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聿飞也走了。
回到天魔宗去潜身修炼了,他现在似乎也厌倦了这些打打杀杀了。
……
而囚牛岛这边,大家只是心里在庆幸战斗的胜利,没有大张旗鼓地庆祝。
因为他们心里非常地清楚,接下来的困难更多。
因为他们已经暴露了,因为敌人已经愤怒了。
肃杀气氛,比战前,更加地浓烈了。
……
殿堂当中。
高放在殿堂首座的太师椅空着,那是帝释天坐的,可惜他不在。
众人正在商量着接下来的应对之法,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但没有人退却,也没有人软弱。
这就是天龙八部人的精神。
敖残阳问道:“黄二丫,接下来怎么办?”
黄二丫反问道:“如果你是独孤必胜,你接下来会怎么办?”
敖残阳毫不犹豫地道:“凑足十个魔主境界的高手,一举将囚牛岛所有的阵法摧毁。”
黄二丫问道:“他们有多少个魔主境界的高手?”
“据我们这些年来的调查,他们有六位魔主境界的高手,独孤必胜、还有魔后史珍香、丞相独孤川崎、天魔军统帅方夜谭、天魔军总监军寿终正、天魔军副统帅史留香。”
不够十个,众人稍稍放心。
可敖残阳接着道:“可你们别忘了,武神殿的老怪物张变眩,海神岛的老怪物唐海神,肯定会不请自来。”
黄二丫道:“那就是说,他们充其量也就只有八个了!”
敖残阳说:“其他宗门再说动两个应该不困难,天魔宗中就有三个。”
叶枫突然说道:“不……天魔宗中的,他们反而不一定说得动,像我师父,他们肯定就说不通,也不会来。”
“我估计布良的师父也不会来,另外一位嘛,估计也够悬。”
“也就天魔宗的宗主端木刚,好像是独孤必胜的一条狗,三位老祖宗可不卖他们的账。”
叶枫曾经在天魔宗中待过,他的师父也是三位老祖宗的其中一位,所以他对天魔宗中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黄二丫问道:“另外一位老祖宗,是不是就是方聿飞的师父?”
叶枫点了点头,“是的,你真聪明,但是这个老头也比较正直,一向不问世事,哪怕就是方聿飞自己的事情,他都不太过问。”
沈小河道:“果然,我当年就觉得,天魔宗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黄二丫道:“还有哪些老怪物和天魔军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全部都来理一遍。”
”嘿嘿……星陨阁的老怪物,星陨老怪那肯定是抽不开身,白虎族不可能会放了他。“沈小河道:
“魔刀门、倚天剑宗、玄冰圣殿,他们肯定也指望不上。”
黄二丫点了点头,“没错,还有玄阳谷,独孤不败,还有妖族的老怪物,这些他们肯定也请不动,还有哪些老怪物?”
“其他的老怪物也都处在中立的立场上,估计都很难得请得动。”玉罗刹说道:
“再说了,达到这个境界的老怪物,很多都已经遨游虚空去了,就是请得动也不一定在。”
黄二丫道:“这么说,他们充其量就只有八个,至少也需要十个,才可能撼得动我的阵法,可能还需要十一个,我们暂时不用急着搬家了。”
……
渝州城,魔都,魔庭这边,朝堂之上。
魔皇独孤必胜,魔后史珍香,两人并排端坐于朝堂之上。下面全程议论纷纷,方夜谭默默地坐在一旁,比个宝宝都乖。
独孤必胜首先开口道:“我们现在有两条路,第一,就是集齐十名魔主境界的高手,强行破掉他所有的阵法。”
“另外一条路,就是直接用那个传送台,将高手传送进去。但是我想这条路肯定很危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会在这里设下陷阱。”
方夜谭起身拱手一礼道:
“陛下,末将愿意前往,我愿意冒险坐传送阵进去。我从里面打破他们的防御,与独孤统帅里应外合,一举将其歼灭。”
独孤必胜心平气和地道:
“方老弟不必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弟打了一辈子的胜仗,偶尔输一次也很正常,老弟千万别往心里去。”
“陛下,这一仗打得憋屈呀!”方大统帅说得声泪俱下:
“就一个黄毛丫头,我连帝释天的面都没有见到。全军覆没呀……培养这么多的高手,多么的不容易呀……”
魔后史珍香和颜道:“方大哥不必难过,我魔界人才济济,损失这千万大军,很快就可以补给充足。”
“是啊,魔后说得没错。”独孤川崎也附和道:
“方老哥,你就放心,安心休养一段时间。我这边帮你整顿好天魔大军之后,再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独孤川崎说得很诚恳,没有半点虚伪的表情,看得众大臣都是连连点头。
独孤必胜哈哈大笑: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我魔庭的大臣们相亲相爱,不内卷,不内耗,没有党争,没有派系。”
“别说损失千万大军,就是损失再多,我也不生气。”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有铁打的营盘,还怕没有流水的兵吗!哈哈哈……”
方夜谭又一次表忠心,道:
“陛下,你就让我带一部分高手,直接乘坐传送阵过去,内部突破,再与独孤统帅里应外合,肯定能成。”
“方老哥,你不能去冒险。”独孤川崎又说道:
“如果他们将传送台连接断开,你是过不去的。如果他们还没有将连接断开,那就是说,里面有个陷阱在等着你。”
方夜谭大叫道:“他们没有断开连接,我今天就叫人检查过。我就去,我怕他们作甚?”
“他们……又能奈我何?”
“方老哥不可大意,之前一战,我们已经领教过他们的阵法了,这天下除了她,没有人布置得出来。”独孤川崎劝解道。
方夜谭还想说什么,独孤必胜举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觉得丞相说得没错,我们有第一条路可走,为什么要去走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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