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司,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啊?”
大久保大介捏着下巴,试图猜测出他这位年轻学弟正在苦恼的事情。
真司这家伙虽然是一个热血笨蛋,但他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谱的。
在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现代社会里,真司这种性格的人是很少见的,其罕贵程度估计和种花家的大熊猫一样稀有。
而作为学长兼老板,大久保大介自然希望真司能有更远大的前程。
只可惜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所能做到的只有讲一讲大道理,让真司在名为“人生”的旅途上少走几条弯路。
另一边,真司被总编辑的问题问懵了。
他的压力很大?
仔细想想,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段时间,仅仅是假面骑士的事情就已经够麻烦了。
再加上被房东赶出租屋子,还有那几笔没有偿还的外债,他今年的运气实在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总编辑和令子小姐他们允许自己暂时住在办公室,恐怕他现在已经是流落街头了。
压力大吗?
压力山大好吧!
真司现在怀疑,自己可能还没有以“假面骑士”的身份在镜中世界里战死,就先一步在现实世界撒手人寰了。
不得不说,那是一种极其可悲的下场。
但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真司发誓要在死去之前撕碎所有的降临卡片,然后再将龙骑卡盒砸碎了。
这样,就不会有下一个倒霉蛋捡到卡盒,被迫变成龙骑参与进这场可怕的杀戮战斗了。
想到这里,真司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
因为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杀死假面骑士的办法了,尽管被杀死的这个假面骑士就是他自己......
这是最坏的结果,但至少可以由自己来决定未来的命运。
大久保大介观察着真司的表情,察言观色是他们这行的基本功,所以真司的情绪几乎是和写在脸上的文字一样明显。
无奈、迷茫、担忧......
问题来了,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热血笨蛋生出这些情绪呢?
大久保大介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真司这小子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没钱没势的穷小子爱上了白富美,自卑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由自卑衍生的无奈、迷茫、担忧......
大久保大介瞪大眼睛。
嘶~这好像能说通啊!
不行,身为老板兼学长,一定要帮一把才行!
“咳咳,真司啊,我再批你一天假好了,睡办公室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尽快找到一间合适的屋子租住比较好。”
大久保大介略带“嫌弃”的帮真司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接着说道:“钱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啦,公司先借给你,等你安顿好以后再补回来就是了!”
说完,大久保大介从自己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里面是15万,我和令子她们凑的,你先拿去用吧!”
也不管真司是否同意,大久保大介直接将那个信封塞进真司的手里。
这15万,是他与令子和岛田三人各拿5万日元帮助真司度过难关的。
至于什么时候还,他们就不在乎了。
一是不缺这点钱,二是因为他们信任真司一定可以还上这笔钱。
“大家,呜呜呜......真是太感谢了!”
真司激动的抱住了大久保大介。
“别急着谢,你要尽快拿下,额不,尽快找到住处,然后回来努力工作还钱,我们可不是做慈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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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琅和优衣一大早就出门了,他们想在这附近寻找一下照片里的那栋房子。
茶饮店的工作非常繁忙,两个人同时请假自然是不现实的,所以宿琅只能委托手冢和美穗他们过来代班。
现在美穗大概在做送茶饮的服务员,手冢应该在刷洗送到后厨的茶具。
真司要到晚上下班才能过来,所以宿琅只是通知他晚上来茶饮店这里吃饭。
宿琅也给莲打了电话,但莲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没有明确说晚上究竟是回来,还是要去做其他的事情。
“琅,你今天叫其他人过来,是有什么行动计划吗?”
优衣一边走,一边小声询问。
假面骑士只差一位就到齐了,战斗已然走向了奇怪的发展。
他们这边的小团体足足有五位假面骑士,近乎占了骑士数量的一半。
如果到最后还没有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宿琅几人同样逃脱不了自相残杀的可悲下场。
优衣不想看见那场景。
“也不算是计划,只是比较担心最后出现的那两个家伙,所以想提前让真司他们做好准备。”
“另外还有照片,我觉得今天咱们是找不到那栋房子了,所以就打算私下找真司帮忙,他是个记者嘛,这方面肯定是比咱们方便了!”
宿琅猜测那栋房子是神崎士郎和优衣小时候住过的房子。
父母死后,他们兄妹二人就被姨妈神崎沙奈子接走抚养。
当时的优衣年纪还小,没有那栋房子的记忆也是正常的。
神崎士郎可能会知道,但宿琅昨晚在房间里叫了好几次他都没出现,看来这家伙并不想告诉他们真相,或是干脆不想介入这件事情。
神崎士郎和神崎沙奈子,他们一个是优衣的亲哥哥,一个是从小收养、照顾她的姨妈,都是优衣最亲近的人。
他们越是隐瞒真相,就越是增加照片里那栋房子的可疑。
只要找到那栋房子,或许就可以解开神崎士郎的秘密了。
宿琅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优衣。
优衣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后我再找姨妈问一问吧,希望她......哎?”
优衣发出了一声轻咦,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值得惊讶的东西。
“嗯?优衣,怎么了?”
宿琅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口袋里的深渊卡盒。
优衣伸手指向前方,说道:“琅,你快看前面那个人!”
宿琅顺着优衣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中年男人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那中年男人双目无神,口中还低喃着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这个人是?”
宿琅努力的搜寻记忆,他好像是从哪里看到过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