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电闪雷鸣不断,风吹的塑料袋在天上飞来飞去,一粒粒弹珠般大小的雨滴落下。
张子安本想邀请黄雨曦去自己家躲一躲的,可是黄雨曦坚持要开车离开,拧不过,张子安只好劝其路上小心开车。
黄雨曦的想法是的矜持,不能让张子安反感,更不能让张子安背后的神秘人反感。
雨滴不断落下,速度越来越快,小提莫和助理开车刚到村口。
“哇,真让小郎君说对了,太神了。”小提莫坐在副驾驶,满脸激动,心里对张子安的崇拜已经到了极点。
“吕姐,小心开车啊,希望一路顺利。”
胖助理点点头,油门往下踩了踩,速度从六十变到了八十。
直播间还有粉丝在抬杠,非说没有冰雹,只是随着‘砰’一声,直播间寂静了。
小提莫吓了一大跳,一位撞到鸟了或者有人朝自己前车玻璃扔石头呢。
只是一想,现在这个天气,谁还会在外面啊,然后又是‘砰砰...’作响。
白色的冰雹不断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小提莫震惊的张着小嘴,都能塞进去一个鸭蛋。
“神了神了,真的下冰雹了。”
“我就说嘛,要永远相信桃下郎君。”
“玛德,老子要从气象局辞职,什么破系统,到现在了还显示晴天。”
呼呼。
黄雨曦开的飞快,一眨眼就超过了小提莫,打着双闪,很快消失不见。
张子安回到屋里,父母已经在家了。
“爸妈,你们怎么知道要下雨的。”张子安好奇的问道,难道自己父母也有什么特异感知?
“儿子,这你就年轻了。”张父卖了个关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说道。
“你们看到空中都是蜻蜓吗?老话说的好,蜻蜓飞的低,出门带蓑衣,蜻蜓成群飞,天要下大雨。”张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张子安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看来祖宗们积累下的经验还是很有用的。
“儿子,小双书记还没回来呢,你要不要去接一下。”张母在一旁说道。
张子安一直以为杜小双在自己房间呢,听到母亲这么说,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还有葡萄大小的冰雹,泛起了愁,自己不怕挨砸,杜小双怎么办,打伞?伞还不被砸的都是窟窿啊。
张子安转头看向院子角落,有一块大木板,当初弄洗澡堂剩下的,灵机一动,有了。
张子安冲出去,一只手就把木板给举起来,平放在头顶。
砰砰砰砰!
冰雹砸在木板上,砰砰作响,张子安感觉自己聪明,就这么扛着一个大木板出了门。
这种天气,哪还有人在外面溜达,所以也就没人看到张子安此刻的模样。
杜小双本来在办公室忙着做大棚的规划,之前张子安给自己说的计划,翻来覆去的想了想,思考一番,感觉还是可行的。
问题就在于,对种植大棚,大家都没有经验,可是杜小双有办法,自己大学认识一位教授,就是搞农业种植的,今天打电话问了问,对于能帮助扶贫还是很有兴趣的,表明有需要尽管说,随时都能来指导。
可是,村民的钱都是攒了十几年才慢慢存起来的,让谁一下子把全部家底拿出来,想必都不会愿意,所以,还需要有一只领头羊,只有让村民看到种植大棚的好处,是能挣钱的,才会彻底让他们放下心来。
正在做规划呢,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接着就是倾盆大雨,甚至还有冰雹。
放下手里的笔,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天乌黑,杜小双打了个颤,有些冷。
正准备转身回屋,就模糊看到大门外有个人影,扛着黄色的木板,快速朝村委跑着。
“小双书记,小双书记。”
张子安进了村委大院,张嘴大声喊道。
杜小双看清来人是张子安,尤其张子安这副模样,双手举着一块大木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露出一个笑脸,答应了两声,让开身位,张子安举着木板到了门口才停下。
把木板放在墙边,张子安从怀里拿出一件外套,递给杜小双。
“小双书记,我们这边就这样,天气说变就变,穿个外套吧,挺冷的。”
杜小双接过去,立刻穿在身上,笑看着张子安,问道:“你怎么来了,等一会雨停了我就回去了。”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再说了,天都这么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害怕啊。”张子安说道。
“你收拾一下,咱赶紧回家,这雨越下越大了,冰雹也越来越大了。”
杜小双听话的点了点头,回屋把本子放进包里,背好,走出来发现张子安已经又举起木板了。
“别光看啊,进来啊。”张子安看着杜小双站在门口不动,催促道。
杜小双展颜一笑,走了进去,还真别说,一点淋不到,冰雹更是砸不到。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路,张子安还为了照顾杜小双,故意放慢了脚步。
一直到家,杜小双身上都没有湿分毫。
张母还担心杜小双有没有淋湿,一阵嘘寒问暖。
这时,张子安接到了小提莫打来的电话。
“小郎君,我们已经到了县城了,并且住下了,我现在就把向导费用转给你。”小提莫刚洗了个热水澡,此刻趴在床上,给张子安打电话说道。
“行,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没事不要外出。”
刚挂断电话,转账就到了,张子安点了接收,把手机一扔,帮着去洗菜做饭。
在农村,一般都是有两个炉子,院子一个,屋檐下也会有一个,张子安家厨房就在西屋,所以就算下雨也不会影响做饭。
吃完饭,张子安回到自己屋,又继续修炼起来,现在距离练气八品只隔着一层薄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子安睁开眼睛,精光乍现,一股雄浑的气势爆发,把一旁的二蛋吓了一跳。
比昨天的那头猪还可怕。
外面的鸡鸭更是乱叫不止。
张子安伸了个懒腰,感受着体内灵力的变化,嘴角噙着笑容,终于突破了。
张母披着一件薄外套走了出来,冲着鸡笼鸭笼吼道:“大早晨的叫什么叫,信不信今天就宰了下锅。”
鸡鸭几乎同时停下来的,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我没叫,是旁边的兄弟叫的。”鸡仔甩锅道。
“我也没叫,肯定是隔壁的兄弟叫的。”鸭仔反驳道。
【作者有话说】
写书不易,多多评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