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寻仇

沿着中街延伸出去,有一条大路,隔了一天城内河,对面便是大片大片的祖宅。

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别墅群。

已经是邻近近郊了。

项薄现在河水前,没有船,只有一座被破坏的桥。

显然,对面的人不想让他过去。

环视周边,这条河长不到尽头,从两边绕过去显然并不现实。

无奈,他只得整理下衣袖,这就准备下水了。

前文说过,项薄本是个不会水的。

但是现在可不同。

也没有刻意去学了水,只是上次解决了海猴子之后,他便学会了一种新的神通。

这会水算是额外附送的了。

入秋后,河水凉瘆入骨。

项薄大概是一米七左右,他为了试一试水的深浅,刻意走到水底。

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要去河里自杀的。

眼见着头皮都被淹没,他这才开始划水。

身体轻盈的和河里的游鱼一般,这赠送的游泳的效果相当的好。

尽管衣服湿了,项薄却觉得开心,毕竟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他前世在地球,因手脚动弹不得,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水,对此不说厌恶,也绝对谈不上喜欢。

现如今,这种新鲜的刺激给了他别样的乐趣,一时间,他竟然玩心大起,在河里游出各种花样来。

他想象自己是奥运健儿,在水里翻腾出各种水花,仰泳,自由泳,蛙泳,不亦乐乎。

容易让人上头的体验一般都是短暂的,他还没注意到,已经快到岸边了。

嗖!

兀来的一只箭头打过来,沿着水面漂出几十个水漂。

项薄自然是躲开了,但也清楚,原来在岸边的蒲草里,掩藏着箭手。

他只好将头潜在水里,透过水面细细观察。

悠悠晃动的蒲草高及腰腹,随风飘摇后,很快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至少有几十个!”

项薄像是被钓的鱼,轻轻观察岸上,此时微风正来,按理说蒲草是应该动的。

但是,居然有十几处位置纹丝不动。

岸边的泥土因常年经水侵袭,早已经是泥泞不堪。

项薄的身体忽然开始变长,胳膊伸缩如意已经和一条长长的蚯蚓一般无二了。

岸边的河泥里总有些孔洞,他于是将手在里面掏了陶,不一会掏出个一人大的孔洞。

岸边的河面忽然变得浑浊了,连连续续的冒泡,这让掩藏的箭手们有些起疑,“莫非那人已经淹死了?”

项薄掩住口鼻,屏住呼吸从孔洞里钻了进去。

泥土湿滑,并不难钻透,项薄抬头看看,上面早已经脱离了水面,他这时候应该在蒲草范围了。

因这泥土道里开始有四处蔓延的草根了。

因有草的地方水土保湿一般都不错,他想要继续忘记钻,可就难了些。

而且也容易让蒲草晃动,惹起暴露。

于是他找了一处草最少的地方,轻轻破土而出。

这一来,他终于来到了岸上。

同样也躲在蒲草里,他和那些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等到风静下来,他甚至都能听到对面的呼吸声。

手里出现一颗石子,项薄弹指间石子射入水中,激起浪花和响声。

嗖嗖嗖!

无数道利箭同时射出,沿着水面穿梭。

乍起,项薄身形也似箭,手里抄着剑柄,长剑横扫。

在那些潜伏的箭手看来,他好似鬼魅般忽然凌空出现,居高临下,剑气纵横。

“剑气!!”

青年大喜过望,“果然不是凡间剑法,随便都能打出剑气!”

剑气凝成实质,化成白光一道道,所到之处,那些个箭手背后一个个被戳出窟窿。

运气差点的,正中命脉心脏闷哼后便趴着死去。

还有些反应快的,避开了要害,提了箭筒在蒲草里趟着走。

这其中也分经验浅薄的和老练的。

前者是见识到了项薄的厉害,知道不敌,再不走必死,因此铆足了劲直行冲出很远。

而后者就专走s型,仿佛这样就能避开剑气似的。

项薄笑了,也没有继续追击。

他记得前世里有个关于狙击手的采访,实际上,对于狙击手来说,你别说走的s线路,哪怕你走的天花乱坠,其实都没用。

项薄学了十八路剑法,不说比拟狙击手的精度,但是也相差无几了。

此刻,

青年心中兴奋的紧,心头砰砰跳。

哪怕面对最为凶险的妖怪时,他也不曾如此亢奋。

因他前世是个坐轮椅的,幻想的便是挎剑纵马,游走江湖里。

若是能学得金庸武学里的那些个武功,是在太妙!

如今,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剑气,切切实实出现在他的剑上,如何能淡定的一笑置之。

他本不想大开杀戒,因此走了那些识时务的箭手,继续朝着伍府门走去。

既然有第一道拦截,那便有第二道。

项薄才走了一站公交车的距离,面前就出现了数百个莽汉模样的好手。

当先一个面皮逡黑,肩上扛的是显眼的苗刀。

见青年一来,他擦擦嘴,扔掉手里的肉条,打他面前站着。

“来人止步!”

项薄心无波动,继续向前。

“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钪!

他将苗刀点在地上,脸色阴沉。

青年照样不鸟,持剑而来。

“找死!!”

嗡!

钢刀划破长空,携带刀气狂放扫起巨浪,空气中俨然有灼烧的温度。

铛!

刀剑错过,青年转身一记苏秦背剑,硬扛下这刀。

他这才发现,原来那人是反手握刀,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两条膝盖受到了重力,项薄几乎跪倒在地,这第一次交手,他落到了下风。

嗤啦!

刀剑锷面交错,声音刺耳,火光四溅!

两人立时分开,各自站立。

项薄退后了一步,那人纹丝不动。

“年轻人,做人不要太狂!”

黝黑的汉子将左右手绑住,握住三十公分更长的剑柄,跃跃欲试,脚下有步伐。

这看的青年有些诧异。

这人的手段和那些狗腿子,甚至江湖中人全然不同。

他攻防一体,极为谨慎,因他的刀太长,因此始终和自己拉开差距。

一寸长,一寸强。

而他的动作又颇合规矩,不像是江湖中人的散漫。

“这感觉?”

项薄迅速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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