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立着不动,手臂的肌肉因为太过用力,都鼓了起来。
池奚宁舔了舔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直接贴了过去,还在他的身上蹭了蹭:“阿皓,今天好像有点冷的样子。”
齐皓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个没有吃过肉,容易冲动的男人。
所以,她蹭的那一下,直接让他身体的温度,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叫嚣着朝身体的某处汹涌而去。
如果是别人,他肯定只会感到厌恶,然而眼下这个人是池奚宁,还是他刚刚已经做好决定,抛下那些受伤的曾经,再努力相信她一次,哪怕这次还是骗,他也要当成真的来听得人。
最重要的是,对她,他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意志,甚至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齐皓的喉结动了动,身体僵在那里,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话一出口,他和池奚宁都是一震。
齐皓是因为,他发现尽管他已经努力克制,装作淡然,可他的那一声嗯,却低哑的泄露了他所有情绪。
而池奚宁那一震,则是因为,他这一声低哑的嗯,仿佛是在耳边的低喃,性感撩人,好似有一股细微的电流,直接从身到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她电的酥麻不已。
耳朵怀孕,莫过于此。
池奚宁抬头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他坚毅的下巴,还有紧抿的薄唇。
她舔了舔唇,哑声开口道:“阿皓,色字头上一把刀,可我现在想爱刀了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脖间,齐皓的大脑已经快要不归他管。
但他还是条件反射的皱了眉,哑声道:“挨什么刀?”
“挨你的刀,棍子也行。”
说完这话,池奚宁猛然发力,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直接腿一迈,把他压在了身下。
齐皓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虎,理智稍稍回笼,第一反应不是推开她,而是努力抬腿弓起身子,不让她察觉到他某处的异样。
然而他这么弓,却把池奚宁弄的一个踉跄,本来是坐,这一下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紧密贴合,再无间隙。
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柔软与曼妙曲线,而她能够感受他的异样。
那一霎,两人呼吸都是一滞,看着对方的眼神,陡然加深了许多。
目光纠缠,气息交融。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池奚宁快狠准的低了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干柴遇烈火。
一个觊觎已久,一个是情难自已,唇齿相交的那一刻,天地都被抛在了脑后,万事万物只余下了眼前的这个人。
难免情动,难免无法克制。
池奚宁吻上了他的喉结,解开了他的系好的衣扣,抚上了他光洁有力的胸膛。
而她,也没好到哪去。
齐皓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跟随本能行事,两世的期待,在这一刻眼瞧着就要成真,这时候还能抑制住的,那不是人,甚至都不是神。
而是圣人!
哦不,圣人他可能都未必能!
然而,就在两人迫不及待的想与对方,来一场锄禾与当午的时候,池奚宁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爸爸的叫外公,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洗脑的铃声,仿佛给这世界按下的暂停键,齐皓和池奚宁都是身子一僵,喘息着看着对方。
齐皓的脸顿时红了,显然理智开始回笼。
池奚宁看了看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从他身上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拿过电话,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按下接通朝那头吼道:“江宇行!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付出生命的代价!”
江宇行被她吼的一愣,稍稍把电话拿远了些:“你吃炮仗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雨停了,下午去聚会的事情别忘了!四点之前到度假山庄,别忘了让齐哥一起来。”
池奚宁磨着牙:“就为了这点破事?!”
“什么叫这点破事?”江宇行不干了:“我都期待了好多天了,你知道这次聚会对我来说很重要么?”
池奚宁冷笑一声:“在重要也没我现在的事情重要!”
说完这话,她腾的一下就挂了电话,连着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齐皓,果不其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一颗一颗扣着扣子。
池奚宁连忙贴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阿皓……”
齐皓垂着眼眸没有看她,手到底是被她按住,没有再继续扣扣子。
他轻咳了一声:“别闹了。”
池奚宁了解他,这话一出来,就代表着机会已经过去了。
她松开手,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再忍忍。”
听了这话,齐皓转头看她,扣好最后两颗扣子,有些不自在的岔开话题道:“江宇行找你做什么?”
池奚宁伸手挽着他的胳膊,嘟了嘟嘴道:“还能是什么,他在提醒我,今天的聚会的事情,之前我答应他,要去的。”
齐皓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个天,还去干什么?”
“不知道他们啊。”池奚宁不想聊这个,朝他张开手,撒娇道:“要抱抱。”
人跟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在没有发生什么亲密的事情之前,不管内心多渴望,都能够礼貌克制。
可一旦,全垒打就差一点完成,之前的那点克制就已经没啥用了,齐皓看着她撒娇的样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把人抱在了怀里。
只是制止了她作乱的小手。
他看着她,哑声问道:“这次,真的没有骗我么?不会再跟之前一样,你……”
“不会不会不会!”池奚宁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认真道:“这次,真的不会了。”
齐皓轻叹了口气,牵了她的手道:“我信你。”
不信又有什么办法?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
明明想了好多年的事情,结果她才出手几天,他就投降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池奚宁的衣服也烘干了。
池奚宁换好衣服,跟齐皓一块儿出门吃了午饭,下午两点就准备出发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让他跟着一块儿去的话,只轻咳了一声道:“我要在那儿过夜,明天就没办法给你送饭了,后天学校报道,以后陪你的时间就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