方书玉都对明珠有些刮目相看了。
康诚之对江祁的敌意,那简直就像是间歇性的神经病发作,隔三差五就要来上一次的。
他跟刘晓冉之间的婚姻不顺,他永远都不会找他们自身的问题,而是会第一时间认定是江祁又跟刘晓冉有了什么。
虽然因为明珠的关系,康憬之不允许康诚之再来江家闹,但康诚之就是个属驴的,他是不来江家闹了,但会堵着江祁闹,简直让江祁烦不胜烦。
像这次这样,江祁都没走,他却先离开的情况,真的是头一次了吧。
方书玉给明珠盛了一碗汤“还得是我儿媳妇,这事干的漂亮,咱们家江祁,也终于能清白了。”
江祁笑了笑“二伯母,我一直很清白。”
方书玉摆手一笑“那我还能不知道嘛,我是说你在别人的口中,终于能清白一些了。”
这些年,那些人可没少在江祁背后,戳江祁脊梁骨,也就是这孩子心大,见凡心眼小的,都得被气糊涂。
提起这个,方书玉想到什么似的又看向几人“对了,今天下午你们出去后,大院里可是又出了一桩子大丑闻——”
明珠和江岁姐妹俩身子同时往前倾了倾,全神贯注。
大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