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看了看祁琬卿手里的碗:“这粥?本殿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祁琬卿看了看那粥:“嗯?殿下吃过?”
玄澈眨了眨眼睛:“这粥是鹿竹送过来的?”
祁琬卿点头:“是,是母亲给的方子,鹿竹去做的,她最擅长做这个了。”
祁琬卿说着,舀起一勺在唇边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玄澈面前。
玄澈略带嫌弃地往一旁偏了偏脸:“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吃过这个。”
祁琬卿一愣:“嗯?殿下何时吃过?”
玄澈蹙着眉看祁琬卿:“几年前,我在父皇的御书房吃过。”
“殿下几年前受过伤?”
“不是,本来是给父皇吃的,但当时父皇不在,我正好去御书房的时候饿了,就吃了,满满一大碗。”
“就?就这么吃了?”
玄澈点头:“那滋味记忆犹新。”
祁琬卿眨了眨眼睛:“可……这是身体不舒服的人才能吃的啊,殿下没病没灾的,若是吃了它?”
“唉~”
玄澈一声轻叹:“本殿要怎么与你说呢?只记得当天晚上可是折磨的我一夜都没睡。”
“扑哧~”
祁琬卿没忍住,轻笑出声:“药膳粥本就是固本培元的,母亲这个方子补元气最好,殿下当时身子强健是吃不得这东西,可如今不同了,殿下现在需要进补。”
“进补?”
祁琬卿点头,然后又把手里的勺子往玄澈面前递了递。
“听话,吃了好不好?”
祁琬卿轻声哄着,声音柔嫩甜美,听得玄澈心尖发痒。
突然,玄澈靠近祁琬卿,他一只手搭着祁琬卿。
祁琬卿一个激灵,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殿下别闹。”
“本殿没闹,当初那碗药膳可是折磨的本殿够呛,但如今……”
祁琬卿轻轻动了动身子:“殿下现在身子虚,得好好补身体才行,别的事情就先不要想。”
祁琬卿难得的温柔,玄澈心里受用的很。
“琬儿,当初照顾林墨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哄他吃药喝粥?”
祁琬卿脸一垮:“说好不提怎的又提?”
一见祁琬卿变了脸,玄澈便也不再逗她:“要让本殿吃也行,但是琬儿得答应本殿一个条件。”
祁琬卿无奈:“那殿下要把粥先吃了,只要吃了粥,殿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玄澈唇角微微一勾,伸手接过碗一仰头,直接把一碗粥就灌进了嘴。
祁琬卿吓了一跳:“小心烫。”
祁琬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丝帕给他擦嘴,然后又拿过清茶漱口。
都忙活完,玄澈一把把人拉过来,不等祁琬卿反应直接就印上上去。
“唔!”
祁琬卿没有防备,下意识地挣扎,玄澈哪能让她动。
是他梦里想了许久的。
两个人分开太久,让他留恋不已。
“琬儿,留下好不好?”
“别,殿下~”
祁琬卿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双手抵着他:“殿下,别~外面还有人呢。”
依着玄澈这个劲头,施文宣和长公主还在外面,这要是看到了还得了?
“好琬儿,留下好不好?”
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听得祁琬卿一颗心都要化了。
“琬儿?”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捏着:“好琬儿,答应我好不好?”
“轰!”
祁琬卿完了,底线全部碎裂,不敢抬眼看玄澈,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玄澈笑:“真的?”
“真的,一会我还要跟师兄去药房配接下来的药,等弄好了我就过来。”
玄澈俯身又在祁琬卿唇上啄了一口:“梧儿说话可要算话,晚上我等着你。”
——
药房里,祁琬卿和施文宣准备配制新药。
随着玄澈的身体慢慢恢复,药房里的药材和药量都是要随时更换的。
“琬儿,殿下虽说现在的恢复情况很好,可终究还是无法根治。”
祁琬卿正在抓药的手一顿:“如果要根治,还是需要林蓉蓉是吗?”
施文宣摇摇头:“倒是不一定。”
“嗯?师兄还有其他办法?”
祁琬卿有些惊讶地看着施文宣,毕竟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大家就在各种找办法。
施文宣脸色极其严肃:“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需要冒险,冒很大的险。”
祁琬卿看着施文宣,她知道施文宣在对待病人时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师兄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我是在想,既然林蓉蓉可以解毒,那其他女子是不是也可以?”
“其他女子?”
施文宣点头:“其实也就是你。”
祁琬卿不解:“可是,不是说如果女子体内没有药引,那蛊就引不出来,反倒是两个人都会有危险吗?”
施文宣摇头:“那不过是我们所听到的一面之词,这段日子我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其实给殿下下的毒在计量上还是有分寸的,我想,他们还是要倚靠殿下,不过是要借用这个毒来拿捏殿下,但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
“所以呢?”
“所以,我想在你体内置上药引,然后由你去试。”
“那殿下可有危险?”
施文宣顿了顿,然后方才喃喃开口道:“殿下的危险小,可你的风险极大。”
“能有多大?我会死吗?”
施文宣看着祁琬卿,没有回答。
“那……如果我死了,殿下活下来的机会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