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虞艮色厉内荏地呵斥。
可惜,虞知知既然主动走向虞艮,那就没有要听虞艮话的道理。
于是没多久,虞知知就站在了虞艮的身前,只要虞艮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住虞知知。
虞艮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异彩,要是他现在能够动手将虞知知给拿捏在手里,那他原先想要脱身的事儿不就能成了吗?
不过,理儿虽然是这个理儿,但换个方向想想,虞知知如果没有把握不会被他给拿捏住,她又怎么会放心,有恃无恐地走到自己面前来呢?
此举要么是找死,要么就是在给他挖坑跳。
相较于前者,虞艮更相信后者的可能更大。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虞艮脑子里就已经转过了各种考虑,最终深思熟虑之下,到底是没有对虞知知动手。
“没想到虞相倒是个能沉得住气儿的人。”虞知知原本都做好了自己走向虞艮,会被虞艮动手拿捏住的心里准备,结果没想到看到地却是虞艮抬手,又放下。
一副忌惮着她而不敢动手的模样,着实是叫虞知知大开眼界,她还以为虞艮为了活命,怎么着都会搏一搏的呢!
她真是高看他了,虞艮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果敢。
虞艮从虞知知的脸上瞧出她心里的想法,老脸顿时就是黑了黑,“你想做什么就给个痛快,真不必这般故意吊着我。”
“啧,成吧,既然这是相爷您自个儿要求的,我好歹是借着您的头衔长这么大的,那当然是不能让相爷失望。”
虞知知说罢趁着虞艮不注意,就眼疾手快地捏住虞艮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之后,将一颗药丸给他塞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虞艮即便是立刻反应过来了,也来不及将顺着喉管往肚子里流的药汁给吐出来了,他只能脸色铁青地等着虞知知。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虞艮心里那个悔恨啊,他以为自己是一国之相,虞知知再是胆大包天,应该也不会这么明着对他出手,故而他是半点防范都没有。
这才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让虞知知成功地喂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功效的药。
“我问你话,你是哑巴了吗?!”虞艮久等不来虞知知的回答,整个人顿时就陷入了暴躁之中。
虞知知挑眉往后退了两步,笑看着虞艮道:“一会儿虞相自己就会知道这颗药的功效是什么了,根本就不用我提前跟您解释。”
“你!”虞艮铁青色的脸色瞬间一白,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传来了蚀骨的疼痛,这股疼痛让他根本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随着疼痛地加剧,虞艮眼中看到自己原本好好的四肢竟是扭曲了起来,他试图想要将扭曲起来的四肢给伸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虞艮阻止不了自己的四肢扭曲,最后震惊之下,抬眸死死地瞪着虞知知,张了张嘴想问怎么回事儿,结果他是张口了,但口中却并未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
他不仅是四肢变得扭曲,好像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虞艮眸中终于爬上了惊恐之色,这虞知知到底是给他服下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他这是?”傅沉原是没想开口,但虞艮现在发生的改变实在是太骇人了,他忍不住好奇想问。
虞知知笑了笑,“听过中风之状吗?”
“他现在是中风了?”傅沉狐疑地多看了虞艮一眼,别说,虞艮如今这幅模样瞧着的确是挺像那些个中风之后的人的模样的。
但是,前头的虞艮还好好的呢,知知的那颗药药效就这么神奇?
虞知知很是肯定地点头,“随便你找谁来看,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中风了。”
“无解?”
“无解,除非我出手,毕竟药是出自我之手。”虞知知笑意不减,如此不就能不将虞艮给杀了也可让虞艮彻底闭嘴了?
单看虞艮如今这幅模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谁会信呢?
虞艮听懂了虞知知话里所潜藏着的意思,整个人就崩溃了,“啊呜呜啊!”
混账东西!她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好了,你让人把他送回相府去,再编造一个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理由传出去,就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虞知知没理会虞艮的崩溃。
谁让虞艮知道得太多了呢?古语有言,知道得太多的人,容易死。
傅沉没有想多久就相信了虞知知,抬手打了个响指,让人进来将虞艮带走。
等虞艮被带走后,傅沉看着虞知知问:“剩下的那些呢,你想怎么处理?”
“这简单,将他们都放了,虞氏为了保住她还有儿女的地位,自己就会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虞知知无辜地摊手,剩下的那些人又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儿,她没得要自己动手惹来一身罪孽。
恶人自有恶人磨嘛,虞艮如今就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也管不了其他人如何,便只能看着虞氏自己发挥了。
何谓坐山观虎斗?
虞知知这招就是了,要说得更难听一些,那就是把人都给放了,看着他们自己互咬。
“幸好你我并不是敌人,要不然我被阴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傅沉眸光暗了暗,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如果当初他没有认定虞知知,那未来自己要是真跟虞知知对上了,他纵然是王爷,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胜虞知知。
虞知知笑意更浓了几分,同时更是忍不住抬手牵住了傅沉的手,“唔,你知道就好,所以未来可千万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情,要不然后果绝对不是你想看到的。”
“什么后果?杀了本王?”傅沉心中有数,但嘴上就是忍不住问。
虞知知把玩着傅沉的手,漫不经心地答道:“倒也不至于,不管怎么说,你这张脸,这个身材,我还是很喜欢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瘆得慌呢?”傅沉神色一顿,直觉虞知知那些没有明说的话里有很大的东西是自己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