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养心殿内
金碧龙椅上,朱厚照楼着怀中的萧美娘。
萧美娘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娇靠在朱厚照的身上。
“陛下动怒了?”
曹正淳远去后,萧美娘依偎在朱厚照怀中,柔声细语。
怀中坐着出水美人的朱厚照目光微凛。
“以前的朕,太过仁慈,让那些人随意言论。”
“慈尚且不能掌兵,何况掌一国乎?”
脸颊绯红的萧美娘闭着眼,发出阵阵低吟。
“哼!”
“朕乃一国之君,何人敢乱嚼舌根?”
“就算朕真的做昏君,尔等又能妄加言论了?”
“更何况朕既没做昏君,也没荒废政务!”
萧美娘满脸绯红,伸手搂住朱厚照的脖子,喘息道:“孔圣人曾经说过,天子至尊无上,人君其尊如天。”
“陛下您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那些嚼您舌根的大臣们,都该收拾!”
朱厚照右手五指抓起一缕青丝,缓缓在指缝间滑动。
少年天子,不怒自威道:“整个天下都是朕的!”
朱厚照右手食指勾住萧美娘的燕鄂,看着那口中雀舌,调笑道:“你也是朕的。”
······
离开养心殿,穿着锦衣大袍的曹正淳已经来到了东厂。
东厂,作为大明皇帝的耳目和屠刀,一直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只不过朱厚照前期过于藏拙,佯装沉迷酒色。
以至于东厂这几年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大事。
这也让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们,渐渐忘记了东厂的行事狠厉。
不过在曹正淳的带领下,东厂的番子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战斗力。
东厂就是皇帝的一柄杀人利剑!
若是帝王暂时不需要,它便会懂事的将自己雪藏起来。
可一旦被帝王重视,那这柄杀人利剑,便要见血!
它的权力,由皇帝赋予;
它也将永远忠心于皇帝一人!
东缉事厂内——
锦衣大袍的曹正淳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凌厉往向台下。
上百名东厂番子站在曹正淳脚下,低头噤声。
气氛凝重而肃杀!
哗!
一份名单被曹正淳扔在地上,接着便是一阵阴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
“名册上这些混蛋胆大包天,竟然私下妄议圣上!”
“尔等速速动身,将这些人全部捆绑起来,带到午门外受罚!”
“喏!”
上百名番子不敢抬头看这位杀人如麻的厂公,只是齐声应喝。
数百人哄散而去,留下曹正淳一人站在原地。
白皙圆胖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圣上有意藏拙,那咱家,就要做圣上手中最锋利的刀!”
砰!
朱红色大门被两名东厂番子一脚踹开。
这是当朝三品大员的住宅。
正在后院享受美妾环绕的左都御史大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东厂拿人,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大胆!”
守卫仪门的下人往日里狗仗人势,加上东厂这些年声望日衰,已经不复当年的威风。
以至于守门下人也敢大声呵斥。
铮!
拿人的东厂番子没有废话,只是一阵刀光剑影。
左都御史的两只看门狗,便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前院的恐慌如同一阵风,很快便惊扰了后院的莺莺燕燕。
衣衫不整,酒气弥天的左都御史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便被几名东厂番子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被捆绑在地的左都御史大人有脸贴着地面,咬牙骂道:“大胆!你们可是我是何人?”
领头的东厂二档头只是斜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品大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言语幽幽道:“管你是谁,我们奉旨拿人!”
说完,二档头大手一挥,朗声道:“带走!”
与此同时,在大明朝聚集最多达官贵人的永乐街上,林林总总共三十余户被东厂番子登门拜访。
前前后后一共三十人,其中官阶大小各有不一。
官职最高的,是一位绣着锦鸡大红官袍的从二品文官。
至于有资格上朝的京官中,官阶最低的正六品小官也在其列。
这些人以文官居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擅自议论当今圣上!
这三十人被东厂番子五花大绑,押送到午门外跪下。
被押送的众人,一路上各种狼狈,没有任何体面可言。
一些态度强硬的,在死了几名家仆后,终于老实。
他们看向东厂番子的眼神,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畏惧。
三层基石高台上,一座高大行宫坐落在此。
一块高大牌匾,上书午门二字。
朱红色高墙大院林立四周,呈三面合围之势。
京都的中轴线上,铺列着一排青灰色石板。
烈日当空!
三十名涉事官员都被褪去官服,用麻绳捆绑着跪在地上。
东缉事厂二档头大声宣读了这些人的罪行。
跪在地上的众人在听完自己的罪状后,已经是汗流浃背。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醒悟过来。
久居深宫那位少年天子,哪里是什么纨绔昏君!
分明是在藏拙的有德之主。
可此时的醒悟,已经无法避免即将要挨的板子。
在东厂督主曹正淳的授意下,每名官员身前都站了一位手拿刑签的番子。
这种刑签一般为红色,是下令动刑时使用的;
不过因为其上宽下窄,且整体是由结实木片打造。
因此也常用来做掌嘴的刑具。
还有一种绿色的签,名为捕签,是下令逮捕犯人时使用的。
这些都是在衙门案桌上会出现的物件。
曹正淳的锦衣大袍在风中舞动,言语阴鸷道:“以下犯上,不尊人君!”
“掌嘴五十,即刻行刑!”
“是!”
三十名用刑的番子应声而答。
不等跪在地上的官员开始叫饶,便只听到午门外的空地上啪啪作响!
宽大的刑签打在官员的面颊上,直接就留下了一处猩红印记,嘴角的血丝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出。
手上没有丝毫留情的东厂番子不停挥动着红色刑签。
啪!
啪!
啪!
不过三十下,众人的两颊已经肿胀得不成人样。
还有几人忍不住剧痛直接昏死过去。
曹正淳望着昏死的官员,目光冰冷,嗓音尖锐道:“用水泼醒,接着用刑!”
“是!”
哗啦啦!——
一大桶凉水泼在昏死官员的身上,两颊肿胀如猪头,牙齿掉落一地的官员刚刚睁眼。
就被一只大手猛的拽起。
啪!
沾满血迹的红色刑签重重的拍在脸上。
泪涕横流的受刑官员已经喊叫不出,只能在喉咙里呜咽。
当日下午,午门外没有死人,却已是留下了三十滩血迹。
每滩血迹附近,都有几颗,乃至数十颗牙齿。
这件事情就如同风一般,将午门的血腥味,吹遍整座紫禁城。
满城官员闻知,皆噤声。
百官忌嘴;
无人再敢胡乱言语。
入夜...
在女官萧美娘的安排下,进入紫禁城,入选才人的邀月和怜星今夜侍寝。
两位风华绝代的姐妹花,按照帝王临幸的流程,需要先行沐浴。
华清池内——
水雾弥漫,阵阵香气缭绕四周。
无数的花瓣飘浮水面,在姐妹两人的身边浮动。
哐当!
高大木门被人猛然推开!
夜晚的凉风欢快的穿门而入,吹拂着华清池内的水雾。
门内红烛摇曳,移花宫的姐妹花正坐在华清池中;
姐姐邀月发髻高绾,露出修长的脖颈,双手下意识掩在胸前,瞪着双眼,吃惊的望着眼前的朱厚照。
华清池内荡漾的水面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簇拥着两姐妹洁白圆润的双肩。
少年天子双手关上房门,大步走了进去,站在两人身前。
“移花宫的邀月、怜星?”
“为了能来到朕的身边,费了不少功夫吧?”
华清池中,水波起伏荡漾。
“你···你就是···”
妹妹怜星看着眼前的少年郎,只觉得鼓动的心跳在不停的撞击胸口,说话也结巴起来。
华清池起伏,若隐若现。
“陛下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邀月坐直了身子,姣好面容增添了几分气恼神情。
少年天子将双手负在身后,不怒自威道:“既然你们有胆子来到朕的身边,那就要做好当一只笼中雀的准备。”
“若是你们姐妹能够规矩安分,移花宫那边自然万事平安。”
“不然···”
“哼!”
朱厚照冷笑一声,寻常人绝对难以察觉的城府,在这个年轻的少年郎身上展露无疑。
姐姐邀月没有说话,只是胸口剧烈起伏的怒视朱厚照。
怜星满眼委屈,低声解释道:“陛下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少年天子没有言语,只是目光有些玩味。
华清池内水雾弥漫···
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两人跌宕起伏的曲线飞溅流淌。
朱厚照将眼前的景物尽收眼底后,笑着转身。
“朕在养心殿等你们,别让朕失望。”
留下这句话后,径直离去。
朱厚照离开后,又是一炷香的沐浴时间。
邀月和怜星小心翼翼的来到养心殿。
养心殿内,红色烛光摇曳。
······
延禧宫
院落石桌旁,刚刚晋升才人的小昭和吕素素情绪苦闷。
明亮月光洒落在庭院内,白皙的月光映衬着两人,显得十分冷清,凄楚。
“素素姐,你听说了吗,今晚陛下临幸了移花宫那两个小妖精。”
小昭将娇躯趴在冰冷的石桌上,心中后悔不已。
当初看到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不知道他就是皇帝。
若是当初知晓少年郎的身份,说什么也要将他拿下。
处境几乎与小昭一摸一样的吕素素叹了口气,“错过了那样的好机会,不知道下次见到陛下,该是什么时候···”
两人同时晋升为才人,都没有受到朱厚照的临幸,算是同病相怜。
也就没有女子相妒的心思,反而更加惺惺相惜,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姐妹。
小昭抬起脑袋,一双玉手枕在下颚。
目光望着养心殿的方向,言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神色。
“今晚一过,那对姐妹的地位恐怕就要踩在你我头上了。”
“若是二人有幸留下龙种,便是正统的正统,咱们姐妹俩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吕素素坐直身子,借着皎洁的月光,整理耳畔的青丝。
有意无意道:“后宫险恶,往后得靠你我姐妹二人相互帮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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