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位大师分析的跟我们之前都相差不大啊。看来他也是位很有眼光的高人。”
“屁,那叫英雄所见略同。”
“屁,我们之前分析过格莱美吗?看来跟这位前辈相比,咱们的格局跟眼界太小了啊。”
“至少这首《嗨歌》咱分析对了啊,等专辑真正发出之后,这首歌一定会火遍街头巷尾的。”
“屁,你们几个要点脸好不好,别再往脸上贴金了。咱们就说对了那一首《泡沫》是现象级的,其余的哪有人这么说过了。”
……
看着现场七人又混乱成一团,赵翔宇揉了揉额头,看样子这江南七怪也很认可这四首歌啊,给的评价竟然高的离谱。
“你们跟张经理慢慢聊,我还有事,先离开了。”赵总跟众位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件嘈杂的会议室。助理小林早就受不了这几人,见老总出去,立刻跟了上去。
看见自己公司的老总走,几人也没当回事,有的摆了摆手嘴里说着‘去吧去吧’,有的则是理都没理。
眼前这七位公司里的高端人才还在继续争吵着,一直都很淡定的张雯也有些受不了,最后只能强行让他们下班,有事等明早再说。
看着七个人有些不甘心的散去,张雯这才感觉耳根子清净是件多幸福的事情。
重新坐在了会议室的座位上,张雯开始思考了起来。这位少年才子徐乐安在音乐天赋上无疑出于巅峰的,这一点通过这七位公司专业的音乐人就能看得出来。
一首歌能够同时被这七个人如此的赞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这样看来,这四首歌绝对会成为经典的存在。不论怎么分析也不能把控结局,因为音乐市场风云变化,谁也不能说完全把控得住。
看来只能等那两个人的专辑发布之后才能检验一下这四首歌的含金量了。
不过对于王峰和杜静秋两人,张雯也只能感叹他们的好运气,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工作,没有人比张雯了解这个圈子有多么的残酷,为了一点点的资源和机会,有很多人会牺牲太多的东西去换取。
各种内幕,浅规则,各种肮脏交易都存在着,很明显王峰和杜静秋两位新人有了绝佳的运气,就获得了这四周歌曲。其实在张雯看来,有时会运气也是决定命运的重要一环。
看来明天一早要吩咐财务把徐乐安的酬劳给打过去了,想想这个有点贪财的小家伙,张雯忍不住笑了笑。对了,这两天还要去找他一趟,把词曲的合同给补签了。虽然两房彼此信任,可有了合同以后都会少很多麻烦的。
张雯站起身来,将会议室的灯关上,走出了会议室。
这一晚同样还没睡的有很多人,邵承泽与林淑兰坐在一间会议中心提供的茶室中。一壶龙井茶散发出的幽香味道飘在整个茶室中。只是这两人都没心思去品尝这一壶极品好茶。
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A4纸,在出神的看着。
邵承泽心中无比的庆幸,因为在刚结束不久的峰会晚宴上,因为自己的一时决定,让自己的助手去徐乐安的旁边,将徐乐安在宴会场的所有诗句都抄录了下来,现在两人手里拿着的就是刚刚整理出来打印好的诗句。
“如何?看到这些诗文,你有什么感想?”邵承泽打破了这份寂静,向着同样看着手中纸张出神的林淑兰问道。
林淑兰看着自己这位多年的老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枉我教书育人数十年,竟然还没有看透这位小朋友。这些诗句我不如他,相信整个华国文坛之中,在古诗词这一方面,能够与他媲美的也几乎没有了。早生五百年,此子之名仅靠诗文一道必然名垂青史。”
“是啊。”邵承泽感慨万千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看过无数诗词文章,也写过无数诗词文章,可在我看来,哪怕是古人流传下来的传世诗词,恐怕都不及这小子一场酒宴所做的诗词来。
人才难得,但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如果还是这么倔强认死理,恐怕以后难以立足啊。王德丰,国家出版总局中一个实权科室的主任,这只是万春来的一个弟子而已,这里边蕴含的能量恐怕可以波及整个文学界了吧。
万春来与咱们不一样,他的能量可大着呢。这么多年来咱们除了教书育人就是研究诗词文章,他到是将文学这一块落下了很多,苦心专营这些东西。我怕徐乐安这小子太年轻,到时会吃亏。”
听到邵承泽的话,林淑兰很认可的点了点头,因为都是同辈人,以前三人关系都挺好的。可这些年了,万春来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纯粹做学问的人了。权势、声望、名誉、利益,让万春来已经渐渐迷失。
“到时如果这小子真的需要我们帮忙,当然是义不容辞的,相信万春来会卖我门一个面子的。至于这小子……”说到这,林淑兰有露出了苦笑:“也许是文人风骨吧,也许不是有如此的脾气性格,估计也写不出这等令人惊奇的诗篇出来。每个天才总是有些乖张的,这小子还算不错的了。”
听到这邵承泽笑着摇了摇头:“哎,幸好这是晚宴,没有那些媒体记者们,不然的话。让其他人知道一个小小少年当着所有文学界前辈的面,直接掀翻了桌子,那才是真的让人目瞪口呆、难以收场。”
“这些诗如果发表出去,估计会令整个传统文学界都汗颜吧。本身是宴会一项游戏活动,没想到出口的首首皆是经典。这次你就别跟我争了,我也打算好了,这么一个好苗子可不能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人给废掉。
我打算让他来我们明华大学,教得了我就教,如果真教不了我可以跟他相互探讨。总之在羽翼未满的时候,我要尽力保护他。最为基本的就是给他一个好出身。”邵承泽严肃的看着林淑兰,向着她说道。
看着邵承泽这么严肃,林淑兰也明白邵承泽的心思。一是这样说怕自己再去抢他看中的人,第二个就是给他个好出身,这个出身不是家庭出身,也没有什么档案资历可以给他镀金。所谓的出身就是毕业于明华大学中文系,跟随师承导师邵承泽教授这么一个称号而已。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毕业学府和师承的称号,如果真这么做的话,那凭借着邵承泽的威望,传统文学界的圈子很容易就接纳徐乐安的。因为这在所有人看来,属于‘邵承泽’的弟子,那就是自己人。
“难道来我们首都文学院,跟随着我学习的出身比不上你吗?”林淑兰不由的向着邵承泽问道。
邵承泽没想到这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比得上,不过咱得分个先来后到吧,两年时间,我就可以给他足够的毕业学分,如果这小子在明华大学两年后还想继续在文学方面深造的话,我会推荐他去你那里,这总行了吧?”
林淑兰当然知道邵承泽是铁了心的要把徐乐安带到明华大学去,只好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方法:“你这个老家伙,每次都说让着我,可这次把宝贝倒是守得死死的。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这个刺头你可小心以后每次都为他擦屁股吧。”
同时想到不久前的场景,林淑兰也不由的笑出声来。当时的徐乐安一首诗篇出口,将所有人震撼,然后狂笑着掀翻了桌子,之后人也醉的不省人事,还好的是他身边的朋友们七手八脚的接住了他,把他架走休息去了。
两人笑了一会之后,林淑兰感叹道:“哎,我们都老了。”
那边邵承泽也接口道:“是啊,正因为我们都老了,所以现在更需要新一辈的年轻人起来。所以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力量去保护每一个拥有为文学贡献力量的有潜力的年轻一辈。”
“现在万春来那边怎么样了?好像你在晚宴之前给他打过电话问候来着。”林淑兰忽然想到了什么,向着邵承泽说道:“你不会是只关心一下曾经的老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