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遇刺,李辰也发觉了内宫守卫的缺点。
禁军不能进入内宫,都只在宫外驻守,使得刺客想进宫很难,可刺客本就躲在了内宫呢。
所以,宫中的保卫工作必须加强,最好的办法,就是组建女侍卫,或是太监来护卫。
这让李辰想起了前世,大明朝有名的东厂和西厂。
一番考虑后,李辰还是放弃建东厂西厂的想法,打算培养些忠诚的女侍卫。
“王淮,蒋全和连若水什么时候进京?”李辰想到了连若水,他打算把训练女侍卫的任务交给连若水。
王淮回道:“他们目前在洛阳,还不知何时到京城。”
“他们一进京,就立即见朕!”李辰说道。
王淮忙答应下来。
接着,李辰开始批阅奏折,这一忙就过了一个时辰。当李辰想稍微歇息下时,看到了巴州节度使汪安钧送来的折子。
汪安钧奏报,他领兵支援安南国昭王云重光,现已击退安南朝廷的进攻,靠着摧城军的骁勇,损失不大。
安南朝廷见大雍支援了云重光,立即选择暂时退兵。云重光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云重光也已将两万匹安南战马交付给汪安钧,汪安钧按李辰的吩咐,正在修建牧场。而云重光也在进行招募士兵,扩充实力,应付和安南朝廷后续的战斗。
折子最后,汪安钧问起接下来的行动。字里行间看得出,汪安钧很想打安南,卯着劲在。
身为一名领兵大将,为朝廷开疆拓土的心愿都是相同的,徐去病和李泰率兵正攻打契丹,汪安钧也不甘心闲着,想和他们一样,攻打安南国。
只是现在不是攻打安南的最佳时机,按李辰的估计,云重光重整了兵马后,必然还要和安南朝廷交战,再加上汪安钧从中火上浇油,安南朝廷想灭掉云重光还是难度很大的。并且持续的时日也会较长,起码今年是不用想了。
最快也要等明年下半年,李辰才可能出兵攻安南。
那时,大雍经过了休养生息,老百姓生活已经安稳,李辰手上也有了充足的兵力、粮草军饷应有尽有,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击败安南国。
应该说,李辰援助云重光对抗安南朝廷,就是一个阳谋。安南皇帝云福临明知这一点,却做不了什么。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雍战争机器的巨大阴影,一点点逼近。
良久,李辰拿起朱笔,在巴州节度使汪安钧的折子上,批了几个字:稍安勿躁。
安南国肯定要灭,但急不得,需缓缓的图之,先把契丹灭了才是当务之急。
“对了,最近哈丽娅克孜在做什么?”忽然,李辰想到了这女人,不由回想起那晚她的热情舞姿,真够让人神魂颠倒的。
王淮回道:“哈丽娅克孜就住在鸿胪寺的会馆,时常的出去游逛,似乎很享受京城的安逸生活。她还找过鸿胪寺的官员多次,说想见陛下一面。但您交代过了,所以鸿胪寺的人都拿出借口的婉拒了。”
李辰瞧了瞧书案上的奏折,已经没剩多少了,今天有些空闲,倒是可以见她,也正好有事情想问问她。便道:“命人到会馆查看,若她还没外出,就将她请进宫。”
“遵旨。”王淮立即派了宦官前去。
当李辰处理完了政事,正坐在那儿悠闲品茶时,哈丽娅克孜进了大殿。
“哈丽娅拜见大雍的皇帝陛下,陛下您的心真够狠的…”哈丽娅克孜行完礼,撅起红艳的嘴唇,那模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的。
李辰笑道:“哈丽娅小姐,你此话怎么讲?我大雍是礼仪之邦,从来是善待远来的贵客,朕命鸿胪寺卿好好的款待你,为何说什么狠心呢?”
哈丽娅克孜道:“陛下既然知晓小女子对您的情义,为什么避而不见?莫非小女子的容貌太过丑陋,惹的陛下嫌弃或者厌恶吗?”
李辰道:“哈丽娅小姐很是漂亮,但朕与你的立场,身份有异,实在是无缘啊。”
“陛下认为我一个安南人,会有异心,加害陛下您?”哈丽娅克孜问道。
李辰摇了摇头:“你倒是没理由害朕…嗯,你这么想知道原因,那朕不妨告诉你。你认为云重光胜得过云福临吗?虽然朕派军解救了他这次的危机,却解决不了他一世的麻烦。云福临是安南的皇帝,手握全安南重兵,他消灭云重光只是时间问题。等云福临稳定安南国的局面,朕将举兵攻打安南!两国乃是世仇,任谁也不能改变。你是安南人,你应该懂得的。”
听到这话,哈丽娅克孜若有所思。
她当然明白李辰的野心了。
大雍和安南必有一战,现在不打只不过没到时候,迟早要打,而且一打就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片刻,哈丽娅克孜语气坚定地道:“陛下,如果我父亲没有被杀,苏特部没被吞并,那么大雍来攻打安南,小女子必然要反抗,视大雍视为仇敌,可现在,我父亲已被云福临所杀,苏特部也没了,我与安南朝廷有势不两立的大仇。可光凭我和哥哥,想杀云福临难如登天,如果云重光真的败了,我情愿归顺了大雍,请大雍替我们报仇!”
李辰摇了摇头,直接道:“对不住了,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无论如何也不会信任你们的,除非,你们拿出一份投名状。”
哈丽娅克孜一听笑了:“陛下您召见我,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不知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李辰也笑了笑:“当朕的大军在安南势如破竹时,需要有人出面安抚安南的百姓和草原上的部落,叫他们不生事端,你哥哥哈尼克孜是苏特部的嫡子,完全可以继承苏特部,我想让他站出来,担负起这个责任。”
听到这话,哈丽娅克孜脸色一变。
李辰话中意思,让她哥哥哈尼克孜当‘雍奸’,安抚安南子民,维护大雍对安南的统治。