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吹捧我?”
李言扭头苦笑。
宁沁雪搂紧李言的胳膊,毫不犹豫否认道:“没有,夫君至纯至善,至真至性,哪里会需要吹捧。”
“夫君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还会有更多人感念夫君的好。”
“不过夫君,确实有些馊了。”
宁沁雪俏皮的捏起鼻子,又用手扇了扇风。
“湘儿,钰儿,伺候少爷沐浴更衣。”
“是!”
话音落下,湘儿和钰儿一左一右将李言架走。
两个小妮子发育都极好,蹭着李言胳膊,弄得李言一阵心痒。
从洗浴房出来后,李言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站在镜子前,风度翩翩相貌俊朗。
随后李安又送来吃食,酒足饭饱后,李言与李安一道前往鸿蒙学院。
鸿蒙学院位于京都西市,原先旧址是一处显贵人家的别院,按照江南园林的规制打造。
别院内,山水相映,廊桥曲折,走过廊桥,置于身别院之中,放眼望去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景色美不胜收。
而这样一处风景秀丽的别院,李言足足花了二十万两白银。
这事宁沁雪至今都并不知晓,不然肯定要说李言疯了,是造学堂,又不是建皇宫,竟如此破张浪费。
“少爷,您的那些私房钱,最好还是藏严实了,莫要叫夫人知道,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上次宁沁雪在凌烟阁查账,李安至今都无法忘记宁沁雪审视的眼神。
“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更没有花钱在外面养小三。”李言满不在意回道。
“少爷,小三是何意?”李安疑惑。
李言笑道:“就是情妇。”
李安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看来少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少爷,你是你,夫人是夫人,你在外面乱花钱,夫人难免会起疑。还是应当注意些才是,毕竟宁相还在,要是惹了夫人不高兴,照宁相的脾气,还不得杀上门来。”
说起宁广元,李言有些无奈,脾气太倔。
从别院离开后,李言打算去一趟檀香阁,一来去了解下逍遥醉的销量情况,二来去探望下谢婷霜。
至今他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谢婷霜,谢婷霜都甘愿做妾了,而他却绝然远离,多少有些冷血无情。
正当主仆二人快要抵达檀香阁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车头上坐着一丫鬟,李言隐约感觉面熟,一会过后,马车稳稳当当在他面前停下。
“李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
“你家小姐,谁,周雨柔?”
李言恍惚间记起来了,丫鬟名叫夕儿,正是周雨柔的贴身婢女,但周雨柔为何突然要见他。
他和周权可是死对头,并且周雨柔已经被景元帝赐婚给虞睿,他二人私下来往,显然不合适,但既然来都来了,不见一面也不合适。
走上马车,掀开帘幔,周雨柔沉鱼落雁的面容顷刻间浮现眼前。
李言微微一笑,走进车内坐下:“雨柔姑娘此次寻我所谓何事?”
周雨柔面色冷淡,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只见眼前高楼前赫然挂着檀香阁的金字招牌。
“李公子倒是洒脱自在,摊上那么大一件祸事,竟也阻止不了李公子寻花问柳的脚步,这红尘女子当真如此美妙?”
李言毫不犹豫点头:“那自然是美妙至极,要不然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达官显贵趋之如鹜。”
“无耻,下流!”
周雨柔面色一沉,果然天底下的男子都一个样,风流好色。
挨了骂,李言也不生气:“雨柔姑娘此行,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说教李某两句?真要是如此,雨柔姑娘算是白费苦心了,李某名声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也算是千锤百炼,皮糙肉厚。”
“你……”
周雨柔心生怒火,她不明白,李言为何能做到如此风轻云淡,淡定自若,任凭他人如何说教辱骂,自岿然不动。
“我不想与你争辩,我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霍家惨案始作俑者并非是三皇子。”
闻言,李言皱紧眉头:“你说什么,若不是他,还会是谁,这京都上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周雨柔紧盯着李言:“是谁,我不能说,但是你应该猜得到,至于三皇子也确实对不住你,他也确实想要将计就计,暗中怂恿你去对付皇后,但他也只是想想,整个局势根本不在他掌控之中,而你也并不愚蠢,凭他三言两语操控不了你。”
周雨柔一番话说完,李言陷入沉思,他大概知道周雨柔说的是谁,也只有此人可以只手遮天。
“好大一盘棋,我本以为我是棋手,结果我只是个棋子而已。”
李言暗自握紧双拳,其实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棋子,棋手从来只有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一人而已。
“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即便虞睿不是主谋,但还是有参与其中,对吗?”李言审视道。
周雨柔默认点头:“你猜的没错,他确实有参与,但是他没得选,如果你是他,你也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没有人可以忤逆布局的那个人,即便是你也做不到。”
李言冷笑:“是吗?原来雨柔姑娘竟是这般瞧不起李某,但李某还是想说一句,他有的选。”
“如何选,选择死吗?”周雨柔反问道。
“选择我!”
李言目光尖锐,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回道。
“是吗?”周雨柔冷笑:“他选择过你,但你似乎想放弃他。”
“我没有,我答应过要帮他报仇,就一定会做到,我是畏惧南宫家族的权势,换成你,你不畏惧吗?但我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事实胜于雄辩,说再多都是废话,他是畏惧南宫家族,但是并未退缩。
周雨柔沉默不言,半晌后李言无声离去。
“小姐,要奴婢说,李言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是出手了,但那是因为他被逼入绝境,为求自保而已。”夕儿不忿道。
周雨柔摇了摇,掀开窗帘,看着李言黯然离去的背影回道:“他并非是为求自保,把他逼入绝境的也不是别人,反而正是他自己,他若想自保,当日就不会夜袭成亲王府,故意把事情闹大。”
“那小姐的意思是?”
“以身入局!只是这局棋,下棋的远不止他一个人,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幅混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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