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对着一个死人竟然还要使用玉符?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此刻的玄苦内心既慌张,又无力。
他是真的无法再抵抗下这一击了啊。
若是对方再次使用玉符,好的情况是肉身湮灭,神魂逃脱。
坏的情况则是直接神魂俱灭。
“难道要用那招?”
此刻的玄苦再次纠结了起来,
曾经他在镇压邪修的时候,曾得到一枚玉简,里面记载着一门遁术。
需要以自身寿元为基础施展,且还要辅以精血。
可以说如果以现在他的状态来施展的话,能不能活还是两说,
但是若是不施展的话他估计现在就要没,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果断的施展了那门邪门武技。
“血魔遁!”
随着玄苦大喝,
其原本还有些健壮的肉身迅速的干瘪了下去,而他的面容神态也是在瞬间苍老无比。
而这时候顾若歆手中的玉符也被其激发。
下一刻,澹台烬的身影也是自那玉符之上显现而出。
而她之所以有澹台烬的玉符,也是在澹台烬回峰之后,加班加点给她做的。
随后,那澹台烬的虚影直接对着镶嵌在山崖之上的玄苦抬手虚按。
“大手!”
随着澹台烬那冷漠的声音传来,
瞬间,
一道巨大无比的掌印带着无尽的领域之力,向着玄苦镇压而去。
“快,快啊!”
此刻的玄苦看着镇压而来的巨大掌印,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惶恐无比的神情。
因为关键时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对于那遁术领悟的不够透彻,导致他施展起来缓慢了许多。
随着那掌印在玄苦的眼中愈来愈大,
下一瞬,他终于是在那掌印落下的瞬间,化作一抹血光穿过山崖内壁离开了这里。
而他原本所处的位置,则是在那瞬落而下的巨型之下化为了一片虚无。
“那大光头是死了吗?”
由于玄苦是从那山崖的内壁直接走的,所以顾若歆也不知道对方死没死。
“应该是死了吧。”
顾若曦则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算了!死没死的已经无所谓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要不然师兄们该担心了。”
“嗯,确实是该回去了。”
顾若歆听到这话也是欣然同意,也是打算出发返回宗门。
然而此刻的玄苦,由于使用了血遁之术,速度奇快,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此次西灵州度化七星宗妖孽行动的负责人这里。
而这个负责的老和尚赫然是当初带着他大天雷寺佛子前往通天塔参加试炼的那个。
“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感受到邪恶功法的气息,老和尚顿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
浑身佛光四溢,猛地拍出一掌,就要结果了突然出现的玄苦。
“广济师叔祖,不要动手,是我啊。”
玄苦见状连忙出声,内心也是不禁吓得亡魂皆冒。
而老和尚广济听到这话也是连忙收回手掌,
皱眉看向了由黑色血影幻化而出的佝偻老者。
“阿弥陀佛!玄苦,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不是让你去打探七星宗上榜弟子的信息了吗?”
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老的玄苦,广济一时间竟然有些认不出对方。
“阿弥陀佛!师叔祖,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玄苦看到广济就像是被打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般,
顿时上前抱着广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看着不停往自己身上甩鼻涕抹眼泪的玄苦,
广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嫌弃之色,恨不恨将其给一脚踹飞出去。
而玄苦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添油加醋的说出了自己不久前的遭遇。
“什么?那人竟然能够引起神凰降魔杵的反应?”
在玄苦描述完毕之后,广济也是吃了一惊,
神凰降魔杵他不仅知道,曾经还用过一段时间,
要不是其受损太过严重,威能十不存一,且几乎没有修复的可能,他也不可能舍弃这件强大的法宝。
“是啊,我怀疑那人身上拥有着可以修复神凰降魔杵的宝物。”
“那人长什么模样?现在在哪?”
广济开口问道。
而随着广济的开口,玄苦顿时有些尴尬,
若是让广济师叔祖知道我栽在了一个小屁孩的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过最终他咬了咬牙,还是将顾若曦的容貌用灵力描绘了出来。
“竟然是她!”
看了玄苦描绘的图像,广济顿时认了出来,
这小丫头就是当初呆在李随风身边的那个小萝莉,
想来对方与李随风以及李随风的弟子们交情匪浅。
若是将她抓了,到时候还担心对方不送上门吗?
而看到广济露出惊讶的神情,玄苦顿时开口问道:
“师叔祖认识这个臭丫头?”
“没错,当初我带着佛子前去闯通天试炼塔的时候,曾见过这个丫头,她同样是七星宗的弟子,而且和那些上榜的七星宗妖孽的关系极其的亲密。”
广济点了点头,也是说出了自己为何认识顾若歆。
“什么?她与那些上榜的妖孽关系极其的亲密?”
听到这话的玄苦也是想到了什么,
若是将这臭丫头抓住,然后再将她的消息透露给七星宗的那些妖孽们,
到时候对方岂不是要上赶着送给他们度化啊。
“师叔祖,这臭丫头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现在去找,应该能够很容易的将其抓住。”
“不过……”
说到这里,玄苦忽然打了个冷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又可恨的事。
“不过什么?”
广济询问道。
“这臭丫头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保命玉符。”
玄苦恨声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
然而广济听到这话却是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保命玉符?那东西制作起来极其的耗费心神,就算她有,又能有多少?”
自己这徒孙是傻了吗?竟然会被玉符给吓到。
而玄苦听到广济如此说,一时间也是有些语塞,
他当初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甩手就向他扔了三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