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朱青鸿不免想看天赋与经验对战,孰更胜一筹。
再加上一分运气。
军队组建一事定下,昭告全国。
百姓们议论纷纷,一个个斗志高昂,打算搏一搏。
而原本的两军十二卫,在全民热潮中生出不小危机感。何央匆匆回家那天,与冬双互说衷肠,好不腻歪。
两个孩子长大了些,一家四口甜甜蜜蜜过日子,可谓羡煞旁人。
圣旨颁布,两月后考核。
何央不敢松懈:“媳妇儿,我定会保住如今的位子。”
冬双点点头,全身心支持。
白天何央同其他十二卫一起训练,晚上做点家务带带孩子。
孩子需要照顾,丈夫又在关键时刻。冬双只能请长假,在家做些缝补活计。
他们生活节俭,何央预支的俸禄够他们生活一段时间。
而且此番任务圆满完成,陛下赏赐不少银钱。城中开了银号,大家习惯存钱,放进去涨些利息。
银号为国有,不怕倒闭。
冬双刚把钱存好,揣着晶卡准备回家。半路遇见婶子们聊天,才知运来不少人。
“据说以前是奴隶,陛下隆恩,现在都是百姓。我远远瞅了一眼,好多女娃娃呢。”
“有女娃?那得替我儿子相看相看。万一被别人抢先,怕是没地方哭去。”
“以为就你啊?好多人盯着呢。听说新来的户部大人知道后,特意举办一个相亲会。届时适婚男女全去。日子定在五天后,广场那边搭台子呢。到时你们早早去。”
“肯定早早抢位子。我家儿子内敛,抢不过那些嘴巴会说的。”
“儿子就是债。可不得我们好好盯着点。去时记得带上礼物,空手谁搭理你啊。”
“对对对。小姑娘爱美。我亲手做几朵布花,让她们戴上美一美。”
“知道你手巧。多做一点,我花钱买。你去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几朵布花,哪能要钱。顺手的事。我俩什么关系,好事能不叫上你?”
冬双听一耳朵,晚上与何央说起这件事。何央想想道:“那天休息,我陪你去看热闹。”
“真的?”冬双开心偎过去,“之前听你说好几个同僚还单着。明儿也去?”
“说不定。”何央抱住冬双蹭蹭,“他们可羡慕我有媳妇儿。明天带你见见他们。”
“好。”冬双与他脸贴脸。
气氛正好,两个孩子翻个身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看。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人抱一个哄。等把孩子再次哄睡,他们低声闲聊,好不温馨。
另一边。凌烽得知举办相亲大会的消息,立刻向袁家提亲。
刚回来那天,他听从卫婉的劝告,火速找到袁惜惜询问心意。袁惜惜虽有些吓到,羞红了脸,到底点头。
两人本打算再相处相处。
但凌烽急了。再磨蹭下去,媳妇儿被人抢走怎么办?
袁万峥和袁父对凌烽很满意,各方面都不错。袁惜惜又惊又喜,心中小鹿乱撞。
两人婚事定下。凌烽安了心,邀请袁惜惜一起去相亲大会看热闹。
操心完女儿,还要操心儿子。
袁父和袁万峥计划去相亲大会相看,遇上合适的就定。
相亲大会当天,相看的,看热闹的,人山人海。路边许多小摊,边吃边逛。
何央一家四口正逛着,遇见凌烽与袁惜惜。双方互相介绍,结伴而行。
广场上摆好些桌椅,姑娘们结伴坐过去。汉子们看上,送一枝花。
出于礼貌,姑娘们会收下,但送出回礼才算相中。卫婉带友菱来见见世面,还有好几个适龄的姑娘。
她们曾经是奴隶,养一段时间后气色不错。有分配的房屋和活计,不愁吃喝。
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日子,如今每天如此。但以前的经历太悲惨,不少女孩自卑小心。
卫婉一行人刚坐下,好些汉子过来送花。卫婉收到的最少,看她穿着与气质,便知同他们不是一路人。
来相看的大多奔着过日子去,没必要浪费在不可能成的事情上。
低头瑟缩的姑娘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花,小心翼翼抬头一笑。
她羞怯收下花。
柔柔弱弱的样子激起不少男人的保护欲,一个个挤过来推销自己。
两个暴脾气的差点打起来。
姑娘急出眼泪,害怕因自己闹出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男人过来分开他们:“什么场合?还要不要脸?两个人赶紧道歉。”
他们互相道歉,又向姑娘道歉。
劝架的男人在姑娘桌前放下一枝花:“你有拒绝的权利。”
一句话,让姑娘的心不禁漏跳一拍。一瞬间,所有男人黯然失色,她的眼中只有他。
男人说完礼貌颔首,转身欲走。
姑娘没来由一阵心慌,送出自己的香囊:“你,收吗?”
错愕,男人一笑收下香囊。
姑娘笑了,发自真心的笑。见两人成了,汉子们去别处。
男人伸出手,姑娘害羞去握。
两人相伴逛街,吃点东西,看看热闹,买些纪念品。
广场上。
卫婉无聊打个哈欠,瞄身旁人面前堆起来的花:“一个也看不上?”
友菱微笑摇头。见识过世间最为惊艳的男子,旁人再入不了眼。
无奈摇头,卫婉拍拍她的肩:“再过几年,他会看到你的。”
“他不会。”友菱比谁都清楚。
她心里的他看着另一个人,一个谁也比不上的人。
卫婉一愣,劝道:“别灰心。要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根本还不懂什么是爱。”
“我知道的。”友菱拿起一枝花,“他心中无爱。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憧憬、敬重、崇拜。可我也知道。当你看见过最耀眼的明珠,便永远没法注意散发莹莹微光的小物件。”
“别想那么多,他还小呢。”卫婉明白,却只能劝,“没到成婚的年纪。”
“说谁没到成婚的年纪?”吕尧业盘着核桃走来,“哟,卫大人还用相亲啊?”
卫婉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姑娘家的事少打听。你该不会来相亲的吧?”
“本大人新官上任。”吕尧业把一位姑娘拉开,一屁股坐下,“熟悉熟悉环境。”
“也是。估计没哪个姑娘能入你的法眼。”卫婉看他拿出锦囊嗑瓜子,顺手摸过去抓一小把边磕边说,“两月后的考核你参加吗?挑战成功,直接成为十二卫。你不心动?”
吕尧业挑眉:“大好的机会,我傻吗?我如此优秀,你们慌不慌?”
“有什么好慌的。这次考核十二卫肯定有人下去。”卫婉丢开瓜子壳,“透露一下,你打算挑战谁?机会只有一次,选有把握的更稳妥。虽然我想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不然,我挑战你?”吕尧业笑得不怀好意,“看有什么意思。直接开打啊。”
卫婉一时被噎住。
不,她只想看戏,不想被拖下水。而且,她没自信能赢。
“三弟,你坐这聊什么?”吕誉双手提着大包小包找过来,一脸不悦问。
“遇到熟人,聊一聊。吃吗?”吕尧业抬高锦囊,后又收回,“哦,你双手没空。”
吕誉把所有东西放桌上,转身就走:“自己买的东西自己拿。拿不了丢掉。”
抬手想把人叫住,吕尧业看吕誉走远作罢。他看向卫婉:“介意帮个忙吗?”
“介意。”卫婉起身,“我还有点事。以后再聊,下次见。”
说完马上走。
友菱礼貌颔首,起身离开。吕尧业磕一颗瓜子,看向桌上的大包小包。
花钱买的,扔掉可惜。
但没人拿,他金贵的双手怎么能提东西?不行,绝对不行。
下一刻,吕尧业提起大包小包回家。早知道带仆人出来,该死的吕誉居然撂挑子。
“这谁啊?”苏蕊正巧撞上,“吕少爷自个儿提东西。稀奇啊。”
吕尧业伸出双手:“要不你帮我拿点?相亲大会我还没逛够。”
苏蕊一笑,边挥手边走远。
吕尧业无语望天,心累。
许俊知隔老远看戏:“活该。”
注意到许俊知,吕尧业当即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吓许俊知和徐晋一跳:“你干什么?”
“许大人,帮个忙呗。”吕尧业笑眯眯把东西塞给他们,“帮我送回家吧。”
“你,”许俊知果断丢在地上,“我凭什么帮忙?上次我没输给你。”
吕尧业一脸得意:“可我是刑部尚书,而你只是侍郎。官大一级压死人,懂不懂?”
“我们分属不同部。”许俊知不吃这套,“别以为我会怕你。咱们走。”
他刚转身,便被吕尧业抓住后衣领。徐晋忙丢掉手里的东西:“你敢无礼?”
“别气。咱们好好聊聊。”吕尧业悠哉悠哉盘核桃,“两月后的考核你参加吧?”
“那又如何?”许俊知整理领子。从来没人敢对他这般无礼,从来没人!
“咱们是祭司,本身出类拔萃。”吕尧业探手进锦囊里抓把瓜子递过去,“可我们没有对战十二卫的经验。是,我们看过他们的战斗。但你不觉得他们其实没尽全力吗?”
许俊知张开手,自然而然接瓜子。他啃一颗:“我们未必会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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