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啥呢?”
正在黑马夜总会第三卡包,气氛紧张的时候,程菲儿走了过来。
周政道赶紧把手里的家伙事儿收起来,陪着笑脸:“没事儿,没事儿,闹着玩呢!”
陈菲儿瞪他一眼:“开业大喜的日子,闹啥闹,还不赶紧把人放了。”
甄尤道和小飞机瞅着周政道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这才松开手。
苟坚町站起来,摸了下脖子,看了看手上的血,脸上泛起不屑的冷笑。
周政道瞅着他,脸色一沉:“滚,别让我在黑马夜总会在看见你。”
“行,周家老二你牛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苟坚町放下话,伸手用力一推身前的小飞机,回到第一卡包,招呼自个儿那几个兄弟转身离开……
周政道把刚才缴的小六四交给小白,招呼大家伙儿从新落座。
程菲儿客套两句,敬了两杯酒,转身去了二楼,毕竟都是帮大老爷们,她在这有诸多不便。
站在一边反应过来的阿楠,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郁闷到了极点。
本来以为今儿个闹个表现,让周政道对她青睐有加。
结果费力不讨好,不但赔了身子吹啦弹唱便宜苟坚町,还自以为是的办了错事儿。
正在阿楠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站在那极为尴尬的时候。
领班带着小姐走了过来,她趁机跟着又站进去试台。
不愉快的小插曲过去,一切恢复如常。
十几个试台小姐站成两排,老规矩方便的手在前,不方便的手在后。
蜜雪儿既年轻又漂亮条也顺,第一个被格日楞乌代点走。
老大挑完,楚辉他们几个也都不客气的选了自己喜欢的小姐。
周政道兄弟几个看这边安排好了,起身客套几句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黑马夜总会开业首日,除苟坚町那一点小插曲,别的都顺顺利利。
后半夜12点多,该走的走,该散的散,算是完美收官。
内部员工休息室。
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贵宾选台又没选上的阿楠,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生着闷气。
跟她一起来跳槽的姐妹,还刺激她:“阿楠姐,今天你可亏大了,让人占便宜不说,还一直坐冷板凳没人点。”
阿楠没好气:“我坐冷板凳,又好到哪去,咱来不都一个德行。”
那跳槽的姐妹不以为意:“阿楠姐,咱俩不一样,我都结婚了,我有老公,我老公不知道我是干啥的,你看我出来,一天我挣点钱,我就够花了,我不像你呀,得靠着这个自个挣钱,得养活自己呀!”
两句话给阿楠噎的够呛。
这个时候,蜜雪儿走了进来。
看样子今天没少喝,站都有些站不稳。
正憋一肚子邪火的阿楠指唤她:“蜜雪儿你过来,你过来。”
蜜雪儿往前走两步:“阿楠姐,有啥事儿?”
阿楠抱着膀阴阳怪气:“今儿晚上陪贵宾没少挣吧?是不是没少挣啊?”
蜜雪儿实话实说:“阿楠姐,今天那个乌代大哥确实没少给,但是酒我也没少喝。本来你也知道我都没出去,是大老板让领班的又来找人陪贵宾,我也是没办法。”
阿楠越听越不是滋味:“你踏马搁这儿炫耀呢?还是踏马搁这儿恶心我呢?意思你他妈后出去还陪上贵宾,我他妈先出去到最后还没我的事儿?”
蜜雪儿听她胡搅蛮缠,酒壮怂人胆:“阿楠姐,我不是那意思,挣钱各凭本事,你能不能别老难为我,我怎么的你了,我也不该你,我也不欠你的。”
阿楠往前凑了两步:“你再说一遍,来,你知不知道你跟谁说话呢?”
蜜雪儿不服气:“阿楠姐,你看我不该你的,不欠你的,你干嘛老他妈欺负我呀!”
阿楠邪火上涌,抬手“啪”的一个巴掌打到了蜜雪儿脸上。
还没离开的小姐赶紧劝架:“阿楠姐,这是干啥,这是干啥,大家都……。”
阿楠伸手指着她们:“都闭嘴,都闭嘴,跟你们有关系没,把嘴都给我闭上。”
那几个说话的小姐不敢吱声了。
阿楠又一指唤蜜雪儿:“来,你给我跪下来,跪下,把今天晚上挣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蜜雪儿捂着脸:“阿楠姐,你干啥你也这么欺负人呢,咱们都是干这行的,挣点儿钱不容易,你欺负我干啥呀?”
内部员工休息室吵吵嚷嚷,刚下楼准备回家的周政道和程菲儿听见了。
两人推门走了进来。
周政道往屋里一站:“干啥呢,干啥呢,咋地了?”
屋里的小姐赶紧说:“大老板,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矛盾。”
这时候程菲儿发现蜜雪儿捂着个脸,眼泪吧嚓的。
走过去把手一拿开,看见通红一片。
程菲儿关心的问:“妹子,你这是怎么地了?”
蜜雪儿怯生生说:“我那个不小心碰了一下子。”
她没敢说实话,怕说实话阿楠找后账!
旁边儿有个也是新来的小姐看不过去:“蜜雪儿是让阿楠打的。”
程菲儿转脸望去:“阿楠姐,你干啥呀?做这行赚点钱都不容易,有啥事相互谦让着点不行吗?”
这两个人认识,当初在红磨坊的时候,一个卖酒,一个坐台,关系还算不错。
阿楠表情傲慢:“菲儿,我看她不顺眼。”
程菲儿没给她留面儿:“你这什么屁话呀,看着不顺眼就揍她呀?那我看你不顺眼,我打你呗,行吗?”
阿楠自知理亏没说话。
程菲儿瞅着她:“在红磨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脾气,好欺负新人儿,你要能干呢,你就在这好好儿干,你要不干呢,你就走,没人儿拦着你。”
旁边儿刚才告状的新来小姐夹钢:“对,能干就干啊,不能干就赶紧滚,欺负什么人呢?”
阿楠不敢顶撞程菲儿,因为程菲儿现在是黑马夜总会的经理之一。
再也不是当初在红磨坊卖酒的兔女郎,所以她即便再有气也得憋着。
可这个新来的小姐算个毛,这时候跟着起哄不是正往枪口上撞。
阿楠一回头:“你个小贱B说啥呢,跟你有鸡毛关系?”
说话的那个新来小姐吓的脖子一缩,没敢再多言语。
程菲儿瞅了一眼:“阿楠姐,这不是我说是你,你看你搁这儿干呢,你就好好儿干,是不是?你别老欺负他们,那怎么这后边儿你要垄断,那明天把这些姐妹都交给你,你管得了?”
阿楠没接话茬,抱着膀歪着头满脸的不忿。
程菲儿接着说:“阿楠姐,你能干就好好干,要不能干就走,是不是,这儿也不强留你,凭你这个脸蛋儿,你这个长相,你这个身材,到哪儿还活不了,是不是。”
程菲儿说话公正,就事论事,没有因为和谁认识,就偏袒于谁。
阿楠有些不满:“菲儿妹子,咱俩都是老相识,在经磨坊的时候我没少照顾你的酒水生意。咋地,现在你厉害了,翻脸不认人,要撵我走呀!”
程菲儿很是客气说:“阿楠姐,当初你对我的好,我都搁心里记着呢。但一码归一码,你搁这儿欺负人不行啊,大伙儿都是为了挣点儿钱,都不容易,你说你就这么欺负她,那能行吗?是不是,你要能干,咱好好干,大伙儿呢,都是姐妹相处,好好处着。
阿楠瞅了瞅脸色不太好看的周政道:“行,我知道了!”
这事儿到此就算说开了,谁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