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中街延伸出去,有一条大路,隔了一天城内河,对面便是大片大片的祖宅。
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别墅群。
已经是邻近近郊了。
项薄现在河水前,没有船,只有一座被破坏的桥。
显然,对面的人不想让他过去。
环视周边,这条河长不到尽头,从两边绕过去显然并不现实。
无奈,他只得整理下衣袖,这就准备下水了。
前文说过,项薄本是个不会水的。
但是现在可不同。
也没有刻意去学了水,只是上次解决了海猴子之后,他便学会了一种新的神通。
这会水算是额外附送的了。
入秋后,河水凉瘆入骨。
项薄大概是一米七左右,他为了试一试水的深浅,刻意走到水底。
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要去河里自杀的。
眼见着头皮都被淹没,他这才开始划水。
身体轻盈的和河里的游鱼一般,这赠送的游泳的效果相当的好。
尽管衣服湿了,项薄却觉得开心,毕竟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他前世在地球,因手脚动弹不得,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水,对此不说厌恶,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现如今,这种新鲜的刺激给了他别样的乐趣,一时间,他竟然玩心大起,在河里游出各种花样来。
他想象自己是奥运健儿,在水里翻腾出各种水花,仰泳,自由泳,蛙泳,不亦乐乎。
容易让人上头的体验一般都是短暂的,他还没注意到,已经快到岸边了。
嗖!
兀来的一只箭头打过来,沿着水面漂出几十个水漂。
项薄自然是躲开了,但也清楚,原来在岸边的蒲草里,掩藏着箭手。
他只好将头潜在水里,透过水面细细观察。
悠悠晃动的蒲草高及腰腹,随风飘摇后,很快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至少有几十个!”
项薄像是被钓的鱼,轻轻观察岸上,此时微风正来,按理说蒲草是应该动的。
但是,居然有十几处位置纹丝不动。
岸边的泥土因常年经水侵袭,早已经是泥泞不堪。
项薄的身体忽然开始变长,胳膊伸缩如意已经和一条长长的蚯蚓一般无二了。
岸边的河泥里总有些孔洞,他于是将手在里面掏了陶,不一会掏出个一人大的孔洞。
岸边的河面忽然变得浑浊了,连连续续的冒泡,这让掩藏的箭手们有些起疑,“莫非那人已经淹死了?”
项薄掩住口鼻,屏住呼吸从孔洞里钻了进去。
泥土湿滑,并不难钻透,项薄抬头看看,上面早已经脱离了水面,他这时候应该在蒲草范围了。
因这泥土道里开始有四处蔓延的草根了。
因有草的地方水土保湿一般都不错,他想要继续忘记钻,可就难了些。
而且也容易让蒲草晃动,惹起暴露。
于是他找了一处草最少的地方,轻轻破土而出。
这一来,他终于来到了岸上。
同样也躲在蒲草里,他和那些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等到风静下来,他甚至都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手里出现一颗石子,项薄弹指间石子射入水中,激起浪花和响声。
嗖嗖嗖!
无数道利箭同时射出,沿着水面穿梭。
乍起,项薄身形也似箭,手里抄着剑柄,长剑横扫。
在那些潜伏的箭手看来,他好似鬼魅般忽然凌空出现,居高临下,剑气纵横。
“剑气!!”
青年大喜过望,“果然不是凡间剑法,随便都能打出剑气!”
剑气凝成实质,化成白光一道道,所到之处,那些个箭手背后一个个被戳出窟窿。
运气差点的,正中命脉心脏闷哼后便趴着死去。
还有些反应快的,避开了要害,提了箭筒在蒲草里趟着走。
这其中也分经验浅薄的和老练的。
前者是见识到了项薄的厉害,知道不敌,再不走必死,因此铆足了劲直行冲出很远。
而后者就专走s型,仿佛这样就能避开剑气似的。
项薄笑了,也没有继续追击。
他记得前世里有个关于狙击手的采访,实际上,对于狙击手来说,你别说走的s线路,哪怕你走的天花乱坠,其实都没用。
项薄学了十八路剑法,不说比拟狙击手的精度,但是也相差无几了。
此刻,
青年心中兴奋的紧,心头砰砰跳。
哪怕面对最为凶险的妖怪时,他也不曾如此亢奋。
因他前世是个坐轮椅的,幻想的便是挎剑纵马,游走江湖里。
若是能学得金庸武学里的那些个武功,是在太妙!
如今,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剑气,切切实实出现在他的剑上,如何能淡定的一笑置之。
他本不想大开杀戒,因此走了那些识时务的箭手,继续朝着伍府门走去。
既然有第一道拦截,那便有第二道。
项薄才走了一站公交车的距离,面前就出现了数百个莽汉模样的好手。
当先一个面皮逡黑,肩上扛的是显眼的苗刀。
见青年一来,他擦擦嘴,扔掉手里的肉条,打他面前站着。
“来人止步!”
项薄心无波动,继续向前。
“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钪!
他将苗刀点在地上,脸色阴沉。
青年照样不鸟,持剑而来。
“找死!!”
嗡!
钢刀划破长空,携带刀气狂放扫起巨浪,空气中俨然有灼烧的温度。
铛!
刀剑错过,青年转身一记苏秦背剑,硬扛下这刀。
他这才发现,原来那人是反手握刀,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两条膝盖受到了重力,项薄几乎跪倒在地,这第一次交手,他落到了下风。
嗤啦!
刀剑锷面交错,声音刺耳,火光四溅!
两人立时分开,各自站立。
项薄退后了一步,那人纹丝不动。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
黝黑的汉子将左右手绑住,握住三十公分更长的剑柄,跃跃欲试,脚下有步伐。
这看的青年有些诧异。
这人的手段和那些狗腿子,甚至江湖中人全然不同。
他攻防一体,极为谨慎,因他的刀太长,因此始终和自己拉开差距。
一寸长,一寸强。
而他的动作又颇合规矩,不像是江湖中人的散漫。
“这感觉?”
项薄迅速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