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坏了!玩过了!

所谓杀人诛心,齐澈觉得池奚宁这话,跟诛心已经没两样了!

他分明已经出手两次,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他动静那么大,她肯定是知道的。

齐澈好歹也是练过武的人,他自己虽然一般般,可身边有高手,自然知道听声辨位那是基本功。

打了他,还在这儿跟他装傻装无辜,真当他脑门上顶着傻子两个字呢!

齐澈放下手,轻哼了一声,朝池奚宁道:“不着急,朕先活动开了再说。”

他一边说,一边来到龙一旁边,拍了拍龙一的肩,将剑递给他,然后用下巴指了指等着的池奚宁。

龙一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池奚宁,面上露了犹豫之色。

齐澈顿时冷了脸,危险的眯了眯眼。

龙一无法,只得吸了口气,握了握剑柄在齐澈无声的催促下,朝池奚宁攻了过去。

池奚宁依旧没动,只在剑快靠近时,略略躬身,卸了几分力道。

剑轻轻的挨了上了她的身,池奚宁笑着道:“这是这般,陛下从剑开始与臣女接触,直到习惯了,习惯了与臣女的距离,就可以舍弃了剑,等到陛下能够主动与臣女交手,而没有任何不适,这厌女之症就可慢慢痊愈了。陛下继续吧!”

齐澈看了看龙一,又看了看一脸鼓励模样的池奚宁,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将人想的太坏了。

他给了龙一一个眼神,示意龙一再试一次。

龙一挥剑上前,这次是当头劈下,池奚宁猛的抬手,表演了一个空手接白刃,而后松开木剑笑着道:“这一剑,较之先前,与臣女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陛下已经渐入佳境!”

齐澈闻言皱了眉,看了看池奚宁,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龙一,想了一会,从龙一手里拿过木剑,二话不说直接朝池奚宁攻了过去。

用的,是龙一刚刚的那招当头劈下。

眼看着剑已到头顶,池奚宁依旧一动不动,齐澈的唇角扬了起来。

啪!

一声响。

齐澈捂着鼻子连退数步:“池奚宁!你别等明日了,今日朕就送你上路!”

池奚宁扯下面罩,看着正在流鼻血的齐澈,心顿时就突了一声。

坏了!玩过了!

她连忙跑到齐澈身边,伸手就捏住了他鼻子上的鼻通血:“快!快抬头,数十下就不流了!”

齐澈也已多年没流过血,闻言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听了她的话后,池奚宁已经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瞧着她那认真的模样,齐澈冷声道:“待会儿要是止不住,朕就……”

“您别说话。”池奚宁皱眉打断了他:“小心鼻血倒流到嘴里。”

齐澈:……

考虑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形象,齐澈终究还是闭了嘴。

池奚宁又从头开始数,数了十下之后松开了手。

鼻血确实不流了,齐澈冷笑一声,准备开始秋后算账。

池奚宁眉头一跳,连忙摆出一副惊喜模样:“恭喜陛下,厌女之症又好转了!您看,臣女刚刚捏着您鼻子那么久,您一点不适都没有!臣女就说这个法子有用吧!陛下您说是不是?!”

齐澈:……

“你给朕滚!现在就滚!”

池奚宁闻言拔腿就跑,生怕跑的慢了,还用上了轻功,三两下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齐澈气的头疼,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良久,连续吸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抽出帕子擦了擦先前流出来的鼻血,一甩衣袖回了御书房。

坐在书案后,他仍旧有些气不平,看着来福道:“昨儿个朕出宫,你为何不拦着朕?”

福公公:……

“都是奴才的错。”

齐澈轻哼了一声,心头是真的有些懊恼。

昨儿个他出宫,简直是犯了大错,他若是不出宫,没有瞧见所谓的席宁,那即便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也可以在齐皓面前充当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可偏偏昨儿个他去了,见到了席宁,将来池奚宁东窗事发,他佯装不知情也不可能。

分明自己是想看着池奚宁早些暴露身份,早些尝到背主的恶果,可现在,却好似成了她的帮凶一般。

他还真被她给绑到一条船上去了!

齐澈闭了闭眼,懊恼的道:“朕昨儿个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出宫了呢?!”

福公公站在一旁躬身道:“都是奴才的错。”

齐澈牙疼:“你闭嘴!”

福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声开口道:“陛下十四登基,早早就肩负重担,未曾见过如池姑娘这般鲜活的人,一时觉得有趣生了少年心性,才会多有包容,没有思虑良多罢了。”

齐澈闻言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池奚宁从宫中出来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松快了许多。

席墨说的对,走一步算一步,走着走着,路说不定就走通了。

而她,似乎已经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回到宁王府,池奚宁先去用了饭,而后又补了一会儿觉,快要当值的时候才起身换上了夜行衣,去了书房。

她一到,席景便开口道:“来了?主子找你。”

池奚宁本来不打算今儿个跟齐皓再打照面的,听得这话,也只能无奈的下了树,进了书房,看着书案后闭目养神的齐皓道:“主子,您找我?”

齐皓睁开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衫,皱了皱眉:“为何又换上夜行衣?”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我是爷的暗卫,这身装束才是正常的嘛。”

听得这话,齐皓眉间皱的更深,他看着她道:“从今儿个起,你不必再当值,也不必再穿这身。”

池奚宁闻言讶异道:“那我做什么呢?”

齐皓沉默了一会儿:“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开口道:“账房说你没去找他们?”

池奚宁顿时苦了脸:“爷,我能不去么?我已经许多年不提笔了,字都快忘了怎么写,您让我去重新写份册子,不是给您丢脸么?”

关键是字迹它不一样了啊!

原主的记忆,她有的又不多,万一露馅了,不得又是一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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