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骄傲的模样,谢怀孜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手接过银票数了数,不由也惊讶了:“一天之内,你就挣了一万五千两?!”
“嗯啊!”池奚宁轻哼了一声:“用不了一年,半年咱们投的银子就差不多能回来了!”
谢怀孜不是没见过银子的人,一笔生意挣个万两乃是常事,但他委实没见过,开个什么美容馆,一天就能挣一万五千两的!
他惊讶的道:“你这美容馆到底卖的什么?一天一万五千两,那十天不就十五万两?一年……”
“停停停!”池奚宁连忙打断了他:“你想什么美事呢!这大概是三个月所挣的银子,不算宅子和装修的费用,利润也是在一万两千两。“
谢怀孜闻言皱了皱眉:“三个月一万两千两,平均一个月四千两,似乎也不是很多。”
池奚宁:……
她挥了挥拳头,恼声道:“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谢怀孜默了默:“多,挺多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挣钱的生意!”
这话倒是实话,对他而言一个月四千两确实不多,但那也是遍布大江南北的生意凑出来的,即便是他,手里也没有单单一个馆子就这么高利润的。
听得他的话,池奚宁满意多了,美滋滋的道:“这还只是刚开始,等美容馆的知名度出去了,生意会更好。这还只是一个馆子,若是能将美容馆开遍大江南北,那银子……”
她想了想那样的场景,觉得成为全国首富,不是梦想。
可转念一想,她还要分四成给谢怀孜,顿时就有些觉得不美了。
她看了一眼谢怀孜,轻哼一声道:“我觉得四六分,有些高了。”
谢怀孜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啊!”
池奚宁也就是说说而已,她清楚的知道,没有谢怀孜,美容馆根本开不起来,那些客人也是冲着他的面子才来的。
万事开头难,没有谢怀孜,她根本开不了头。
池奚宁豪气的拍了拍胸口道:“明儿个我请你吃饭,随便点!不用担心银子,现在我有的是银子!”
谢怀孜好笑的看着她:“嗯,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个味了。”
秋闱结束了,鸿鹄书院的学子们反倒更忙碌了起来,准备参加来年的春闱。
杜岩等人参加的是江南大考,所谓江南大考都是在谢家属臣后辈之中,亦或是他们推荐的人中选拔。
大考之后,便会安排职位,从小做起。
杜岩被外调去了别的地方,临走之前,他设宴邀请的较好的几人,一道用饭,顺便也将江宇行给唤上了。
三两杯酒下肚,一般少年都有些飘飘然。
杜岩拦着江宇行的肩道:“兄弟,你姐姐可真厉害!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能不能同你姐姐说一声,走个后门什么的,给我弄几块香皂来带走?我昨儿个用了一次,便再也离不开了,只要一想到往后没了香皂,就感觉澡都白洗了!”
江宇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香皂?”
杜岩闻言愣了愣,忽然反应了过来:“哦对,我给忘了,你姐她没认你来着。”
这话说的委实扎心,扎的江宇行心头密密麻麻的疼,他垂了眼眸埋头喝酒。
杜岩见他这般,犹豫了一会儿道:“算了,我给你指条路吧,你让你娘去一趟林氏美容馆,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着,他就将美容馆的地点告诉了江宇行,并嘱咐道:“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啊,最好让你娘寻个在那办过卡的人带过去。”
江宇行默默将地址记下,点头道了一声嗯。
美容馆的生意很是不错,过了几天已经走上了正轨,夏竹坐镇美容馆,而池奚宁则是忙着做香皂面膜和精油。
美容馆的后院,有她专门用来制作东西的院子,一来是方便,现做现用,二来也算是坐镇,万一遇到什么夏竹做不了主的事情,她也好出面解决。
这日,她刚刚做好了一批香皂,夏竹就匆匆过来了,对她道:“有个宋氏夫家姓江,说是要办个百次卡,但她想见小姐一面。”
池奚宁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夏竹道:“你同她说,往后她可以随时来,不收她的银子。”
说完,她又拿了十块香皂,递给夏竹道:“将这个给她。”
夏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将香皂和池奚宁的话,一并带给了宋氏。
宋氏闻言面上的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对夏竹道:“我还是办个卡吧,你同她说一声,我会常来的。”
夏竹将话带给池奚宁,池奚宁沉默了一会儿:“就这样吧。”
秋去冬来,眨眼便到了冬至。
这天沐休,天上下起了第一场雪。
齐澈坐在乾清宫的大殿内,看着漫天的大雪,轻叹了一声道:“冬日到了,边关终于要安宁下来了。”
齐皓闻言嗯了一声,匈奴皆是秋日来犯,前些日子,为了匈奴之事他们都忙的焦头烂额,如今雪一下,也就代表了战事停了。
他看着外间飘飘扬扬的大雪,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听得这话齐澈就来气:“放心,她好的很!根据回报,她现在在谢怀孜的府中过的风生水起,还办了个什么美容馆,挣了许多银子,压根就想不起娶了牌位的你来!”
齐皓闻言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
齐澈瞧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听皇兄的话,忘了她吧,世间女子千千万,不行你找个相似的也成啊!她就是个没有心的,不要你,也不要萧瑾川,你们都是白费劲!”
他其实很想说,他也是白费劲。
“宁妃”还在后宫,他还得时不时装装样子去看一看,母后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他都累了。
齐澈有些郁闷的朝一直没开口的萧瑾川看了过去:“萧爱卿,后宫那个宁妃,什么时候能死呢?朕,真的累了。”
萧瑾川淡淡道:“她回来,就能死了。”
齐澈闻言差点扔了手里的酒杯:“那你倒是告诉朕,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依朕来看,她早就将你们给忘了,说不定已经与谢淮好上,准备谈婚论嫁了!”
齐皓闻言顿时皱了眉,抬眸看向齐澈道:“年关之前,她必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