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过去,祁琬卿终于瘫倒在玄澈怀里。
玄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给祁琬卿擦了身子,然后便把人包进被子里。
祁琬卿刚刚有些过于热情,在加上药性刚过,这会身上没了力气,便只能软绵绵地窝在床上,任凭玄澈给她擦身,再换上干净清爽的寝衣。
玄澈看着她祁琬卿有些虚弱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祁琬卿眼皮无力的一眨一眨,但从眼神里就能看出她已经清醒了。
玄澈都忙完之后,一回身看到祁琬卿坐了起来,她靠在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澈心里其实是有些发怵的,因为刚刚两个人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也算是什么都做了。
全都收拾完之后,玄澈坐到床边,他伸手顺了顺祁琬卿的碎发:“琬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祁琬卿没说话,玄澈轻叹一声,然后起身上床坐到祁琬卿身边,伸手把人揽到怀里,祁琬卿也顺从地靠近他怀里。
“琬儿,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千万别憋着,要是怪我怨我,也都说出来好不好?”
祁琬卿还是不说话,玄澈伸手去摸她额头,发现她还是在出虚汗。
玄澈有些着急:“是不是药性还没过?我去给你找鹿竹,实在不行找施文宣。”
玄澈说着要起身,却被祁琬卿一把拉住衣袖。
玄澈回头,祁琬卿朝着他摇了摇头:“我就是很累,让我恢复一下。”
气若游丝一般,但终于说话了。
玄澈连忙又看她:“那你想不想喝水?或者饿不饿?吃点东西?”
祁琬卿勉强地勾了勾唇角,算是扯出一丝笑意:“我没事,那药性太强了,我现在身子很虚。”
其实祁琬卿的心里是很纠结的,她不是不喜欢玄澈,可又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但是刚刚玄澈那样对她,她却又……不抵触。
玄澈又起身出去了,祁琬卿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不过片刻却是端了一碗银耳羹回来。
“鹿竹特意给你熬的,起来吃些。”
祁琬卿现在继续补充体力,玄澈一口一口喂她吃下,暖羹落胃,祁琬卿这才好了一些。
“舒服些了吗?如果缓过来了就赶紧躺下睡觉。”
祁琬卿抬头看玄澈:“这毒性比我想象的要重得多。”
“嗯?”
听到祁琬卿这话,玄澈微微一愣:“琬儿知道这毒?”
“知道,母亲之前也提起过,我是想着……”
“所以你知道有毒还故意中了毒?”
“是。”
不知怎的,祁琬卿的语气弱了很多。
玄澈突然脸色一沉,转身躺回到床上不说话了。
祁琬卿眨了眨眼:“殿下……生气了?”
玄澈黑着脸:“长宁郡主如此能干,本殿怎敢生气?”
祁琬卿心知自己一定惹了玄澈生气,伸手去扯了扯他的寝衣,可刚刚她没留意,这会仔细看去却发现玄澈穿的是她做的寝衣。
心里一暖,祁琬卿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殿下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这一次我是失算了,但好歹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是不是?”
听到这话,玄澈又猛地转回身:“祁琬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之前,可有一丝一毫为我想过?为姑母想过?”
祁琬卿自知理亏,便低了头不说话。
玄澈脸色仍旧低沉:“我原以为你冷静自持,可如今看起来竟是做事这么没分寸,这么不让人放心,你想一想,如果那药真的毒性很烈,万一要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祁琬卿被骂的有些委屈,她摇了摇唇:“我是想着有师兄和鹿竹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祁琬卿说着,难得的朝着玄澈笑,笑的又甜又美:“再说殿下不是也在吗?我这次是失算了,但是之前的那几次我可是都躲过去了。”
玄澈被她那笑容迷了眼,他稳了稳心神:“你别跟我笑,我问你,今日这是我在,如果偏巧我不在怎么办?你这毒要怎么……”
玄澈不敢想下去,他刚刚去浴房找祁琬卿的时候,她那般妩媚动人,当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可玄澈这边刚说完话,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之前的几次都躲过去了?”
祁琬卿点了点头:“那都是林府送来的东西,有的在我的脂粉里,有些在补品里,还有的……就是在浴桶壁上。”
玄澈心头一颤:“你怎么不早说?”
“我其实一直都有留意,这些药物我可以查出来,今日是我失算了,但我本该早些出来就没事,我只是临时想到总这么躲不是办法,不如研究透彻这个毒性,然后直接配出解药来。”
“你倒是厉害。”
玄澈还是生气,但顾念祁琬卿还虚弱着,便不忍心跟她发脾气。
“你这临时起意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想想,如若今日我不在这你要怎么办?嗯?”
玄澈本是生气的,可他话落,祁琬卿却突然笑出来。
“殿下怎会不在?就是因为殿下在所以我才敢试毒。”
“你?”
本还想再骂几句的,可祁琬卿这一句话说出来玄澈压在心头的气突然就散了。
明明刚刚还气到不行的玄澈,这会简直就是一天乌云散。
他抬手摸了摸祁琬卿的额头:“现在怎么样?可还难受吗?”
祁琬卿微微点头:“有一点,但已经没事了。”
听着玄澈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祁琬卿陪着笑意:“殿下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敢有以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祁琬卿说着,身子悄悄动了动,似是离着玄澈近了些:“殿下,其实若不是因为你在我是真的不敢的,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任性,可是我想不出更好了办法了,这些毒跟林家有关系,但毒性猛烈又跟林墨那毒不同,殿下~林家该好好查一查了。”
祁琬卿身上穿着干净的寝衣,她一动,寝衣往下滑了一点,露出白皙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