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长生的一拳之下,破蜇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随后迅速变得乖巧了起来。
因为它知道,头顶站着的这个人,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几道委屈的声音,从破蜇的口中发了出来。
“小姐,凶兽这是…被先生降服了吗?”
薛环不可思议地说道。
这会儿的官船,已经变得平稳了起来,那些原本抓着官船的触手,也已经脱落。
李长生站在凶兽的头顶上,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那凶兽就像是应和般地回应着,时不时发出一声鸣叫。
“应该是吧。至少,那凶兽不会攻击船了不是吗?”
裴喜君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长生。
随后,李长生轻轻一跃,从破蜇的头顶离开,回到了甲板上。
“薛环,你去船舱之中找根绳子,待会儿准备捆人。”
“好的。”
薛环走进了船舱,去寻找绳子,他清楚地记得,船舱之中是挂着绳子的。
“兄长,你没事吧?”
裴喜君看着李长生问道。
“我当然不会有事。”
李长生说着,同样进入到了船舱之中。
没过多久,两只手提着两个竹筐走到了甲板上。
裴喜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并且这两个竹筐,应当是船上之物。
“兄长,这是…”
“这是那些人,用来喂这家伙的。他们见状不敌,想要通过破蜇…也就是这个大家伙来恐吓我们,让我们也跳入到水中,那里,可是他们呢的主场。”
听到李长生的话之后,裴喜君马上想到了之前那些跳船的人。
“兄长的意思是,那些歹人此时正在水中等待着我们?”
“不错,这两竹筐的东西,原本就是来喂这个大家伙的,哦,忘了跟你说了,它叫破蜇,又名五不像,生活在水中,性情并不残暴,也不是食人的凶兽。”
李长生说着,将竹筐打开,里面存放着一些肉类。
“张嘴。”
李长生朝着破蜇喊道。
破蜇随即听话地张开了嘴,竹筐之中的肉迅速喂到了破蜇的嘴里。
“该你兑现承诺了,将那些家伙带回来。”
李长生的话音落下,破蜇沉入到了水中,没了踪影。
“兄长能够与那生物交谈?”
“差不多吧。隐约能够猜到一些它的想法。”
……
那些原本的船夫,还有那位少津令,纷纷从水中被触手抓起来。
扔在了甲板上。
被早已经在这里等待好了的薛环,用绳子一个个捆了起来。
随后,李长生打开了另一个竹筐,将剩下的生肉也是全部倒进了破蜇的口中。
破蜇才沉入河水之中离去。
李长生走到了那位少津令的面前:
“又见面了,少津令,这凶兽,好像与你说的不太一样?”
“你…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愿去官府自首!”
这位少津令,原本还是一脸怒气地看着李长生。
但是转眼间,就泄了气,有些丧气地说着。
“你倒是很有觉悟。”
“对了,你们之中,谁会开船?驾船去对岸吧。途中要是有人想要跳水逃走的话…下次说不定就没法在这船上见面了。”
没有办法在船上见面?
那些船夫一想到被破蜇的触手卷起来的经历,到现在都不寒而栗。
当时,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几乎要死了。
听到李长生的话之后,这些人拼命点头。
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破蜇的恐怖之处,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这个破蜇,是津令很久之前就养在这大河之中。
以前他们只是看着,并没有接触过,所以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可怕。
并且他们偶尔还用竹筐之中的生肉来喂。
但是这一次,当破蜇的触手目标是自己的时候。
那一刻,是他们距离死亡最接近的时候。
薛环给那些人解绑,船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航行反倒是快了许多。
不久之后,官船到了岸边。
“我方才好像,醉过去了,奇怪,我秦孝白的酒量,虽不能说是数一数二,但也不至于一碗酒不到,就会醉倒!这酒,有问题!”
秦孝白从船舱之中走出来之后,对着众人说道:
“那酒肆,定不正常!”
刚说完,就看见了被绳子绑着的少津令。
“就是他!那个酒肆的小厮,此人在酒中下药!定是想要谋害于我!”
秦孝白激动地说道。
“老师,他已经被抓住了。兄长要将他送进附近的县衙之中。”
“哦,抓住了啊…我好像酒还没醒,有点晕。阿祖扶我一下。”
“好的师兄。”
薛环则是走到了李长生的身边,小声说道:
“先生,您不是说您不懂武艺吗?那是怎么一下子飞那么高,并且制服了那凶兽的?”
“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武艺,小时候跟着师父修道,力气大了一些,那些与人争斗的武艺,我确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