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爸爸轻笑了一声，“我们害怕你自己还没承认。我们害怕我们得说服你。压抑这种事情……我们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等等，所以你们担心我不告诉你们？”我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妈妈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能帮到你？”
我抬头看向莱妹寻求支持，却发现她咬着嘴唇试图抑制住笑意。看到我看着她时，她失去了冷静，笑得倒在沙发上。
我翻了个白眼，不禁也轻笑起来，全家人都笑着互相看着。至少他们没有因为这个而讨厌我。
“说正经的，”爸爸挥手示意莱妹安静下来。“我们现在叫你塔米好吗？这是你在游戏里的名字吧？”
我无言地点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脸颊都疼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担心。妈妈爸爸真是完美，即使他们有缺点……像嚼蒜或者因为紧张伤害配偶。
“好吧，塔米，”妈妈温柔地说道，站起来坐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拥抱。
“哇……”我哽咽着说，声音因情绪而沙哑，开始因释然而流泪。“我以为事情可能会变糟……我只是……我知道你们爱我，但……”
“没事的。我们会像对待其他问题一样帮你处理这个问题。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爸爸温和地说道。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我幸福地抽泣着，然后问了一个还在困扰我的问题。“但是我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有形体塑形诊所……”莱妹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可以一起攒钱，支付费用？”
妈妈在我身边皱了皱眉，但点了点头，同时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还有标准的方法……激素替代疗法和周边的辅助治疗。”
莱妹给我看的文章里详细介绍了这两种方法，显然形体塑形诊所能得到最好的效果，完全改变人的身体，如果他们愿意的话。HRT，也就是所谓的激素替代疗法，花费时间更长，事实上需要几年时间，还需要许多其他治疗，但它比塑形诊所便宜得多，同时仍能取得一些不错的效果。这可能是我最终会选择的方法。
“我还有另一个解决方案，”爸爸严肃地说，他的语气让我们都抬头看向他。
“是什么？”妈妈怀疑地问道。
爸爸迟疑了好几秒钟，不确定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的过去。我知道我说过要和我过去的朋友断绝联系……”
“我们说了以后再讨论，”她冷冷地回答。“孩子们在这。”
“我这么做是为了帮助塔米！”爸爸说道，语气既恼火又歉意。“有些方法可以让她变性，我可以通过我以前的朋友们找到。”
“你什么意思？”我屏住呼吸问道，一丝希望在心中点燃。
“我以前是——”爸爸开始闪烁其词。
“一个帮派成员，”妈妈接上了话。
我和莱妹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那爱开玩笑又善良的爸爸？曾经是帮派成员？真的？
“这里面是有细微区别的，你知道的！”爸爸气愤地咕哝道。
“我知道，”妈妈叹了口气，有些退让。“好吧，你的旧朋友们告诉你什么了？”
“有另一种方法……”爸爸慢慢地说。
“什么方法……”我催促道，有些不耐烦他慢慢透露信息的方式。
“形体塑形诊所遵循的是战前制定的严格规定，当时法西斯主义者和教会争夺联合国城市的任何一丝权力。他们使用的方法实际上相当……嗯，基本不是正确的词，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荒谬的限制措施和类似的东西，实际上是很容易获取的，”爸爸解释道。
我已经知道有些法律是这样的。那些都是人权法和类似的问题在成为政治战场之前的遗留问题。我们在历史课上学过这些。
继续说下去，爸爸让咖啡桌投影机亮起，一边浏览一边说，“嗯，有一个黑市塑形业务。他们规避规则和法律，显然，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多是出于人道主义原因，而不是非法目的。技术上来说，使用这些方法并不违法，但提供这些服务是违法的。”
“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这种……后巷塑形方法让塔米完成变形……我不喜欢这个听起来的样子，”妈妈皱着眉头说道。“这就像那些在旧城里阴暗建筑物里治疗病人的医生一样？”
“不，完全不一样，”爸爸摇了摇头，然后发出一声胜利的咕哝，指着全息图说，“这就是了。”
他竟然打开了ArtemisModule网站。这和改变身体完全没有关系，而是详细介绍了所有其他东西，比如可以插入兼容舱体的自定义AI等等。
“这怎么帮到我们？”莱妹问道，她的困惑在我脸上也显现了出来。
“它使用了Artemis系统，但需要比这更大的改造。基本上，我们会购买一个大套件，用它来改造一个舱体。它通过Artemis模块接口与舱体连接，做的事情和塑形师一样，只是没有他们的限制和……安全标准，成本显著降低。你妈妈和我得放弃去月球的旅行，但我们可以做到，”他总结道。
我们都沉默了一分钟，消化着这些信息。听起来太好了不可能是真的……但如果有效的话……我可以……哦天哪，我真的可以成为现实中的塔米！
“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莱妹直截了当地问道。
“它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爸爸严肃地说。“没有那些出于原因而存在的安全措施，也没有医生团队准备在变化发生时进行最佳调整……大多数人无法达到目标模板。你优先考虑的可能是生殖器重建，但骨骼之类的通常无法完全改变。”
“所以……这不会完全奏效，我会处于现在的样子和我在游戏里的样子之间？”我问道，感觉
希望稍微消退了一些。
“如果我们这样做……我希望在这个家里进行，我可以照看塔米……我希望事情顺利，我也希望……见证我的女儿的形成……诞生，”妈妈说道，眼里充满了担忧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有风险，但塔米……保持现状也有风险。事实上，那种选择可能风险更大。决定权在你，塔米……你想这样做吗？”爸爸问道，手一挥，关闭了全息图。
我想做这个吗？我能接受这种中间状态吗？爸爸说你可以优先考虑……去掉我的那个部位。这是个大优点……关键是我能走多远？我能接受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人吗？我猜比男人更接近女人……该死。无论如何都比完全男人好。我可以用HRT走完剩下的路。
“好吧。行。我们来做这个，”我坚定地说。
我选择了黑市这条路后，瑞哥就联系了他的人，预定了我们需要改装豆荚的零件。妈妈坚持我在过渡期间要住在他们家，结果这事儿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我不用自己的豆荚，而是用瑞哥从军队剩余物资里弄来的巨型军用豆荚。军用豆荚是用来训练和操作无人机的，沉浸感超强，除非你愿意花大价钱定制。
这个豆荚加固过，能抗核爆，几乎啥都不怕，就是别对着太阳日冕或者用些高级工具。设计的时候就是考虑到即使基地被占了，里面的人还能继续操作无人机。所以安全措施一层又一层。妈妈觉得，我要是待那豆荚里，出了啥事也是最安全的，这逻辑我还真没法反驳。
零件下单后一两天就到，瑞哥已经准备好动手改装豆荚，帮我过渡。这事儿在我心里说起来挺奇怪的。我的过渡。我的重生？瑞哥进去，塔米出来。至少身体上是这样。
我还得上课，不过至少能见到道恩，也不算太糟，而且我现在都住回父母家了。莱妹这段时间真是个天使。她也搬回家来，陪我几天，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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