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宴席,随着长公主的到来而气氛有所变化。
外界传闻长公主会不时地寻一些姿容极佳的女子加入她的暗卫队,入了暗卫就要签生死状,试问哪家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入了虎穴呢?
大家各怀心思,也都纷纷懊悔不该把自家女儿带来,本是想着能借机觅得良缘,谁能想到竟是遇到了长公主。
一席饭吃的不咸不淡,结束之后大家也都没了聊天闲逛的心思,均是想着速速离开,生怕自家女儿被长公主多看一眼。
宴席结束之后,祁琬卿送走了莫家的人便又抱着母亲的灵位回到静云斋。
“小姐,您今天累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吧。”
而祁琬卿则是身板笔直的跪在莫锦云的灵位前:“我今日擅自把母亲的灵位拿到那些人面前去,也不知母亲会不会怪我,女儿如此不孝惊动母亲,还请母亲责罚。”
祁琬卿在给母亲赔罪。
“琬儿今日与父亲闹成这样,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生琬儿的气,可琬儿若不这么做就要被逼着叫别人母亲,以后在这个家也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母亲,琬儿有错,琬儿给您赔罪,您千万别生琬儿的气。”
就这样一边念叨一边叩头,祁琬卿在莫锦云灵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凌晨,天刚蒙蒙亮时云浅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国公爷往咱们院子来了。”
“这么早来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祁琬卿心头略过一丝异样。
但来人了她不能不见,便只能瘸着腿出门:“见过父亲。”
祁延冷着脸看她:“你如今出息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管不了你了。”
祁琬卿不语,昨日宴会结束她就躲回静云斋了,祁延一般晚上不会过来,估摸着这是大早上的来找她撒气?
祁延不说话,祁琬卿也不说话,就这么半低着头站着,那模样越看越像莫锦云,看的祁延心头一阵阵不舒服。
片刻,他朝着祁琬卿递出一个小卷轴:“这是你要的东西。”
祁琬卿接过来打开,那是她户籍的摹本,原本在皇宫里,这摹本自己收着。
卷轴右下角盖着皇帝的批印,这证明祁琬卿现在又是祁家嫡女了,而且论身份,她要比祁含玉高一些。
祁琬卿将卷轴收起:“多谢父亲。”
祁延没那个耐心多和她说什么:“你不肯认吴氏做你的母亲,可她却一大早就催着我给你去迁户籍,祁琬卿,做人要有良心。”
“良心?”
祁琬卿看着祁延:“父亲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良心痛不痛?”
祁延脸色一沉:“就知道你不懂感恩。”
祁延话音刚落,院子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俯在祁延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祁延神色一变,顾不得再和祁琬卿多说话,转身便离开。
祁琬卿看着祁延远去的背影,思绪不住地翻腾着。
她搞不懂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吸引她那般优秀的母亲?
“小姐,回去歇着吧,您都熬了一晚上了。”
云浅还是担心祁琬卿的身子,想要让她回去睡觉。
祁琬卿也是真的累了,管他祁延有什么问题,至少她的户籍已经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