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没用,怀不上胎儿,居然还动了歪心思!”
“这个贱妇,要不是看在胡国公的面子子,老早就废了她!”
魏庶妃假意地惊讶:“殿下,姐姐她不会是想害臣妾吧?”
“不会?你真是太心善了,所以总是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二皇子数落道。
魏庶妃笑道:“臣妾能侍奉在殿下的身边,就是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了。别的地方吃点儿亏,倒也没什么。”
魏庶妃人长的美,又怀有神韵,说话也好听,顿时让二皇子笑的合不拢嘴,将她搂入怀里。
“好贤妃,等你生出了儿子,看我不废掉那个贱妇的皇子妃之位!由你来当!”二皇子满口地许诺。
而太后病危的消息,同样传到了各个皇子府。
凉王李泰、魏王萧炎、济王李用,因为刚过完年不久,回京团聚,还没来得及返回封地,这时候听说太后病重,都急忙到处地寻找名医,好表现出自己的孝顺。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飞奔出京城。
向西南而去。
“皇太后昏迷不醒。”
数日后,李辰收到一个蜡丸中的纸条,看完后,不由喃喃地出声。
这是从京城发来的消息,沿途经过驿站的快马接力,虽说纸条上叙述极简,却让李辰看到了事情的麻烦。
李辰对这位祖母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李辰有前朝血脉的关系,并不怎么受待见。
而旁边的王淮一听,忍不住道:“殿下,如果太后万一有不测,殿下岂不是必须回京奔丧?那陆伯言算的卦,竟然丝毫不差了?!”
李辰沉重的点了点头,太后会怎么样,他倒是不在乎。李辰跟太后几乎形同陌路,更不要说李辰还是穿越过来的。
他心情低落的原因,则是这会打断预想的计划。
还有,陆伯言还真有些道行,竟然算出来了。
李辰立即派人请陆伯言。
等陆伯言到后,见气氛有些沉重,问道:“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京城传来十万火急的消息,太后病危。”李辰道。
陆伯言一听就明白了后果,他拧紧了眉头,沉声道:“太后如果薨了,殿下必须要赶回京城,这就是所测卦象上的大凶之兆啊。”
“伯言,可有什么办法?”李辰问道。
陆伯言从衣袖取出几枚古钱,在手里摇晃下后,丢在了桌上,看了好久才道:“殿下,这次回京城,虽说危机四伏,可也不是不能化解的。”
“怎么讲?”李辰又问。
陆伯言先口里念念有词,说了很多晦涩难懂的话。
李辰听的稀里糊涂,露出不解的神情。
见状,陆伯言解释道:“殿下,从卦象上来看,此次回京,京城中步步惊涛骇浪,皇子间争权夺利,暗斗不休,导致朝堂之上,各个的势力也在不断地角逐。殿下身处这些漩涡之中,如果想要只靠一人之力去应对,恐怕势孤力单,是没法解决的。必须借助一些外力,才可化解这次凶兆。”
“外力?是何方的力量?”李辰连忙地问道。
陆伯言摇了摇头,道:“卜卦,只意味着些征兆,只能给出些大致的暗示出处,只是从卦象上来看,应该要着落在一个女子身上。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总之,殿下只要安然渡过这次危机,就日月幽而复明,殿下就将是一片坦途了。”
李辰只笑了笑,谨慎了这么久的他,不可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卦象上,必须做些应对。
所以李辰想了想后,吩咐王淮:“把王贞吉叫来。”
王淮当即离开,没一会儿,王贞吉过来。
“贞吉,本王要你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带上大量金银赶去京城,开设家商铺,就卖些高度酒还有肥皂,其他如精盐就暂时别碰了,尽量打通些人脉。”李辰说道。
王贞吉道:“属下懂了,这就收拾下行装,马上出发。”
“你先去找下风燕,好带些暗狼去京城,让他们分散在京城的各地,任务是搜集情报。”李辰觉得只让王贞吉去恐怕不安全。
京城不是别处,水很深,必须再做些部署。
王贞吉答应了下来,离去做准备了。
李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巫郡地图,口里道:“巫郡的政事就由你和程征负责,本王倒不担心,修路的工程绝不能停下,叫司马班做着就好。招兵买马的事有曹伟和郭良,他们两个虽说才能有限,可也算是合格的将才。我最担心的,白草关的周全。”
“要尽快除掉这个祸患,如此,本王就算离开巫郡,也放心不少了,你们就大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
陆伯言明白巫郡对李辰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正色道:“殿下放心,计划已经筹备的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那好!有劳伯言你了!”李辰点了点头。
等陆伯言离开,李辰又嘱咐王淮:“京城的消息,不准对任何人说起,特别是唐嫣和楚若兰。”
“奴才明白。”王淮应道。
……
白草关内,将军府。
统制周全坐在主位上,蔡北振和潘济分立左右。
周全四十多岁,个字挺高,体格偏瘦,看起来瘦不拉几的,长脸上一双三角眼目光阴冷。
相由心生,看着就这么的阴险,此人的心性可想而知。
他到白草关差不多有个把月,开始还很勤快的每天巡视下布防,但七八天后,就提不起兴趣来了,整天呆在府上。
白草关的军镇刚设立不久,这里之前还是越国的地盘,简直在巫郡都算得上极其荒凉了。
关上除了士兵,还有放眼望去的大山,什么都没,别说女人了,连任何的娱乐都找不到。
什么听个小曲儿啊,说书的啊,都是奢望。
这样的日子,对蔡北振和潘济来说早就习惯了,可周全习惯不了啊。
他来自京城,那里花团锦簇,是全天下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突然让他跑这儿清心寡欲,军中喝酒都不允许,这比杀了他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