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更保险的做法。
因为元祖已经教育过他,佘银坐过的高脚凳,恰恰是克制七彩斗笠的大杀器。
还有一个关键,高脚凳对他没有伤害。
他现在想到的是,“高脚凳”怎么会是一堆碎石?怎么会是一个斗笠?一个树蔸?一道七色光?一个实心的锥子?
而且“高脚凳”曾经还口出狂言要关他的禁闭。
咝…这还得了…这“高脚凳”不就成了一个没法想象的怪物吗…
啊哦…跟一个没法想象的怪物能怎么玩…幸亏你大爷找到了办法…替换…常誉心说。
“常誉!”佘银。
佘银一声喊,常誉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下两大舵主很有一段距离了。
两大舵主已经在前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常誉很快跟了上去。
“常誉,你瞧,虾舵主有个宝贝,叫魔性诡师。”佘银。
常誉瞧着魔性诡师,返观内照。
“也不是什么宝贝。”虾舵主,“只是在我的眼里,他比点工强悍不少。”
“点工?没听说过。”佘银、常誉。
“派生族里的成员。魔性诡师也属于派生族。”虾舵主。
“派生族?没听说过。”佘银、常誉。
“哦,我把我发明的机器人称为派生族。”虾舵主,“他们是为我打工的。”
咝…跟你说话还真有鸿沟,我是直接跟不上…常誉心说。
虾舵主掏出了他捡到的那张亮亮的皮。
庞镇族长的皮屑。
他抹平族长的皮屑,展示在魔性诡师的面前。
“我的第一感觉可以。你觉得怎么样?”虾舵主。
魔性诡师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腰。
虾舵主马上把皮屑围在魔性诡师的腰上。
魔性诡师收腹、胀腹;收腹、胀腹。然后点点头,朝虾舵主竖着大拇指。
咝…又一个变异的东西…常誉心说。
“你以为我要用这块皮做什么?”虾舵主。
“防水呗,靠谱!”魔性诡师。
佘银直接往后面一跳。
她已经太久没有跟皮皮直接打过交道了,以至于魔性诡师突然说话都吓到了她。
她很快想念起自己的皮皮。
但是皮皮一直躲着她,想了也白想。
“你居然知道我心里的想法,长进了!”虾舵主边说边考虑如何把族长的皮屑牢牢贴在魔性诡师的腰身。
“想啥嘞?”魔性诡师的手指在虾舵主的额头点一下。
“我不需要考虑你怎么穿上这块皮吗?”虾舵主。
魔性诡师挠了一下自己的头。
就在大家以为魔性诡师有办法的时候,魔性诡师双手一摊,连耸两下肩头。
“原来你是来搞笑的啊。”虾舵主连连摇头。
“必须要用到一种粘性很好的胶。”魔性诡师,“如果在北冥星,这倒不叫事。可是这里很原始啊,简直还生活在蛮荒时代。”
“嘘——”常誉赶紧地,“族长最忌讳的是,别人说他们生活在蛮荒时代。”
“哦…”魔性诡师立马闭嘴,眼珠子动也不动,任谁也想不到,他是能够说话的。
说实话,这魔性诡师还是有点看相的。
他有常誉的半条胳膊长,是个肌肉型的小伙子。
常誉一直返观内照,根本没有在意魔性诡师的长相。
能够用几根视线偶尔扫几下对方,而对方还不甚在意的话,常誉已经很知足了。
毕竟魔性诡师与他还很陌生。
如果自己与对方非常熟悉,那就无需返观内照了。
“我觉得渔夫组长用的胭脂,粘性很好。”佘银,“虾舵主你到时候向组长讨要一点试试。”
你怎么直接路过你的地龙胶,是舍不得吧…常誉心里。
虾舵主把皮屑和魔性诡师收好。
魔性诡师双手拽住皮屑就是不松手。
虾舵主也就由了他去,囫囵插到衣兜里。
“这些派生族现在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了。”虾舵主摇着头,“而且一个个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怼。”
常誉闷在心里笑。
佘银很快又想到了她的皮皮。
“不知道是现在的材料堪称非凡还是咋地,”虾舵主,“像这个倾注了我全部心血的魔性诡师,总以为自己是天纵之才,屌毛得不行。”
“啊哦…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基因他都掘走了一大半?”常誉。
虾舵主瞪着常誉。
眼前就是直接灭了他的寡头公司的仇人,虾舵主顿时把眼睛瞪得更圆,直接冒火。
佘银很快看出端倪。
“掐架啊?”佘银,“虾舵主你咋不想想,你是一头扎进钱眼里去了不肯出来。”
虾舵主慢慢熄灭眼中的怒火。
常誉石头一块,随便虾舵主怎么来。
“万恶的虚空机王!”虾舵主恶狠狠地咆哮一句,差点口溅鲜血。
“你这是缺乏生活对你的教育。”常誉,“就像你的魔性诡师一样,也是缺乏生活对他的教育。”
在他提及魔性诡师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立马把魔性诡师替换成了七彩斗笠。
反正找茬不找到他头上就可以。
然后他很快想到七彩斗笠也不是个善茬,直接警告过不许惦记他,明显还是会找到自己的头上,马上有想法把七彩斗笠替换成高脚凳。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想了一下。
生活太复杂,无法预知结果。
“放你的屁!元祖都认可了我是天才,你来跟我说让生活教育我,你这不是直接打元祖的脸?”虾舵主。
“啊哦,你需要冷静。”常誉,“被生活教育与你是否是天才毛关系都没有好不!简单的逻辑都不通,哪里是什么天才!”
“你们都消停。”佘银,“吵吵嚷嚷的被庞龙族的子民看到了也不像话。”
“我们都是为了渔夫工作组走到一起的,不要带上个人嫌隙。”
如果再维持不下去,佘银都考虑要把电话打到姬玥了。
“我没有嫌弃他,是他自己不认错。”常誉。
“他搞个万恶的虚空机王来,等于直接在我脖子上抹一刀。”虾舵主,“直接没有给我活路。”
“虾舵主,明明你现在活的好好的,如此一根筋,真的是没有被生活教育好。”佘银,“你就没想过你那服务费等于是挂在客户脖子上的一根吊索?”
“他至少得有个招呼好不?”虾舵主。
“你定的那个收费标准给过客户招呼没?”佘银,“有没有替客户想过玩虚空通就是玩火,把自己下半辈子给交代了?”
“让他自己说。”虾舵主。
“我能说什么?跟你虾天才打招呼啊?”常誉,“然后你就教育我如何把客户玩成残废?”
虾舵主直接一口鲜血喷出,全都洒在石面上。
“早说了嘛,不要扯这些个人恩怨。”佘银赶紧拍打虾舵主的驼背。
“你一个套着人家的脖子要钱的货色跟我一个零消费犯得着打什么招呼?”常誉。
虾舵主再一口鲜血喷出,洒在第一口鲜血上。
“滚!”虾舵主,“再不滚我被他交代在这里了!”
佘银继续拍打虾舵主的驼背。
常誉东张西望,就是不滚。
“你多少走开几步好不?”佘银。
“没必要啊。”常誉,“急火攻心,挺常见啊。”
“他还不承认需要生活教育他。这还没开始呢,先成病秧子了。”
虾舵主再吐一口。这一次,全部是苦水。
苦水覆盖了他喷出的鲜血。
佘银不停地拍打着他的驼背。
在躯体上,虾舵主在常誉面前堪称老虎遭遇一只兔。
按说,随便一记螳螂拳到位,常誉还不成了齑粉?
可他就是没那底气打出那螳螂拳。
吐血也好,吐苦水也好,全都是因为常誉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上。
佘银已经拍得自己手都酸了,长腿一扬,把常誉扇飞不知有多远。
只晓得“咚”地一声,常誉狠狠地被撞在什么物体上。
咝…这也是生活对我的教育吗…生活第一课,惹不起的不能惹…常誉揉着屁股坐起。
他之所以嘴不留情,原因就在于佘银曾经替他很担心。
佘银曾经担心他把自己卖了都还不起债。
他没有觉得自己说得过头,至于吐血啥的,那是虾舵主自己的事。
他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渔夫工作组的人。
虾舵主也是。
如果说他给虾舵主下了一剂猛药,那是最好不过的。
虾舵主这种天才,非猛药不可凑效。
他知道有佘银在,虾舵主就不会瞎想,就不会出问题。
“你不晓得,买房真心不好玩。”虾舵主,“我的首付都是银行垫资的,80个亿。”
“你牛逼,首付都有银行帮你垫。”佘银。
“银行评估过我的还款能力。”虾舵主,“他们一致看好我的寡头公司。”
“你好端端的去买个房干啥子?”佘银,“你是那种不买房就会露宿街头的人吗?你买的是什么房?”
“一个茅草房。”虾舵主,“总价240亿,对方同意我分三年付清。”
“240亿竟买个茅草房?”佘银,“你这天才的脑子里长的到底是什么筋?”
“你不晓得。对方不识货,我就是凭天才的眼光看中的。”虾舵主。
突然,四面八方奔来庞龙族的很多娃儿,将虾舵主和佘银团团围住。
紧接着,两个娃儿一前一后扯手拽脚,怒气冲冲地飞入圈中,把常誉往地上一掼。
咝…生活真心教育人…一波未平,再起一波…常誉已经顾不上摔得够呛。
“说!你们三个!血污瑶石怎么搞!砸坏铁蘑菇怎么算!”圈中那两个娃儿厉声。
啊哦…难怪这么疼…铁蘑菇…卧槽…常誉。
他疼得难受,想揉自己的屁股,但是不敢动。
咝…我能约束好自己的视线和心神,却莫想约束佘银的大长腿…生活这本书难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